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一苇随心度,此生上上签(154)
“对不起,我们始终还是站到了对立面…”她把头埋在他放在身侧的手,一滴泪悄然滴落在他手背上。只是她没有察觉,那只手,在慢慢的收紧。
她抬头,最后一次看了他一眼。对,这次是真的最后一眼,日后再见,他们只是宿敌,他们只是正邪的两端,他们,不再是感情纠缠之人!
她眼中泛着泪光,却再无留恋,转身走出寝殿。
熄了灯,关上门,整个寝殿都归于黑暗当中。
黑暗中,男人缓缓睁开眼睛,眼眶里闪着嗜血的光芒,放在身侧的手,手心鲜血淋漓。
挑着灯,再借着月光,她一步步急促的向长留后山的列祖列宗的灵位走去。
长留弟子:" “你是何人,大半夜为何要出现在后山禁地?”"
她用面纱遮着脸,那守在后山门前的弟子并不能认出她,只当她是误闯。
花千骨:" “噢…原来这是禁地啊…我…是新来的弟子…并不知道这里是禁地…”"
她用内力压着声音,不让他们发现分毫。
看门弟子:" “夜已深了,回去睡觉吧。”"
那弟子便摆摆手让她回去。
她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看门弟子:" “嗯!快!把头抬起来!”"
那弟子发现了什么异样,忙将手里的剑叉对着她。
花千骨急,刚想抬头,却只听一声惨叫声,抬头一看,那两名弟子都纷纷倒地,吐血身亡。
花千骨:" “东方,是你吗?东方!”"
她喜,她以为这一切的种种都是东方彧卿在暗地护她,因为…那个白衣人…还在昏睡当中。
却不知,男人隐去的身形,放在身侧的手却紧握成拳。
妖神:" “哈哈哈!有意思,那丫头竟以为是你在暗地护她?”"
东方彧卿:" “嗤,白子画,今日的一切,你都看到了,她前世今生两次给你下昏睡咒,两次听我之言,哪怕是不归之路。”"
东方彧卿冷笑,看着他的眼眸里却是不屑的神情。
白子画:" “不,不是这样的,她不会!”"
他抬起头直视他的目光,可他不知,自己早已溃不成军。
东方彧卿:" “嗤,不愧是长留上仙,败局已定还能如此坚定?那你看好了。”"
东方彧卿冷笑,转头看向那边挑着灯的女人。
花千骨:" “东方?”"
没有得到他的回应,那丫头又试探性的唤了一句。
东方彧卿:" “骨头,我在,别怕,继续上前走,找到长留祖师爷的灵位!”"
花千骨:" “好。”"
得了他的回应,花千骨唇角勾起一抹淡笑,提着油灯继续向前走去。
白子画:" “不…你怎么能…”"
他看着她,绝望的摇头,眼里泛着蚀骨的冷意。她怎么能这样,一旦她触动祖师爷的灵位,里面的内力会攻击外侵者,就是他也不能做到毫发无损走出来。她怎么敢?!就那么相信东方彧卿吗?!
白子画:" “东方彧卿!你怎么能!你还要亲手把她推到不归之路吗!?”"
东方彧卿:" “呵,神界重启是势在必得,我不像你,我不会因为儿女情长而放弃重任!”"
他喝道,
东方彧卿:" “花千骨,乃是神之转世,以她之身打开神界之门,这是最优之策!”"
白子画:" “东方彧卿!你住口!我绝不让你伤她一丝一毫!”"
他怒道,他已经控制不住怒火,瞬移到他面前,手紧紧勒住他的颈脖,
白子画:" “你这样对她,就要用命来抵!”"
东方彧卿:" “呵!你看看…看看…曾经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长留上仙…白…子…画…夜…夜辰上神!此刻,竟为了一个女子失控到这种地步!”"
被他捏着颈脖,他却不忘一字一句艰难的讽刺道。
白子画:" “呵,很好,你想死,我成全你。”"
他冷笑,内力顺着手臂传到手掌。很快,东方彧卿嘴角流出一丝血迹。
东方彧卿:" “呵…白子画…承认吧…这场大…大劫…你必输无疑!”"
内力越来越强大,东方彧卿只觉自己不出三秒钟就要毙命在他手里了。
妖神:" “呵,长留上仙还有时间在这争风吃醋?那丫头都已经启动灵位了。”"
一旁的黑衣人幽幽道,白子画才猛然收回手。
转头一看,那丫头竟搬离了那灵牌!
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她…
是真的不当自己是长留弟子了…是真的要和他站到对立面了…
东方彧卿:" “呵,白子画,你就这样看着吧!看着妖神大劫是她亲手引起的!这一次,不再是为了你了!”"
这一次,不再是为了你了! 这一次,不再是为了你了! 这一次,不再是为了你了! 白子画!那个女人,不再与你一道了… 他眼中泛着红光好似滞留的鲜血,指甲透入皮肤。滴… 那是鲜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他的手心全是鲜血。 ……
花千骨:" “女娲石!东方!我找到女娲石了!”"
在那幽暗的阁子里,那颗舌头闪着强烈的红光,似水、似血…
她喜,忙唤道。
他摇头,身体忍不住猛然一跄,步子也忍不住退了几步,只能强强扶住身后的墙狼狈的稳住身形。
东方彧卿:" “嗤,长留上仙,看到了吗?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