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4)CP
“咔哒”的清脆响声突兀地响起,肖闻只觉得手腕上一凉,迅速将面前的人推开。
江从道阴谋得逞般勾了勾嘴角,亮出自己手里的钥匙,挑衅一样晃了晃,在肖闻愤怒又震惊的目光中把钥匙塞进了自己的裤兜。
肖闻看了一眼扣在自己手上的手铐,视线循着锁链落在后座边上的环扣,简直要被气笑:
“拉着一个死人上路很好玩?还是打算把我当你的储备粮?”
现在这情况说难听了叫强制叫监禁,说好听了......
这就说不好听。
要是以前的江从道,给他八个胆子他也做不出来这种事,肖闻就好奇了,这五年里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能让一个人发生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记忆中的江从道心思单纯,想什么都写在脸上,而眼前这个人说笑就笑说哭就哭,一会装作深情模样,一会又是个搞强制监禁的变态。
江从道:“过分吗?我告诉你,你当年对我做的比我对你做的恶劣多了,亏我还想着一辈子跟着你,什么仇什么怨都放下,现在看,我还真是个傻逼。”
他自嘲般笑了笑,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
“你干的那些事我可惦记了好久,做梦都要梦到,扰得人觉也睡不好。现在你造的孽,该回到你的身上了。”
“你脑子有病吧?我他妈跟你说了,我、快、死、了。”
“没关系,死了活了都是我的。你化成灰,我的车就是你的骨灰盒,我走哪撒哪。”
肖闻不可置信地看着江从道的脸,抬起左手朝着那人脸上就是一巴掌,“啪”地一声干净利落。但右手被束缚着,左手的力道又没有那么强,这一巴掌也只是留下个浅浅的掌印。
江从道没还手,而是透过车窗看了一眼窗外,随后拉灭了车上的灯,一骨碌跳下了车。
肖闻没想着死前还能叫人恶心一回,看了眼手腕上仅剩的两个半小时,心想着要不现在直接一头砸死在车窗户上算了,省得江从道再想出来什么花样折腾他。
反正这两个小时也不是非活不可,他五年前就应该去死了。
虽然砸死在窗户上不太好看,但是他有预感,等着江从道回来,他会死得更难看。
有想法就付诸行动,肖闻当即就朝着车玻璃上“咚咚”来了两下,力道之大将后备箱里的狗都震得汪汪叫了两声。
“还挺结实......”
肖闻不死心,攒足了力气又上去撞了一下,这次用力很猛,但还不是能把人撞死的猛,肖闻只觉得脑袋里一“嗡”,眼前一黑——
撞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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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从道出车门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大水壶,重新回到酒吧里的时候沾了满身沙尘,他将水壶放在吧台上,指指那个酒保,让他给灌一壶水。
这年头水比酒贵多了,灌满这一壶起码要十个小时,那个酒保拿着收款机走过来,被江从道瞪了一眼又灰溜溜地缩了回去。
那两个挨了他揍的富人还想找他麻烦,江从道把水放到一边,捋起袖子就要干,结果其中一个人掏出来了枪。江从道没怂,这玩意他也有,但是往腰间一摸,没带出来,估计是掉车上了。
这下就不妙了,江从道抄起壶拔腿就往车里跑,好在沙尘暴影响了视线,那人在后边一连开了几枪都没打中,只其中一颗擦破了江从道脸上的一块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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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闻是是被突如其来的枪声惊醒的,醒来的时候什么东西还压在他的腿上,热烘烘的,还有点沉。
“什么时候养的狗......”
肖闻撸了两把,觉得手感不错。这狗比江从道听话多了,肖闻心情稍微好了点,结果下一秒车门被人拉开,那个不听话的窜了进来。
肖闻:“呦,刚才不挺厉害吗,怎么还挂彩了。”
江从道趴在窗户上瞧了一会,没瞧见有人追上来,估摸着是怕西装弄脏了不好洗。
江从道打开副座上的箱子,从里面扒拉出来一瓶酒精和几块纱布。伤口靠近耳朵,还刮进去不少沙粒,他拿着刚灌的水冲了一下,拧开了酒精瓶的盖子。
肖闻:“够得着吗?要不要我帮你?”
【作者有话说】
虽然现在在互殴,但是真香永远不会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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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交易
江从道拉下来镜子,没搭理他,把酒精倒在了纱布上,肖闻在后边翘着二郎腿看着,趁江从道把纱布放在脸上时猛地伸出了手。
随后肖闻在他的伤口上狠按了一把,江从道痛呼出声,血很快浸透了纱布。
肖闻在车座上蹭了蹭手上的血,冷不防道:
“你后车窗还挺结实啊,我撞了几下都没碎。”
江从道沾胶布的动作一顿,突然意识到什么般忙转过头:
“别——”
说时迟那时快,肖闻举起自己戴着手铐的手腕便往车窗上砸去,坚硬的金属砸上玻璃,只听哗啦一声,原本就已经开裂的窗户碎了个大洞,细碎的沙尘很快透过防盗网吹了进来。
肖闻耸了耸肩:“你看你是现在给我个痛快?还是再给我两个小时的时间自由发挥?”
飘进来的沙尘飞进了嘴里,肖闻啐了口唾沫,随意一躺,把脑袋枕在了那条边牧犬的身上。
“狗不错啊,叫啥名。”
江从道闲不下来,刚给自己的伤口处理好又把脑袋埋进后备箱,从里面找出几件衣服,从烂掉的车窗处伸出手,摸索着固定住四角,做了个简易的车窗。
“狗叫小文。”
江从道终于把一切处理妥当,用毛巾拍了拍沾在脸上的沙土,口吻轻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