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宫女宠冠六宫(316)
“原是想着能投靠德妃,没想到在中间出了李选侍的事,温宝林怕会变成李选侍那样,才会另寻路子。”
映凝说的话条条件件都能解释为何温宝林会如此,阮筠拨弄身前的乌发,说:“原以为她是个硬气的,没想到竟也如此不堪一击。”
不过是德妃略施手段,撤了她的绿头牌,说她病了不宜侍寝,就让她方寸大乱。
可她既然能得一次皇上的宠爱,何愁日后见不到皇上,这么心急的来寻她,反倒是让她看不懂。
今晚见的人太多,想着的事情也太多,原是最为紧要的季辙白那事,如今倒也变得没那么重要。
阮筠沉沉睡了过去,难免又梦到五年前的事。
……
翌日一早
阮筠晃动床榻边的金铃,眼下青紫加重一些,听絮替她上妆时,都忍不住的问,“娘娘可是昨夜又梦见什么了?”
阮筠没打算瞒着听絮,点头说:“是。”
而后她顿了顿,这才又道:“之前也总是梦到,原先还会觉得愤怒和难过,如今竟也没什么旁的感觉了。”
听絮眼中带着隐隐的难过,阮筠摸下她的头,反倒是还哄着她说:“无妨,等日后我讲给你们听。”
起身后还在慢吞吞地用早膳,外殿通传的声音就落入阮筠的耳中。
惊讶不已的看向漏刻,这会儿皇上不是还在上早朝,怎会这会儿过来了。
被宫人扶着起身,还没绕过屏风,晏识聿便大步走了进来。
身上裹着外头的初秋的寒风,露水和冷意袭来时,阮筠才想着做礼,晏识聿的指腹就先一步触到她的耳侧。
特意避开她的伤处,掌心的灼热却又离得极近,晏识聿淡声说:“请了太医,怎得也不同朕说。”
阮筠咬着下唇,有些羞涩在诸位宫人面前展露出与皇上如此亲密的一面,虽说宫人早已知道许多的事,可她瞧不见,便能当作没有发生。
伸手攥住皇上的衣袖,想要将晏识聿的手拉下来,若放在平日,晏识聿也就纵了她的小动作,只是今日却只是目光沉沉落在她耳珠上。
一夜过去,耳坠上的伤非但没有好,反倒是比之前还要严重一些,想来是她睡着不大老实,才成了这副样子。
阮筠拿不下皇上的手,低垂下头,身后的青丝半遮半盖的落在她红的好似熟透的耳珠上。
娇艳欲滴的容颜也染上羞涩,阮筠抬眸之时,杏眸又是委屈又是懂事,这种神情她做的太多,如今都不需太过酝酿就能直接出现:
“妾身想着昨夜天色已晚,皇后娘娘身子不好定然已经歇下,况且今日皇上还要上朝,更深露重地到临宣宫,只为了看看这无足轻重的小伤,妾身舍不得。”
晏识聿盯着她如同红玉的耳珠,沉声问,“怎么回事?”
映凝和听絮接连跪下,说:“是奴婢们不好,没有伺候好娘娘。”
阮筠在她们说完这话,抓着晏识聿的手掌轻晃,“蚊虫叮咬,妾身自个都没发现,皇上别怪罪她们。”
晏识聿屈指在她额前敲下,阮筠马上抬手捂住自个的额角,杏眸潋滟水色,羞恼道:“疼。”
用了多大的力气,晏识聿心中怎会不清楚,这会儿瞧着她装出的这副样子,面无神情的坐在软榻之上。
阮筠瞧着皇上的模样,脸上神情微悻,不管不顾的直接将自个的身子挤在皇上的怀中。
好在宫人早已习惯自家娘娘的这副样子,映凝和听絮也识趣地赶忙带着宫人离开。
阮筠和晏识聿面对面,臀半坐在晏识聿的身上。
要掉不掉的样子使得晏识聿黑眸暗沉,只能将大掌放在她后腰之上,免得她摔了下去。
阮筠的吻落在晏识聿的唇角边,大胆的碾磨着自个的身子,“皇上今日怎么下朝如此的早。”
晏识聿用一只手拨开她身后的碎发,看见她被蚊虫叮咬的耳坠:“今日休沐停朝一日。”
“怎会如此严重?”
说完,皇上如火的指腹碰到阮筠的耳珠上,本就极痒的耳珠,这会儿更是难受。
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着皇上,手摸上皇上衣袖上的龙爪,嘟囔着说:“许是妾身太招人喜欢,连蚊虫亦是。”
晏识聿揉着额角,方才听见阮筠的话,眉心处都跳动的厉害。
“下次莫要再去了。”
晏识聿大掌紧扣在阮筠的腰身上,拦住她不要命扭动的身子,语气严肃带有警示。
阮筠眼睫眨动的厉害,好在这会儿的姿/势,鸦羽似的睫毛盖住她杏眸中,流露出的紧张情绪。
逐渐收紧的指尖也在某时骤然松开,阮筠很快便恢复如常,没让皇上瞧出任何的异样。
“妾身知道了。”阮筠娇滴滴地抬头,眸中藏着明媚和欢欣,让人不忍再多说什么。
本就是听见昨晚临宣宫请了太医,一大早才从凤仪宫赶来,这会儿见她无事,晏识聿就陪着阮筠用了早膳。
美人在怀,红袖添香。
他瞬间明了为何先帝荒/淫无道,独爱美人。
掐着阮筠的小脸就吻了上去,牙齿在她的唇瓣上轻咬,余光无意滑过她似要滴血的耳坠,怎么看怎么别扭。
手刚要触上去,见着怀中女子迷离怔愣的容颜,想起她方才娇声娇气说的“疼”的时候,硬生生将手掌挪至她的后脑,想将阮筠彻底揉进他的骨血之中。
外头光线甚亮,胭脂色裙衫落于织花地毯上,脖颈上还残留一截系带摇摇欲坠。
深谙的眸底装点上一抹白皙,自下摆缓缓推入,泄露出的一抹莹白肌肤才让人爱极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