爱谁谁后,人人都爱她(144)
被肘击砸到胸的那名女子再度起身,钱浅抓住她挥来的手,又朝她肚子上狠狠补了一拳才算老实。
眼前的四名女子或趴或躺、或蹲或卧,一个个涕泪横流,有的是吐的,有的是疼哭的。
真是不堪一击!
钱浅正在对自己的战斗力沾沾自喜,身后却传来男子的怒喝声。
“干什么呢你!”
钱浅回头见到李为,想起他是宋十安身边的人,顺着他的身后看去,宋十安果然也来了。
她脸上一僵,转身便想走。
李为却以为她是心虚想逃,将刀鞘横在她身前:“想跑?哪有那么容易!”
虽然刀未出鞘,但钱浅还是有些怒了。她也不知是因为对方拦住她,让她不得不直面宋十安而生气,还是因为他是宋十安的人,却持刀拦着自己才生气。
僵持之际,宋十安已然赶到。
他看到钱浅泛红的半边脸,有些吃惊,忍不住问道:“你,没事吧……”
“有事!”一名女子挣扎起身站到宋十安身边,“侯爷!我好痛啊!你快把这个嚣张的疯妇抓起来!我要上告府衙,重重惩处这个疯妇!”
宋十安扫过容状狼狈的四名女子有些不知所措:“这,是否,有何误会?”
“没有误会!”最早被踹吐的那女子用帕子擦掉嘴角的脏污,哭道:“她都把我们打成这样了……能有什么误会啊……”
李为也道:“侯爷!卑职亲眼见到这女子出手伤人!”
宋十安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钱浅冷冷瞥了他一眼,挑衅地看向李为:“既然将军这般笃定我伤了人,那不如,验验伤吧!”
北郊行宫4
钱浅虽然知道王宥川大概会护着她,姚菁菁也会为她撑腰,但她并不想麻烦别人。
她清楚大瀚律法,所以她攻击的点都是肚子和胸。脚和膝盖力道虽大,但受力面也大,只是撞击内脏,会让她们难受、吐出来,却不会留下伤痕。更何况四人皆是女子,不可能当场脱衣给男子看隐私之处,待过会儿召唤太医到场,估计连红印子都会消下去了。
李为转向问几个姑娘:“伤到哪里了?”
正在哭嚎的女子一噎:“我,我……”
钱浅指着自己的脸对李为道:“我也要状告她们出手伤人。将军的眼睛应当不瞎吧?该以伤情下定断吧?”
李为没想到她会反咬一口,笨嘴拙舌地斥道:“你这女子,真是好生大胆,竟然睁眼说瞎话!”
站在宋十安身旁的女子也道:“你简直恬不知耻!伤了人,还敢反咬一口!”
钱浅冷冷地看向李为:“我竟不知,大瀚律法定罪时,仅凭口头之言即可,而不需要验伤的。”
李为转头问宋十安身旁的女子:“姑娘,你伤在哪?”
女子捂着胸,说不出来话。但李为当即明白是伤在了隐私之处,于是更加愤怒地瞪向钱浅。
钱浅却不理他,径自就要离开。
李为再次将刀鞘横在钱浅面前,“休走!”
钱浅看了眼李为,抬眸转向宋十安,冷声道:“宋侯爷,想抓我,拿证据来。”
宋十安只觉得她的眼神和话语像刀子一般扎来,出口喝止道:“李为。”
“侯爷!”李为不肯收势,还要再说:“我明明……”
“干什么呢这是?这么热闹!”沈望尘带着吕佐突然冒出来,打断了李为的话。
他来到钱浅身侧隔开了李为的视线,看到她脸上的那片红印眼中一痛,却假意夸张地说:“呦!这脸怎么肿了?我远远瞧见这位姑娘拉扯你,还以为是在与你切磋舞技呢,怎么还伤着脸了?这么不小心,宥川看到你受伤定是又要急得发火了!”
他这话说得十分巧妙,即点明了是她们先动的手,又点明了钱浅与云王关系匪浅。
李为迟疑地看向四名女子,四人却有些心虚地垂下头。这让李为有些傻眼,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了,无措地望向宋十安。
戚河却从远处跑来,气喘吁吁地喊道:“哎呦小祖宗!你怎么跑这来了?王爷醒了没找见你,正发脾气呢!”
戚河来到众人面前,先给几人见了礼,“表公子,宋侯。”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气氛有些凝重,迟疑地问:“这是怎么了?”
钱浅睨了几个姑娘一眼,阴阳怪气地说:“没什么。被狗咬了一口,正考虑要不要放狗一码。”
“什么?!”戚河大惊,拉着她上下查看:“咬哪了?可见了血?这可了不得!赶紧跟我回去,我去请太医!”
钱浅最后瞥了一眼宋十安,就被戚河拉走了。
戚河跟在她身边,仍在絮絮叨叨:“我的小祖宗啊!这荒郊野岭的你可不能乱跑啊!这遇见的是狗,若遇见的是狼呢?你这不是想要了我们的小命嘛……”
沈望尘望着她离开的身影勾起唇角,而后才回头问那两名女子:“二位姑娘与逍遥姑娘可还有旁的事要说?我可以代为转达的。”
那女子气闷,却不敢说别的:“没有。”咬着后槽牙忍气吞声,恨恨地被侍女搀扶着走了。
沈望尘朝宋十安颔首:“宋侯,那在下也先去了哈!”
宋十安却叫住他:“望尘兄,请恕宋某唐突。望尘兄与这位肖姑娘十分熟识?她是京都人士?”
沈望尘愣了愣,笑得意味深长:“很熟。不过宋侯误会了,她不姓肖,逍遥只是她的别号。恕在下多嘴奉劝宋侯一句,逍遥是云王府的门客,十分得宥川看重。宋侯与宥川一向不大和气,若无什么紧要的事,还是不要轻易招惹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