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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炮灰有点东西[快穿](212)

谷禾也想不通爹为何会如此狠心,明明大哥对他那么孝顺,事事都依着他,但大哥出来单过的这两月,爹竟然一次都不曾来看望过,实在叫人不解的同时又心寒。

但这种话她还不能当着大哥的面儿说,免得叫大哥和爹爹之间生了怨怼。

秋东哭笑不得,他还没到拿妹妹私房钱的地步,将荷包推了回去。

见谷禾不解,秋东想了下还是道:

“你知道我还跟着账房学过一点盘账的本事,这几天私下接了两单盘账的生意,养活自己完全不成问题。”

谷禾听的双眼发亮,抚掌道:

“对头,要是有店铺看中大哥的能力,请大哥去做账房先生就好了!”

秋东笑而不语。

赚钱对他而言从不是难事,但他目前的身份,想要摆脱乌家,摆脱谷陶,要么寂寂无名,一事无成,对他们完全没有利用价值,好比现在。

要么站在他们永远只能仰望的地方,好比他选的那条路。

谷禾不懂,只觉得他和她们是一家人,一家人没有隔夜仇,说开了就好。

郑氏也不懂,她觉得都是她的孩子,她哪一个都一样的疼。

可事实并非如此。

乌植和封氏并不放心秋东在外面行走,生怕秋东做出不利于乌家,不利于乌追的事,这段日子一直让人暗中盯着秋东。

秋东发现了也只做不知,给他们展现出一个他们想看到的“离开乌家后,落魄的,一事无成,坐吃山空”的形象。

或许人就是经不住念叨,才说了谷陶那个晦气东西,转天谷陶就带人出现在秋东的小摊子前。

别看谷陶在乌家一副弯腰驼背,见谁都给三分笑脸的样子,在外面可是迈着四方步,昂首挺胸,身后带着个小厮,恨不能横着走的阔气样儿。

让人瞧了就能想起“狗仗人势”来。

谷陶围着秋东的摊子打转,嘴里发出“啧啧啧”的声音,摸着他的八字胡,对秋东上下打量。

见秋东看都不看他,阴阳怪气道:

“哎呀呀,我当这是谁呢?这不是我家那金尊玉贵的‘小少爷’嘛!如今成了自由身,体面人,见了我这当爹的都不知道喊人了?到底是身份不一样了,孝道在你身上都不管用了是吧?”

周围摆摊看热闹的瞬间支棱起来,看秋东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责怪。

秋东抬起头,对上谷陶那双幸灾乐祸的眼睛,很平淡也很突兀的问了一句:

“儿子孝顺亲爹,天经地义,你谷管家,你敢让我孝顺你吗?你谷家的祖宗敢要我这个孝子贤孙吗?”

谷陶一噎,面色清白交加,小胡子被他扯下两根都顾不得,凑近秋东,目光灼灼:

“你都知道了什么?”

秋东像赶苍蝇似的赶人:

“去去,如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谷陶面上惊疑不定,将一肚子准备好挖苦秋东的话收回去,一咬牙,从怀中掏出一张早就写好的分家文书。

秋东打眼一瞧,好家伙,这可真是谷陶能干出来的事。

上头明确写了秋东身为长子,远离父母膝下,无法尽孝,尽为人子的责任,故将秋东分家别居。

至于分给秋东的“家当”嘛,一只大铁锅,两个瘸了腿儿的凳子,夏秋冬带补丁的衣裳各一套。

完了。

剩下的是秋东身为人子的责任,每年按照州城平均水准,给父母各五两孝敬银子,四季衣裳各一身。

关键是这份分家文书上面,竟然还有乌府大管家的签名作保,证明分家的合理性。

秋东:“……”

合着谷陶这么久没闹幺,就是在琢磨这件事呢!估摸着郑氏至今还被瞒在鼓里,要不然不能这般顺利。

行吧,这种东西,他想认对方是亲爹的时候,自然有效,他不认对方是亲爹的时候,就是废纸一张,就连写下这张分家文书并作保的大管家都明白这个道理,不过跟谷陶这种人,说不着。

也就对方为了把他这个长子赶出家门,给他亲生的孩子多分点家产,才能如此绞尽脑汁。

一定程度上来说,怪可怜的。

谷陶见秋东乖乖收下文书,以为秋东是被他的神来一笔给唬住了,顿时神气三分,仰着鼻孔道:

“往后你做你的良民,我们这一家子贱籍就不给你丢脸了,孝敬银子你托人送到家中即可,不必回去招摇。我也会叮嘱你母亲和弟妹,不叫他们来打搅你。”

就差没明说不许谷家人和秋东来往,防的就是秋东坐吃山空,有朝一日伸手朝他们要亲钱。

他谷陶命可真是够苦的,给老爷养儿子就够冤的了,难不成还要给老爷的儿子分他谷家的家产顺带给他娶媳妇儿?

光是想想那个场景谷陶就胸口疼的一宿一宿睡不着。

秋东一眼就看出谷陶在想什么,忍不住摇头。

乌植那种人,他自己能嫌弃儿子不中用,能看不起他儿子,但能轮到谷陶一个下人看不起?你谷陶觉得你现在的家产是你辛苦奋斗得来的,但在乌植看来,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他赏赐给你的。

包括你的媳妇儿,你的管事之位,乃至于你的长子,你在管事位置上置办下的家产。

他能给你,就能收回去。

所以才对你暗中的小动作有那么多的宽容心,因为你的全部身家都掌握在他手里。就像人不会因为蚂蚁在眼前蹦跶就生出恼怒的心思,乌植也不会因为谷陶的闹幺而多给他一个眼神。

他能随时捏死你。

秋东懒得和这种糊涂蛋多说,摆摆手,叫他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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