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今天火葬场了吗(79)
虽然早就猜到结局,但还是忍不住难过。
黑暗角落里,传来少女孤独又极力压抑的哭声。
她早就该明白,在青瑶和她之间做选择题,从来没有人会选择她。
“珈泽哥哥,你赢了。你说得对,不会有人爱我的。”
她呢喃着只有自己能听清的话。
殿内熄灭的烛火重新亮起来。
画酒不敢再哭,害怕地抬起手,像无助的雏鸟,抬起羸弱的翅膀挡住身前,不敢窥探外面的光。
光却强硬闯进她的世界。
头顶上方,宴北辰披上外袍走来:“哪怕我并不喜欢你,你也确定,要献身于我?”他最后问她一次。
画酒脊背僵硬,不敢看他的眼睛,下意识点了下头。
思考后,又缓慢点了下头。
接下来的事,画酒也不太清楚,只觉得世界天旋地转。
青年将她打横抱起,并不温柔地重新扔上榻。
这一次,她由主动变为被动。
宴北辰欺身压上,交握住她的指,亲吻她的指尖。
少女指尖染着淡淡的粉,给人微甜的错觉。
他不轻不重咬了一口,痛感让画酒想抽回手,却被他紧紧握住。
一番动作,青年单膝抵住裙摆,呼吸微微热起来,喘在少女雪白颈侧,弄得画酒脖子很痒。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他,像蓄势待发的猛兽,让人害怕。
画酒像只不安的小兽,躺在下方,轻轻颤栗。
衣衫剥离,他扣住少女光洁的肩,不带情感地亲吻秀挺山峦。
不知抵住什么,青年皱起眉,往下看了一眼。做这个动作时,他的发丝从肩头滑落,垂到少女耳侧。
那里早就红透了。
“不要动。”画酒被压得难受,蹙眉提醒。
周围空气好像变得稀薄,她伸手抵在他身前,想争取一寸息喘空间。
然而青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刚才胆子不是挺大。”
他按住她的手。
卡了一会,终于找到诀窍。青年伸出掌心,垫高少女后腰。
画酒猛然坠入黑暗里,又安静地浮起。
密密麻麻的吻像潮浪,压得人无法呼吸。
他甚至亲吻了她的足背。
黑暗里有一叶小舟,随着水波摇晃,荡开凶猛波浪。
眼泪顺着颈侧滑落,她大口喘着气,清晰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像溺在深湖里,快要死去。
是,她不择手段地算计他。
但是如果能成为珍宝,谁又愿意不择手段?
她不是任何人的珍宝,命如草芥,飘若浮萍。独自走在黑暗里,凭借直觉前行,跌跌撞撞,走得满身伤痕。
男人吻去她颈侧的泪,说着残忍的话。
“阿七,何必这么着急?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他轻笑。
画酒失神望着他,已经没有思考的力气。
她自己都不知道想要什么,他怎么会知道?
宴北辰将一只手支在她脑袋旁,另一只手掐起她的脸,低头吻了她,蜻蜓点水,很快离开。
他问:“是不是毫无感觉?”
画酒长睫颤动。
其实有感觉,她觉得好痛,甚至忍不住想要推开他。
只是她力气小,推不动。
现在的情况,早就不是她能拒绝的。
烛光投来,上方青年鸦羽般的睫,根根分明。
她看着他,他说着薄情的话:“我也一样。因为你想要的,是我毫无保留的爱,而不是我无关情欲的吻。”
画酒闭上眼,头痛欲裂,好不容易才压下心底凌迟般的痛。
青年腕上滑稽的发带在她眼前晃荡,梦幻迷离,但他的行为却越发凶狠。
“求求你,别动。”她一直哭。
“不动怎么可以,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画酒痛得快昏过去。
她想过会痛,没想过会这么痛。
乍然看见那骇人巨物时,她脑子直接懵掉,没想到能一点点磨进去。
温度烫得惊人,深深埋在她体内。
越恨越爱,越爱越狠。
他依旧不愿意t放过她,一字一句,继续未完的话题。
“因为你想得到我的爱,所以拼命用你希望得到的爱的方式,不计后果,自我感动式奉献。你给我的一切,其实都是你想要的。你只是把我当成另一个自己,那个缺少爱、缺少希望的弱小的你,就好像,一无所有的人,拼命向世上最富有的人施舍。太可笑了。”
太可笑了。
他用简单的四个字,总结她卑微的一生。
画酒摇头呜咽:“别再说了。”
可笑吗?
她想反问,又不知道该问谁。
“你要的爱,我给不了你。”宴北辰并不瞒她。
他的眼尾几乎红透了,在灯光辉映下像长长的阴影,望着她,是捕食者的凝视。
无心之人,连狂澜的爱,都能被消融成微风,敲不开那扇注定紧闭的窗。
能有些微回响,已是上天赠慰。
那不是他会有的东西,所以给不了她。
虽然他不能爱她,但她痛苦的眼泪,让他觉得兴奋,比杀巫樗时还兴奋。
他抱着她,顺着少女脊骨的走向下滑:“皮囊之下,有二百零六骨。以刀解之,可切三千一百七十八刀。”
画酒没在听,半垂眼尾,任由他抱住。
她觉得自己或许是死了,灵魂都快飘出去了。
“你知道吗,我杀巫樗的时候,在想你。”
青年抚摸她的脸,像在说情话。
可一说话,他就更加用力,“我想,应该给你送一份才对,怎么能全给让赤蛇吃独食呢?”
无法忍耐时,画酒依旧分出精神思考:“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