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谁谁后,人人都爱她(296)
宁亲王说了许多话,加之情绪波动太大,累得神色恹恹的,不久就睡过去了。
当晚,宁亲王与世长辞。
沈望尘整个人好像被击垮了,埋葬了宁亲王后,便成日闷在家中酗酒,谁也不见。
连云王、姚菁菁也不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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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与大瀚谈判了两个月,吐蕃以千匹马、千头牛、万头羊的代价,保住了瓦逋奇部落另外半数地盘,依旧维持两年前的疆域划分不变,并约定此后和平共处、互不进犯。
此次和谈结束后已然入了冬,边境无需再重军驻守,朝廷下旨召宋十安率凌云军回京。
宋十安很喜欢与钱浅在边境小城的生活,看到朝廷召回不禁犯了难。
他对钱浅道:“你不要担心,待我回京复命后,定会再次请旨去驻守边疆。你怕冷,咱们去南面好不好?听闻安南国那边儿常年都很热,最冷的时候也不会结冰的。”
钱浅靠在他的肩头,“你请旨驻守边疆,应当很难吧?安庆侯正值壮年,朝廷怎会放你去小小边境虚度光阴?”
宋十安道:“我自有办法,你安心等我便是。”
钱浅笑了下,盯着他问:“什么办法?故意犯错再自请被贬吗?”
宋十安歪了下嘴,“唉,夫人太过聪慧,实在叫为夫没有一点心思可藏啊!”
钱浅认真地说:“其实我不喜欢到处乱跑,也没有不想回京都城。先前执意离开,是不知道我的宿命最终会是怎样的结果,不想让绵绵经历我的死而已。既然如今你得回去,那便回去好了。”
宋十安有些惊讶,“浅浅,不要为了我勉强自己。”
钱浅道:“不勉强,其实我很舍不得乐坊的。还想跟菁菁和芷兰商议,让乐坊把曲谱都刊印出售,免得外面乱卖谱子,教人学得不伦不类的。”
宋十安灿烂一笑,“那就好。”
妻迷侯
钱浅想起京都城的麻烦,略有些气馁。
她抬手去用力揉捏宋十安的脸:“要担心的应该是你才对!你与我不声不响地成了婚,要如何与你父母交代?还有京都城那些爱慕你的女子、连同那位皇太女,会轻易放过你吗?我可事先告诉你,休想让我忍气吞声、委屈求全!”
宋十安拉她骑坐在他的腿上,揽着她的腰道:“若夫人与我在一起,便要忍气吞声、委曲求全,那我这个夫君岂不是太差劲了?放心,我就早把你我成婚的事告诉家里了。早前还请友人对外宣告,我已寻到此生钟情之人,至死不渝。”
钱浅诧异地问:“何时的事?”
宋十安说:“让友人对外宣告的信是从山寨回来后送出的,咱们去衙门登记成婚的当晚,我又给京中去了两封。所以现在满京都城都知道,我宋十安已有夫人了,还对夫人痴迷得要死要活。”
他笑容坦荡,眼底璀璨生光,温和如春日暖阳。
钱浅的心反复融化,嗔笑道:“堂堂侯爷也不知羞,不晓得外人要说我是个怎样的狐貍精呢!”
宋十安啄了一下她的嘴唇,“我知你不喜引人注意,所以只告诉了你家里人,没有对外说你的身份。不过咱们总要把婚事办了,即便你想藏,也是藏不住多久的。”
钱浅嘟起嘴,“不办不行吗?我又不在乎那些形式。”
“可我在乎啊!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夫人。你难道不想当众给我个名分吗?”宋十安佯装委屈,把脸埋进钱浅的胸口。
钱浅不禁脸颊热度飙升,使尽推他的头说:“好吧好吧!办就是了。”
宋十安却故意压了压才抬起头来,诧异地问:“我倒觉得你近来总算长了点肉,却不知这里也会跟着变大吗?”
钱浅羞红了脸,拍打他的肩,“讨厌,放我下去。”
宋十安目光灼热,里面夹杂着缠绵的欲念,“不放!为夫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凭什么放?这羊排烤的我手都是孜然味儿了,当然要好好检查一下,是不是真的长肉了……”
钱浅全然被他禁锢环住,无处可逃,无处可避。眼前是他放大的俊颜,鼻息间是他湿热的呼吸,越来越近,随即唇上便有了柔软温热的触感。
他压上她的唇,长长的手指在每日的重复练习下,早已能熟练剥开她的衣裳。
温热的掌心带着薄薄的茧,顺着肌肤纹理一路向上摩挲,微微的磨砺感带给人触电般的颤栗,顺着毛孔传进四肢百骸。
宋十安轻柔地将她放躺在床上,亲吻着她的脖颈,迟疑地问:“真的不用相思套么?我真怕你会有孕。至少这三年,我不想你身体再有半点损耗,待你养好了身子,咱们再考虑孩子也不迟。”
“我至今连月事都没来,说明没排卵了,怎会有孕?医士不也说,我血虚体寒,难以有孕么?何况你每次都……不出在里面,就安心来嘛!”钱浅媚眼如丝,姿态如桃夭柳媚,勾人极了。
宋十安轻轻咬了下她的唇,“明明就是个小狐貍精……”
钱浅吐气醇馥若兰,“勾走你的魂儿了?”
宋十安一寸寸亲吻啃咬着,“岂止是魂儿,人给你,心也给你……一切,都是你的……”
烛影摇曳之下,人影交迭缠绵,旖旎销魂之状,无可比拟。
*
钱浅在回京都城的路上来了月事,距离上次月事已差不多有五个月了。
徐芷兰给的药在地震时弄丢了,好在不知是最近温补的好,还是因为阴阳调和,这次月事几乎是她此生以来最为轻松的一次。
虽然还是疼的,但比起以前疼得要死要活,只能靠吃药丸让自己睡过去,这次简直可以算是上苍大发慈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