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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可。”
“卢可......像你这样随意相信陌生人,可是要吃亏的。”
江从道这句话意有所指,他当年就是因为轻易信了肖闻的话,上了当吃了亏,记恨到了今天。
“无所谓了,我没有太多选择。”
她落到坏鸟的手里必死无疑,把自己的性命托付给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实属无奈之举。
但至少目前看来,她运气还算婻諷不错。
十二里镇的小路错综复杂,江从道看着路牌绕了几圈,最后还是肖闻大发慈悲给他指了路。原因无他,坏鸟的手段肖闻听过一二,他不想被拉着陪葬。
江从道:“现在我们只能指望那些人选择另一条了,如果他们追来,你就只能认栽。”
车辆疾驰在破旧公路上,身后掀起的沙尘比车身还高,卢可时不时地回头望一眼,暗暗祈祷那些人不要追上。
后座上的肖闻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抱着孩子,兴许是不舒服,那孩子一直哭闹。
江从道语气烦躁:“能不能让他安静会儿?”
卢可看了一眼,用手和肖闻比划着:
“你得托住他的腰。”
肖闻没干过这种活,心想这么短的一截小孩哪里算是腰,靠上了感觉是胸,靠下了又觉得是屁股,索性直接把小孩放倒,平着搁在了腿上。
肖闻:“理解一下,我手不太方便。”
他晃了晃右手上的锁链,女人便住了嘴不再说话。
肖闻:“要不你和开车的帅哥沟通一下,看能不能给我解开?”
婻諷话音落下,车内无人回答,只有躺在肖闻腿上的小孩哼唧,还朝着前座上的卢可挥动着手臂。
肖闻:“唉,没办法,我儿子从小就这样,喜欢强人所难,你看我都四五十岁了,昨天晚上也被折腾得够呛。”
他说着往下扯了扯领口,露出脖子上的红色印记,卢可神色一僵,看向江从道的眼神变了味。
人的面貌会停留在二十五岁的模样,而肖闻言谈举止看起来都比江从道稳重不少,颇有一股饱经沧桑的味道,如果真是江从道的爹......好像也说得过去。
她本来以为这是一对情人,万没想到竟然是一对父子,更没想到这个司机是囚禁父亲还做出禽兽之事的变态。
江从道嘴角抽动,一时不知如何辩解,实际上也并没有辩解的必要,囚禁之实存在,肖闻是不是他父亲也只是影响他变态的程度。
更变态一点,说不定卢可还会更老实。
于是江从道选择放弃解释,坦然接受前男友变父亲的现状:
“难道不是你年龄大了,经不起造?”
“怎么和你老子说话呢?有本事把这玩意给我解开,今晚谁在上边还不一定呢。”
卢可:“......”
【作者有话说】
卢可:那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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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风山镇
“要起风了。”
黄沙越飘越高,风声透过窗户传到车内,正值晌午,阳光最烈的时候,远处的天空却渐渐暗了下来。
夏末秋初的大风最多,而在荒土之上的大风通常以沙尘暴的形式到来,偶尔运气好了还能碰上龙卷风和雷暴。
江从道:“我们得在前面的镇上停下了,起风不能赶路。”
大风动辄掀翻屋顶,车辆都需要锁在专门的地栓上,冒着这个风险赶路和寻死无异。
卢可焦急地搓着手指,小心问道:
“那他们会不会追上来?”
“不会,他们没走这条路。”
江从道看了一眼油表,车辆油箱已经快要见底。为了开远点他一直控制着车速,如果坏鸟走的也是这条路,那他们早就该被追上了。
卢可:“那他们......会不会再追回来?”
“这个我还真说不准,不过就算他们回来,我们也有藏身的地方。”
风山镇的闸口已经隐约可见,江从道松了口气,给了一脚油,打开了副驾的车窗。
卢可知道他这又是要自己付过路钱,面带委屈地望了他一眼,似乎想开口说点什么,但一想到这是个囚禁父亲的变态,又把话咽了下去。
合着她付的三年还不是套餐,过路费还得乘客来承担。
这个镇子上的人口明显比十二里镇要多,路上不少人正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远处往家里跑,还有的人着急忙慌地从楼上跑下来给自己的车拴上锁链。
到了风山镇就是到了江从道最熟悉的地方,倒是不需要肖闻再帮他指路。只见他七拐八拐到一栋平房的楼下,戴上兜帽下了车。
卷闸门已经生了锈,拉起来的时候响起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江从道把车开了进去,也顾不上撞翻了放在其中的几把椅子。
这儿是他以前住的地方,又偏又破,卖也卖不出去。
“条件有限,凑合几天。”
他说着将门锁上,拉开车门,将小孩抱出来塞进卢可的怀里。总之现在江从道收了一笔巨款,不怕她会跑路,相反卢可跑路还能给他省下不少的麻烦。
肖闻:“不打算把爹放下去歇歇吗?好儿子?”
他扶着腰,面露痛色:
“老了腰不太好,坐时间长了不舒服。”
江从道正摆弄着家里的电水壶,幽幽地回头看了肖闻一眼,随后起身走到车门边,掏出钥匙将挂在车上的手铐取下,随后一把将人拉出来,扛在了肩膀上。
卢可僵着脖子瞧着,大气不敢出,肖闻还对着她撇了撇嘴,无奈地摆了摆手。
江从道扛着人朝隔间里走去,随后“哐”地一声甩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