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包被暴君偏宠了(140)+番外
对平头百姓而言,不添麻烦不作乱,就是最大的贡献了。
焉淮山很快意识到,他所指是参与内乱的那些人。
此次西北造反,西北的百姓有一部分唯胡氏马首是瞻,他们支持胡家军,献上钱帛粮食相助。
这不是在添乱么?好端端的挑起内战,生怕自己太平日子过久了,要打个家破人亡才罢休。
其余地方没闹起来,否则哪里都会有糊涂蛋,自以为众人皆醉他独醒。
或者是为了挣那一份从龙之功,唯恐天下不乱。
这种人又蠢又坏,焉淮山当然不会跟他们比。
饭后,魏鄞修让训德去把他在书房写好的卷轴给取出来。
焉淮山的酒楼开始装潢了,匾额也得事先定做。
他给拟了个通俗易懂朗朗上口的名字——香万楼。
魏鄞修便按照焉淮山给的字,提笔挥就。
焉闻玉代父接过,打开一看,磅礴大气的三个字,行云流水,做成匾额非常合适。
“有劳陛下费心了。”
她抬眸看他,便是不懂书法,也能看出这字非常不错,赏心悦目。
御赐牌匾,可不仅仅只是三个字,更是京城里畅行无阻的免死金牌一般。
任何宵小不敢来犯,但凡扯上这香万楼的,事无大小,哪有不给行方便之理。
魏鄞修低头回视她,道:“朕若不费心,怎么在绵绵脸上看见笑容?”
焉闻玉不禁微怔,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近些时日,她心境开阔,轻松了许多,脸上笑意也时常可见。
当着爹娘的面,焉闻玉并不与魏鄞修多言,半垂着眼皮侧过身去。
焉淮山和徐金兰自是感恩戴德,双手捧过卷轴,明日便送去做成烫金大字牌匾。
天色渐晚,他们没有逗留太久,告退出宫。
焉闻玉也不多做挽留,嘱咐二人路上马车别太快了,天气寒冷,街上若是有水渍容易结成薄冰,滑溜得很。
送走了爹娘,她回身看向魏鄞修。
这人从早忙到晚,接待了许多人,这会儿两杯酒水下肚,微微染上的酒气。
不过双目倒是清明,瞧着神采奕奕,不见一丝疲态。
焉闻玉走上前道:“陛下眼睛刚好,今晚早点安歇为是。”
“朕不累。”魏鄞修握住她的手腕,稍稍一施力,就把人拉到跟前来。
两手环上她腰间,牢牢圈住,他依然是坐着的姿势,微仰起脖子,俊颜近在咫尺,贴近她鼓鼓囊囊的胸团。
他眉目如画,鼻峰挺直,几乎就要戳上来了,焉闻玉低头瞧上一眼,立即抬起手掌,捂住他的脸他的眼睛。
“你别贴上来……”她小声抗议,并且把这张脸往外推了推。
哪怕两人早已坦诚相见,也不能以平常心看待这一幕。
“绵绵……”魏鄞修低声唤她乳名,“朕的眼睛好了,你不该替朕庆贺?”
焉闻玉抿着小嘴回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作庆贺。”
她才不会松口呢,这人嘴里冒出这种名目,肯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魏鄞修岂会答应,也不跟她继续磨蹭下去了,他一把抱起她,道:“今日事今日毕,不可推脱。”
说着,抱上焉闻玉径自往殿内走去。
任由她踢着小腿也无用,“陛下……”
重昭殿太宽敞了,除了龙床桌椅,另一边还摆放了一面宽大的琉璃镜。
魏鄞修抱着焉闻玉来到这里,道:“那次朕谁要做一面大镜子,工匠手艺很不错,便多要了几个。”
他的寝殿原本没有这么大一面镜子,幸而有先见之明,觉得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场,早早弄在这里。
眼下不就——
焉闻玉被抱坐在镜子前,坐在他怀里,正面对着那剔透明亮的琉璃镜。
与梳妆台常见的款式不同,这是从头到脚都看得无比清晰的长款,不仅是她被框在镜面内,就连身后的魏鄞修都一清二楚。
此刻,他正半敛着眼眸,专注打量她的反应,幽深的黑眸,目光灼灼。
那一瞬焉闻玉仿佛被烫着一般,心尖发颤。
透过镜子,她仿佛成了旁观的第三者,清楚瞧见了魏鄞修看她的眼神。
平日里他就是这样望着她么……
焉闻玉缓缓蜷缩起柔软的手心,她无法准确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好像无意中窥见了情人的眼睛,然后便惊慌失措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似乎发现了魏鄞修的情,让她方寸大乱。
他那句爱慕,并非说说而已。
“你在想什么?”魏鄞修在她耳畔低语。
修长的手指抚上她酡红的面颊,未抹脂粉,不沾酒水,却比那红胭脂还要诱人的色泽。
他终于忍不住,低头品尝,用他的双唇,一寸一寸描摹她细嫩的肌理。
焉闻玉感觉到了欢愉,他的每一次触碰,她都不抗拒,甚至越来越喜欢……
看来许多举动习惯之后,就很难戒掉了。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件值得警惕的事情,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一点一点融化在他手中,着实可怕。
起初,焉闻玉还有心力去留意镜像,她惊诧于自己的改变。
许多事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照镜子方知他们缠在一起竟是这般神色。
后来……她完全没有余力去观察任何事情了。
满屏都是那不断跳跃摇晃的雪球,饱胀欲滴,企图逃走然后又被两只大掌给攥获抓回……实在是……不堪入目!
焉闻玉被刺激得浑身发颤,呜呜咽咽,而魏鄞修也不是对画面无动于衷。
他阵阵发狠,恨不能把怀里的人揉进身体里,彻底融入骨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