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包被暴君偏宠了(141)+番外
焉闻玉被捣得翻白眼,晕了过去,这还是第一次。
以往虽说难耐,软趴趴的捞不起来,可到底没有失去意识。
这次也不知是因为镜子,还是魏鄞修失明几天,素了几天的眼睛受不住荤腥了……
他颇为自责,连夜把钱太医给传唤过来了。
白天才得到休假准许的钱太医,正在家里计划着,这几天是要去和友人饮酒,还是湖边垂钓,晚上他就被传唤进宫了。
钱太医苦不堪言,得知祝妃娘娘昏迷不醒,顿时不敢大意。
他挎着药箱,隔着床幔给焉闻玉诊脉。
手指搭上脉搏没多久,神色就渐渐古怪起来,然后瞄向一旁正盯着他的皇帝。
钱太医轻咳一声,请来周嬷嬷询问娘娘的日常饮食。
周嬷嬷对此很是上心,记性又好,有问必答。
魏鄞修在一旁听着,道:“似乎并无不妥。”
周嬷嬷忙道:“御膳房的菜色,自是不出错,糕点果盘是染菊做的,也都仔细谨慎着。”
钱太医摆摆手,收起脉枕道:“娘娘并非吃错东西。”
“那是何故?”魏鄞修眉头微蹙,他瞧她面色红润,体温略高一点,不太像是生病的模样。
钱太医站起身,拱手道:“陛下,娘娘手足不温,喜热饮食,脉迟沉……乃是阴虚质。”
“什么?”
“俗话说便是纵欲过度,□□有亏,需得调养,再佐以食补。”钱太医利索的说完一整句,垂着脑袋不抬头也不吭声。
不说魏鄞修面露意外神色,周嬷嬷更是目瞪口呆,然后下意识看向皇帝,紧接着如梦初醒,挪开目光。
夭寿哦,出了这种事,传出去可怎么是好。
陛下这是把人往死里做么!
“朕知道了。”魏鄞修轻捏眉心,道:“且开药吧。”
钱太医恭敬道:“给娘娘多吃些温阳之品,忌寒凉瓜果便可,无需开药,就是陛下需得……节制一些。”
魏鄞修面无表情道:“给朕开药,不是有什么破气汤么?”
喝完一盅,平气降燥,清心寡欲。
钱太医惊了,倏地抬头看他,迟疑道:“陛下血气方刚,龙精虎猛,吃这个汤……”不是着急子嗣么?太后和大臣都急死了。
“朕让你开。”魏鄞修的眼神淡淡递了过来。
“微臣遵旨。”钱太医还有什么办法,他不仅要开,还得管好自己的嘴巴。
在这宫中行走,最要紧是不是医术非同凡响,而是嘴比葫芦口还要紧。
钱太医退了出去,焉闻玉被喂了半杯参茶,也呼吸平缓,陷入睡眠。
她一觉噩梦连连,挣扎着醒不过来,直至天光大亮。
睡得不好,起来自然精神头差,甚至脸色都有些许欠缺。
焉闻玉整个人懒洋洋的,窝在温暖的被窝里,完全不想爬起来。
周嬷嬷进来看了看,道:“娘娘身子不适,今天就躺着歇息吧?”
在床上睡一天?
焉闻玉摇摇头,道:“我只是骨头懒散,没有那么严重。”
“不是的,娘娘,今天开始要喝补汤了。”染菊转过屏风,立即通知她。
“补汤?”焉闻玉不喜药味,最不爱喝这些炖盅了。
周嬷嬷是哭笑不得,无奈将昨晚的诊脉情况告知她。
小娘子脸皮薄,听完‘纵欲过度’四个大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
钱太医来了她都不知道,她的面子还往哪搁!
“怎么会这样?”焉闻玉用枕头把脑袋埋起来,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早知道我就该阻止他!”
魏鄞修太疯狂了,一副要怼死她的节奏。
那镜面如此的清晰,不仅能清楚看见捣出的白沫,她花枝乱颤,差点没被捣碎了。
这便罢了,追根究底是这段时日次数太多的缘故……
哪怕是他目不能视,也没见他消停几日!
总是浇灌到装不下,满溢出来为止……如今可不就要吃教训了……
焉闻玉欲哭无泪,觉得没脸见人了。
周嬷嬷温声安慰她道:“娘娘放心,不会有其他人知道,我们几个哪敢多嘴多舌。”
“钱太医知道。”
“他就更不会说了,他可是陛下最信任的大夫,知道的秘密只多不少。”
周嬷嬷说得不错,钱太医是最了解魏鄞修身体状况的人。
他给开完药,还私底下求见,以医者的身份劝谏了两句。
只有他知道皇帝曾经被种过缠丝藤,从赤峰传来之物,多半是珞王寻机下的。
此毒能让患者情志不振,虽说不是不能人道,但影响是很难察觉的那种。
魏鄞修这个毒谁也没提,别说祝妃不知情,太后都给瞒住了。
因此钱太医便觉得,陛下莫不是中过这毒,为了证明自己完全康复,雄风大振,所以才那般不知节制。
否则以陛下的自控力,何至于此。
魏鄞修听了他的谏言,并无不满之处,但也没有认下此事。
“爱卿误会了,看来爱卿不懂何谓情人眼里出西施,何况朕的妃子胜过西施。”
有些失控,完全是情难自禁。
钱太医冷不防被喂了一口,索性也不再多言,摇头晃脑的告退了。
焉闻玉对此一无所知,暗暗决定最近一段时日都不召见钱太医了。
她且先避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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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皇帝的御膳悄悄多了一道炖盅。
这是他让小厨房特意做了,不走御膳房那边,以免消息外泄,而焉闻玉也有个炖盅,她喝的是补品。
两人各喝各的,脸色都算不上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