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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炮灰有点东西[快穿](439)

“你,你究竟,要如何?”

秋东觉得这话问的可笑,于是他也就真笑了:

“不是从一开始就告诉您了吗?我要做皇帝,否则我费劲折腾一大圈子是为了什么?”

直到此时,老皇帝才明白,这个小儿子打从假死那一刻,就没想过再以二皇子的身份于世间行走,他绕那么大一圈子就是为了彻底与二皇子的身份做切割,他是真的不稀罕给他做儿子啊。

“太,太子呢?人呢?”

老皇帝催促,知道小儿子再也指望不上,只能把全部希望寄存在正直的大儿子身上。只要大儿子铁了心保他,就一定能从小儿子手里留他一命。

老皇帝话音落,寝宫大门骤然从外面打开。

“父皇能在此时想起儿臣,可真叫儿臣,受宠若惊!”

太子便在乐重恩的陪同下进了寝殿。

乐重恩给秋东眨眼睛,意思是该听的不该听的,太子全都听到了。

秋东:“……”

行叭,还省了他解释的时间呢,干脆将战场留给老皇帝和太子。

秋东后退几步,和太子擦家而过,小声问乐重恩:

“外面如何了?”

乐重恩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一切尽在他们的计划中:

“这边需速战速决,我们得尽快出宫,以免被藩王们盯上。”

秋东还没说什么呢,太子听了这话,并不矫情,直接吩咐暗卫:

“来个人背着陛下,我们先离开此地再说。”

转身视线和秋东对上,手掌重重拍在秋东肩头,瞬间红了眼眶:

“走!”

这头兄弟两因为重逢而气氛复杂,另一头老皇帝眼睁睁看着他被人从长秋宫水池下的暗道中背着离开,气的再一次吐血不止,直接昏迷了过去。

当初掘地三尺都没找到的暗道,今日以如此情景出现在他眼前,老皇帝不生气都没道理。

见老皇帝晕了过去,两个孝顺儿子就跟集体失明似的,该干嘛干嘛。

行走在狭窄的暗道内,太子姜松感慨道:

“父皇身子有点差,真是老了。”

秋东接茬:“是啊,得给父皇找个安静的地方修养才行。”

太子很自然道:“我在城外有一处秘密田庄,不若将人安置在那里吧,恰恰好。”

秋东没意见:“到时候多安置些人伺候,免得叫父皇感到不自在。”

太子:“最好不要有外人去打搅父皇清修。”

秋东:“吃穿用戴也该节俭,粗茶淡饭正正好,毕竟藩王都把咱们赶出王宫了,打今儿起咱们家落魄了。”

太子:“我听闻农家阿翁闲时会编些背篓篮子去街上叫卖,补贴家用,父皇醒了叫他去学一学。”

秋东:“种菜种粟也该学起来,自给自足饿不着,咱们也是为他着想。”

太子:“外头的事每日还是得叫人禀报他老人家知晓,免得一个人独处寂寞。”

秋东:“尤其国师卜鹤的下落啊,母后她们的开心生活啊,一定要当成重中之重,务必在父皇清醒时叫他听见。”

太子:“过了今日,在外人眼里,父皇已经是个死人了,咱们留下的假尸会让藩王们认定父皇死于火海,他一定很好奇旁人对他的评价。”

秋东:“今日之前,咱们在场之人除了阿兄你和父皇,其他的在世人眼里都是死人了,不过,过了今夜,大家都一样了,想想怪有趣的。”

太子:“说到底,这一切都是拜父皇所赐,咱们一家人才能团团圆圆。”

秋东:“回头让他多耕两亩地醒醒脑子,就当是感谢他了。”

太子:“我们可真孝顺啊。”

秋东:“是极是极,我差点儿都要被自个儿给感动了。”

刚被颠簸醒来的老皇帝:“……”

还不如一直晕着呢!

跟在两人身后怕他们打架的乐重恩:

“合着是我多虑了呗?听听你们这发言,可真是哄堂大孝,孝出强大!”

然而对太子和秋东而言,只让老皇帝做这点事,已经是他们极力克制的结果了,若非知道卜鹤给老皇帝下的药,会让老皇帝吸进去的每一口气都沉浸在痛苦中,他们是恨不能乱刀砍死老皇帝的。

父子做到他们这个份儿上,也是天底下头一份儿。

老皇帝的去处就被兄弟两这般决定了,二人这辈子是不可能再与老皇帝同处一室共同生活的,不仅活着不打算相见,死后黄泉也要当陌路人。

他们把态度摆的很明白。

直到一切安置妥当,夜深人静,一行人在秋东的田庄里休憩时,秋东才找到与太子独处的机会。

彼时太子靠在廊柱边,身上披了一层清冷的月光,不用回头,只听脚步声就知道来人是谁:

“这么晚了还不睡?”

秋东扬了扬手里的酒壶:

“来一杯?”

于是二人聊天的阵地又转移到屋顶,明明什么都瞧不见,可还是盯着丰都城方向眼都不眨。秋东轻抿一口:

“方才传来的消息,城内藩王们已经为了王位互相攻讦起来,等他们内斗消耗的差不多了,过些时日我会亲自带兵镇压他们。”

这是秋东一开始就计划好的,为此,费老和乐老带人在后方准备了许多时日。等他带兵勤王,藩王俯首,皇位非他莫属。

太子并不意外听到这个打算,只用平静的语气道出秋东心里想说的话:

“你不想以姜室子弟的身份登基,或者说你不想让父皇的牌位进太庙。”

哎,不认父皇,太子觉得很正常,可不认父皇的同时,就等于也不认他这个阿兄,多少有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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