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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他不干了[快穿](209)

作者: 野草祭 阅读记录

那湖水有下人照料着,自然不会结冰。

在利益的趋势下, 她没有半分犹豫的把人推下去, 可就在推下去的一剎那, 一个尖锐的声音在对面响起, “你在做什么!”

这一巨大声响让本就做贼心虚的她顿时一个激灵,抬头看去,湖对面竟然还站着一个穿着绿色棉袄的稚童。

鲜艳的绿色仿佛给她当头一棒。

怎么会?

怎么会有两个穿绿色棉袄的小孩?!

还不等她思考自己推下去的是谁的时候,对面的孩童便道:“谁让你推我弟弟的!阿才!阿才!快来人啊!”

但这一天是下人们出去采买的时间,徐府的下人少的可怜,而位处后方的花园里更是寥寥无几。

但也不是没有!

他的呼喊瞬间让远处的下人飞快跑来,听见动静的王氏顿时就慌了神,踉踉跄跄的朝着大门的方向跑去,而对面的那个孩童扑通一声,跳进了湖里。

彼时王氏只顾着慌不择路的逃跑,从徐府逃出来后便朝着家的方向跑去,因为担心徐家报官,便连东西都没怎么收拾,只拿着钱财北上逃亡。

待远离渝州后,回过神来的王氏才意识到,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那么慌张。

因为她居然在一个什么都不懂,七八岁年纪稚童的眼里,看见了滔天的恨意。

仿佛当时站在她面前的并非是孩童,而是历经世事的成年人。

那样的眼神,让她在逃亡之后,连续做了一年的噩梦,所以当听到徐安阳要来晏家的时候,她才生了逃避的心思。

因为她太害怕了。

以至于带着这种害怕的心理,她在往后的日子中一直在刻意逃避回想。

然而如今,她不得不回想。

许是因为那一年噩梦的原因,虽然现在回想起那道眼神,心底还是犯怵,但到底是没了当年的那种恐惧。

以至于她竟然在回想中觉得有个地方比较奇怪。

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神,好像并不是冲着她的。

王氏想了想,又自我否定的摇了摇头。那眼神不是冲着她,难不成是冲着他弟弟徐清辞吗?

怎么可能?

-

临近入秋,中午的日头比以往更燥,但下午却比往常多了些凉爽的风,在这种氛围下,王氏有些昏昏欲睡。

但心里惦记着孙子,便强行撑着没有睡着,然后把熬好的药喂着孙子喝下后,便起身赶忙朝晏府赶去。

自从孙子出事后,她便把情况和晏家说清楚,晏家也允许她白天在府内干活,夜里再回去照顾孩子。

按理来说本来今天用再回去的,左右天都要黑了。

但王氏还是想回去远远的看一眼,看看那位徐家长子,如今是什么模样。

有凉爽的风吹着,这会儿街上的人比往常多了许多,也比往常热闹了许多,王氏穿梭在人群中,不知怎的,总有一股不真实感。

王氏疑惑的摇了摇头,走到晏府的侧门,负责看门的小厮看见她后,唤了声,“王嬷嬷,身体怎么样了?”

王氏露出一抹笑容,“无碍,已经让大夫开了药。”

小厮说:“那就好,今天夫人还问你了呢,夫人说,要是看见你回来,转告你先好好休息,那些活不着急做。”

王氏提着的心放了放,她回道:“多谢夫人了,那我就先进去了。”

等进去之后,她便先去了后花园找夫人说了下自己的情况,然后把到手的活儿简单理了理,确认了今天是谁帮自己做了活,然后明天再帮回去。

然后又从别人手上拿回自己的活儿做完,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下人急匆匆走到她面前,道:“王嬷嬷,你之前不是从渝州来的吗?这如今徐公子便是从渝州来的,听说渝州的酥点都比较清淡,夫人担心徐公子吃不惯京城的手艺,想着你会做,让你给徐公子做一些。”

下人见她似是要走的模样,便道:“做酥点用不了多久的,夫人也是找不到旁人了才想着来找你。”

这……

她来晏府确实受到了虞南吟的不少恩情,如今虞南吟提出这样的要求,她若是拒绝了反而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毕竟今天生病的事情,虞南吟都没有怪罪她没同她说便直接走了。

左右只是做个酥点,未必会见了人。

王氏想到这里,便答应下来,道:“那我现在就去后厨去做些渝州的点心。”

下人笑道:“麻烦嬷嬷了。”

回了几句客气的话,告别后,王氏便朝着后厨走去,后厨的人显然早早就得了吩咐,把需要的材料已经全部给她准备好了。

王氏无声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始揉着面团,制作馅料,约莫半个多时辰,渝州最出名的酥点便被做了出来。

冒着腾腾的热气,看起来就好吃。

王氏把糕点摆放进碟子里,刚想唤一旁的人去给徐公子送去的时候,那人却有些着急道:“嬷嬷,这个还是您自己送吧,我肚子突然有些疼,估计是中午吃坏了,来不及了,我先走了——”

说完便匆匆跑走,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王氏转头发现不知道何时,后厨竟然只剩下她一个人,其他人都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所以这个送点心的任务,只能由她自己完成。

算了,她自己不也想看看徐安阳如今是什么情况吗?

况且,徐安阳那会儿虽然记事儿,但到底年纪尚小,如今又过去了这么多年,未必能记得她。

王氏给自己定了定心,便端起碟子朝着新修好的院落走去。

一路上偶尔也是能遇见些其他下人的,这也让王氏面对接下来的事情放心了些,左右还有别人,就算徐安阳还记得她,想对她做些什么,那些不明真相的下人们总归去帮她这个和他们一同做活的下人,而不是新来的,没有多少交集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