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嫁(134)
皎芙看出了兰锦的害怕,不由抬眸瞪了萧长风一眼。
萧长风即刻剎住步子,一动也不敢动。
他这般,倒把皎芙给整不会了。
好在兰锦并未回头,不然兰锦又该打趣她了。
她看着萧长风,缓声道:“你的伤口处于长新肉阶段,宜卧床休养,我还有一会儿才回去,你看你是在这儿将就一下,还是先回去?”
萧长风想也不想直接道:“我等你。”言语间,他已往厢房走去。
阿皎脸皮薄,又有兰锦在,定不会多加搭理他。
瞧萧长风进了屋,兰锦心里的害怕这才消了些去。
“你怕他作甚,他现下已不在武德司当值。”皎芙刻意压低了声音,维系着兰锦的面子。
兰锦双目睁圆,小声询道:“那去了何处?”
“刑部。”
兰锦嘴角微抽,这与在武德司也无甚区别。
这话她终是没说出,想到今日来的目的,她小心翼翼问道:“表姐,我现在想学医,还来得及么?”
她不求t能跟表姐这般医术惊人,她只求能多一份自保的手段。
小娘曾说过,后宅常用的阴私手段就是下药,她不想让自己稀里糊涂中招。
另则她不想小娘身体抱恙,得去苦苦哀求母亲或父亲为小娘请大夫。
皎芙坐回到绣墩上,答道:“只要有心,什么时候学都不晚,不过医书枯燥无味,你得做好心里准备。”
她没问兰锦为何想学医,总归有兰锦自己的原由,她这个表姐能做的就是支持兰锦。
兰锦当即松了口气,坚定道:“我省得的,绝不会半途而废。”
兰锦态度这般坚决,皎芙自满心支持。
她挑拣了三本入门的医书给兰锦,本想再陪兰锦说会儿话,来了个看病的妇人,便只能嘱托牧云陪兰锦。
原还担忧兰锦的怕生人的病症会觉不适,没想到只半盏茶的功夫,二人就熟络了起来,还约好以后有不明白的地方就来请教牧云。
送走妇人,皎芙起身折回了后院。
刚走到厢房门口,萧长风幽怨的声音就响起。
“阿皎,你可算来看我了。”
那委屈的眼神看得皎芙满心无奈,她走过去欲把萧长风搀扶起来,哪知萧长风竟揽住她的腰,把她带入了怀中。
恐自己挣扎会令萧长风的伤口崩开,她双手拊床以减轻自己落在萧长风身上的重量。
馨香柔软在怀,又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萧长风不再克制,俯身吻上了皎芙的娇唇。
他熟稔地撬开皎芙的贝齿,吮吸着皎芙的粉舌。
早知萧长风不正经,不曾想萧长风身上还有伤还这般不规矩。
偏偏萧长风知晓她每一处敏锐,理智很快被夺去,脑子里只余这个绵长的吻。
今日是阴天,夏风时不时从窗外拂过,非但没减退屋中的燥热,反而还越来越甚。
知晓不能再继续下去,皎芙用力推了萧长风一把,声音绵软无力:“不行,你还有伤。”
萧长风抓住了重点,声音沙哑,极力压制着眸中翻涌的欲色:“那阿皎有没有法子让我的伤快些好?”
他身上的每一处都渴盼着与皎芙亲近,尤其是那一处。
可他也知晓皎芙的性子,倘他执意继续,皎芙必会生气。
他不想让皎芙生气,更不想让皎芙不搭理自己,饶是再难受,他也只得忍下。
皎芙剜了萧长风一眼,别过头道:“我有法子让你今后无欲无求。”
此话宛若一盆冷水浇灌在萧长风身上,心底的渴求也褪去了些,委屈道:“阿皎,食色性也,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你不能无情地剥夺走。”
他不想只看得见吃不着。
“萧尚书,你的同僚可知晓你这般无拘?”面对萧长风时不时蹦出的这些羞于启齿的话,皎芙很是羞愤。
萧长风一本正经道:“我这一面只给阿皎看,他们不配。”
时隔一年多复见皎芙那刻,他就把引以为傲的自尊与脸面逐渐抛却在脑后。
当完全扔弃后,他自没了心理负担,更是把这看成了闺房情趣。
皎芙就此事上争论不过萧长风,索性直接起身往外而去:“我瞧你行动便利得紧,无需旁人相帮,如此你就自己起来吧。”临了,她又补充道,“过时不候。”
萧长风笑着应是。
圣旨是五日后被送到林宅的,皎芙小心接过圣旨。
候在一旁的吴嬷嬷当即上前往宣读圣旨的曹公公手里塞了个钱袋,嘴里直说着感谢辛苦的话。
曹公公笑着收下,冲皎芙道:“世子妃好福气,能得萧世子如此看重。噢,皇后娘娘听闻你医术不错,遣咱家问问世子妃,何时得空为皇后娘娘把个脉?”
皎芙小心回话道:“承蒙皇后娘娘看得起,臣妇随时得空。”
“如此那便定在三日后,咱家遣人来接你进宫。”
皎芙不敢拒绝,只得应是。
送走曹公公,吴嬷嬷满脸担忧,提议道:“这皇后娘娘是个什么意思?宫里不比府外,需注意的颇多,要不咱去伯府问问老太太?”
皎芙摇头忖道:“我瞧曹公公那意思,此番皇后娘娘召见未必是祸事。外祖母身体才有所好转,还是不去扰她一起跟我忧心了,待世子回宅,我问问世子便是。”
从萧长风嘴里得知皇后是明理之人,皎芙悬着的心可算落下了些。
这种忐忑在见着皇后时,又散去了些,只因皇后太过面善。
收回手,皎芙如实道:“您身子时常不爽利,乃体内寒疾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