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今天火葬场了吗(80)
青年笑容阴冷:“没听懂?那天巫樗没死,我把他关了起来,然后一刀一刀杀了他。”
他回想起巫樗哀求的眼神。
密室中,他懒洋洋走到巫樗身前,说着大逆不道的话:“父亲,你太老,活得糊涂,令人心烦,早就该死了。”
巫樗不能动弹,宴北辰吊着他一口气,不让他死得那么快。
“不用再挣扎,父亲,你已经众叛亲离。”宴北辰微笑着。
那时的微笑,如同现在的微笑,连弧度都完全一样。
他进入,再进入。
他下了这么大一盘棋,逐一收复失地,为的就是接过完整的权杖啊。
他不要四分五裂的魔界,他要成为整个魔界唯一的主人。
虽然口不能言,但密室中,巫樗狠狠盯他。
宴北辰说:“别那样看我,谁让你当初管不住自己,非要去碰我母亲呢。”
宴北辰的母亲,是萝灵最喜爱的婢女常欢,来自幽冥州,身世不详。
而常嬷嬷本名常乐,与常欢情同姐妹。
虽然很多人都在明里暗里说,他的出生上不得台面,但宴北辰从不这么想。
他觉得,是巫樗这个人上不得台面,总是管不住下半身。
当年巫樗见色起意,逼迫常欢,让她生下宴北辰没多久就撒手人寰。
幼时,宴北辰被其赛三兄妹欺凌践踏,赤莲夫人更是佛口蛇心。
是萝灵姬看不下去,主动把他接去身边教养。
密室中,忆完大荒岁月,青年对巫樗感慨:“你一定没想到,我还能活着出来。因为你不知道,我在大荒待过二十年,俗世整整两百年。里面的一草一木,我都无比熟悉。你们竟然妄图在那里困住我,简直太可笑了。你连你的亲儿子在神界时,去过什么地方都不知道,真讽刺。”
他冷下眼眸,“你不曾在意过我,所以今日,你要为此付出性命,作为代价。”
巫樗成了待宰鱼肉。
而身下的少女是羔羊,被他追逐到没有反抗的力气。连咬在她脖子上,她都不敢喊出声,只能默默承受流泪。
与平日不同,他喜欢她这时的眼泪,像甘露,被他一点一点吻干净。
他不觉得弱小值得可怜,弱小就该挨屠刀。
所以他对巫樗说:“从神界回来那天,我想的就是,‘父亲,你最不喜欢的儿子活着回来了,接下来,你要倒霉了。’”
密室中,宴北辰衣冠楚楚,拿出特意挑选的精致小刀,走近无法动弹的人。
“父亲,原本我也没有很讨厌你,懒得折磨你。可是我的长命死了,我不想痛,也不想哭。可总得有人替它痛,替它哭。”
“它这里中了一箭。”
他优雅对准位置,切下去一刀,“这里也有一箭。”
“痛吗?”
他好心抬眼看巫樗,随后说,“痛就喊出来,你应该多痛一痛,长命比你还痛呢。”
巫樗有苦难言。
主谋明明就是赤莲,他顶多算从谋,觉得自己一个人挨刀实在冤枉。
但疯子不讲道理,只看心情。
“这一刀,是替长命切的。这一切,还是替长命切的……”宴北辰重复着。
直到咽气,巫樗也没听到别的名字。
“父亲太过放荡,该学学方正。”他叹气,把巫樗切得方方正正。
以前他有闲心时,也是这样切肉喂赤蛇。
赤蛇早就做好准备,乖乖盘在那里,等待投喂。
他丢一块,它吃一块,场面和谐。
足足切完三千一百七十八刀。
一刀不多,一刀不少,才把老魔尊切碎。
至于为什么加个“老”字。
因为从今天起,他将取代巫樗,成为魔界至高无上的主人。
现在,她是第一个完全臣服于他的人。
他讨厌巫樗的放荡。
可他现在,竟然也在放荡。
这种感觉实在太疯狂了。
第42章 042
两人之间找不出丝毫距离。
看着可怜的少女, 他捧起她的后脑,贴在她脸侧,轻声问:“你愿意尝尝吗?”
尝什么?
画酒惨白着脸摇头。
他早就猜到她的答案, 知道她不会想吃。
所以那天,干脆把肉块全部丢给赤蛇,看它吃得欢快。
他进入,再亲吻, 忽然很想听听她的想法:“你觉得他们无辜吗?”
画酒只觉得害怕:“他们是谁?”
“无关紧要的人。”他冷漠道。
画酒眸中写满惊恐。
他口中无关紧要的,有他的父亲。
她第一次切实感受到,两人之间的差距无法弥合,像一把利刃, 切开所有观点。
画酒自认冷漠,连亲哥哥死的时候, 也没为他掉一滴眼泪。
可扪心自问,她绝对干不出手刃血亲这种事来。
她想起巫樗。
那个男人曾笑得和蔼, 说要替她撑腰。
也曾不厌其烦,耐心为她挑选, 大有薅光整个魔界青年才俊的气势——虽然也不是她想要的。
心口处传来密密麻麻的痛,画酒大口喘着气。
她不愿意再说话, 宴北辰就替她给出正确答案:“他们所有人的烂命加起来, 都比不上长命。”
能给长命赔命,是他们的荣幸。
至于巫樗那个伪善人,也就表面对画酒还不错。
当年就是他算计萝灵, 在她饮食中下同心蛊, 让她与神族侍卫私奔, 远离权力中心,再无争魔尊之位的可能。
和这种人, 谈什么亲情?
于情,巫樗谋害萝灵,直接导致他流落神族,为质五百年。
于理,巫樗挡了他的路。
所以于情于理,他都不会放过巫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