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禧喜欢他又狠又凶的样子,喜欢用下巴抵着他, 贴着他的胸膛撒娇。
他因为在军队训练过,有着超乎常人的体力,原本会怕闻禧受不了,谁知道喜欢得不得了。
闻禧笑了一声,她去关火,把炒饭盛出来时,她问年闳肆:“我做的你会吃吗?”
卖相看起来不是很好,因为她第一次用不好这个锅所以导致有点粘锅,部分米粒变成了小锅巴粒,加上菠萝原本就是水果,炒不好容易发苦发酸。
年闳肆没回答她的话,只是看着她手上沾上一片黑漆漆的锅灰,他拉着她的手到水龙头边冲洗,边洗边回答道:“会吃。”
他手掌握住她的手,在细密的水流下仔细的为她冲洗,黑色的锅灰被一点点冲干净,闻禧乖乖的也不动,就把手放在那里。
冲完之后他给她擦干。
闻禧手被洗得干干净净,她还伸着手到年闳肆面前给他展示,骄傲得不行。
闻禧把饭菜都端到桌子上,让年闳肆帮忙拿碗筷,她刚放好,年松吾就回来了。
外面风大,年松吾穿了一件黑色大衣,他腰背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挺得直,后背已经有点拱起,进门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把大衣脱下,闻禧已经跑过来给他拿拖鞋。
“年叔叔,我做好饭了,就等你回来吃。”闻禧向他展示自己做的饭菜,年松吾还没反应过来,闻禧已经带着他到餐桌边坐下。
这个家里多了闻禧就像是多了一份烟火气,是最直观真切让人感受到的,年松吾没问闻禧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接过闻禧给他盛的一晚炒饭,先尝了一口。
闻禧在向他描述自己的创作思路。
她里面加了火腿和葱花,还有豌豆,玉米,虾仁,腰果这些,主要还是菠萝,她买的很甜的菠萝,带一点点酸味,现在她唯独怕自己发挥不好。
“怎么想起来要做饭?”年松吾问。
“没什么。”闻禧说:“我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做做饭给您吃了。”
“好吃吗?”闻禧期待的问。
年松吾还没回答,年闳肆已经说:“有点酸。”
闻禧眼看着就皱起了眉头,年松吾于是接着说:“和普通炒饭不一样,酸一点挺有意思。”
闻禧这才笑了起来:“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闻禧边吃饭边和年松吾说她接下来的打算,她说已经准备好留在国内,已经在计划接下来她要做的工作,有时间的话会多陪一陪他。
她说得正起劲,年闳肆在旁边淡声提醒她,吃饭的时候不要总说话。
先把饭吃完。
“你不要打断我!”闻禧气愤道:“不然我的思路都连不上了。”
“闻禧。”年闳肆语气冷了冷,他说:“说话小声点。”
要不是年松吾在场,闻禧都要当场说出来了,干她的时候对她说想听她大声一点,现在又说让她小声点,人怎么可以双标成这样。
不过年松吾在场,闻禧不好发挥,她只能恨恨的把这些话又咽回肚子里,低头吃了一大口的饭。
她展示了下自己已经吃完的空碗,然后继续说。
“你不要理他。”年松吾说:“他这么多年都这样,也不改改。”
“是吧,比您还古板。”闻禧赞同年松吾的话。
年松吾今天心情很好,大概说不上来什么原因,他也开自己儿子的玩笑,说:“所以才没女孩子喜欢他。”
闻禧愣了下,纠正说:“其实有的。”
年松吾当她在开玩笑,顺口问了句:“谁喜欢他?”
闻禧说:“一个和我一样漂亮又可爱的女孩子。”
年松吾说:“那和你一样的这世上可不多了。”
闻禧:“是啊是啊。”
她边点头边看向年闳肆,那眼神里在说,你现在知道我有多宝贵多难得了吧。
被她喜欢就偷着乐吧。
年松吾又笑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给闻禧面子,总之这顿饭吃得光盘了,闻禧特别开心的拍照留恋,她甚至主动要求去洗碗。
她洗完碗出来时,年闳肆也正好从书房出来。
闻禧紧闭着嘴巴,当做没看见,从他面前走过去。
“我等下去公司,和我一起吗?“
闻禧摇摇头。
年闳肆:“累了?”
闻禧又摇头。
年闳肆:“不会说话了?”
闻禧回过头,认真的回答:“哥哥,我在听你的话,我不乱说话。”
她这叛逆的样子一辈子都改不掉,年闳肆早就习惯,他刚套上大衣准备出门,在穿着家居服的闻禧面前气势格外凛冽,他平静的看着她,然后说:“那你最好被草的时候也别说话。”
他竟然能堂而皇之说出这样的话,闻禧震惊的深吸两口气,她发觉她现在在辩论这方面已经比不上年闳肆了,果然当一个人开始不要脸的时候就变得无敌。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闻禧抱怨说:“你昨天晚上还说爱我。”
“是。”年闳肆点头:“我爱你和纠正你的坏习惯并不冲突。”
闻禧瞪了下眼睛,说:“你知道现在有个词叫爹味吗?你现在这样的行为已经严重有爹味的嫌疑了。”
年闳肆不知道。
但应该不是什么好词。
从闻禧嘴里是说不出什么好词来形容他的,这一点他已经习惯了。
他并不会为她的形容感到生气,对于闻禧的任何行为和话语他都可以包容,她不是他拿世俗标准来衡量的人,闻禧有属于她自己的精神世界。
和他截然不同的世界。
而他会享受这种来自截然不同的世界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