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嫁(91)
如今倒是有了机会,可惜房契收在安阳侯府的妆奁里。
何文乐看出来自己这是被皎芙轻视了,微抬起下巴:“一年多前,一对男女到了那店铺,那男子看着老实巴交的,女子长得巧目倩兮,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女子日日哭,惹得邻里街坊对那男子指指点点,认为是那男子欺负了那女子,后来有人一问,才知那女子是哭是因为她那前主子没了。”
皎芙瞳孔微睁,看向何文乐的眼里多了几分热络:“还有呢,你还知道他们什么?”
好不容易听到银兰的消息,她自然不会放过。
何文乐挠着头低垂下脑袋:“我又没住在他们隔壁,哪儿知道那么多,就我方才说的那些,也是我代我哥去铺子查账,无意听说来的。”他话锋一转,“不过你要去找他们,我可以带路,我家的铺子就在绮梦园对门。”
皎芙失望地收回目光,热络劲儿也彻底散去,恢复了一开始的疏离:“如此就谢过了。”
人生地不熟,尽管知晓具体地址,有人带路自然比自己寻过去来得方便。
“林兄,你这可就不对了,你这样跟卸磨杀驴有什么分别?”瞥见皎芙下颌有东西,他立马俯身用手去触碰。
看到皎芙要躲,他即刻出声:“别动,你脸上有东西。”
不知是何文乐脸上太过严肃,又或是因为其他,皎芙确实怔愣了一息。
满怀怨气的萧长风,走到门前,就透过门缝看到一男子正低垂着头似在吻皎芙。
他怒气高涨,抬腿踹开了门,戾气四溢,质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骤然传来的巨响,把何文乐与皎芙都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皎芙后知后觉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与何文乐的距离。
跟在萧长风身后进来的绿荷停在萧长风身侧,抬手讶异地捂着嘴:“林公子,你这儿怎会有其他男子,”察觉出自己说错了话,又找补道,“我的意思是,怎么有个陌生人在这儿,先前怎么没见过这位公子?是才结识的么?”
何文乐回头就看到萧长风阴恻恻地盯着自己,他抬头挺胸往前迈了一步:“你这人怎么回事?我跟林兄正聊到兴致上,你不请自来就罢了,还踹门而入,怎么,当这儿是你自己家?”
没等萧长风回话,他又扫了眼绿荷,纠正道:“我跟林兄可不是才结识,林兄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那你也不该跟林姑,公子共处一室,这不合——”
绿荷还未说完的话,被萧长风厉声打断:“住嘴,”他径直走向皎芙,“在你眼里,他比我重要?”
皎芙山眉微蹙,目光落在绿荷身上:“船靠岸就下船。”
她不是傻子,猜到定是绿荷说了什么,萧长风才会有此一问。
她不在乎绿荷对萧长风生出了什么心思,绿荷错就错在不该污蔑她。
绿荷眸中噙泪,好不可怜地望着萧长风:“萧公子,我。”
“有我在,没人敢赶你走。”这是萧长风第一次当着旁人的面,拂了皎芙的脸面。
被人当众拂面子,皎芙自然不会高兴,面上依旧无波,不急不缓道:“早知她是你的人,我不会多此一言,不过还请你看好自己的人,我这人最是厌恶阴谋算计。”
最后半句,是她对绿荷说的。
自己的心思被看穿,绿荷颇为慌乱地望着萧长风,主动认错道:“是我的错,您昏迷后是林公子为您把脉抓药,看您醒来,一时太高兴就忘了,”她委屈地低垂下头,“不曾想竟会被林公子误会。”
何文乐往皎芙那儿走了两步,不耻下问道:“林兄,我怎么觉着她说话怪怪的?”他挠了挠脑袋,“具体怪在哪儿,我又说不上来。”
皎芙连眼神都没给绿荷一个,讥笑道:“心思不纯的人,说话自然有异于常人。”
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二人竟熟稔地说起了悄悄话,萧长风还未褪下的怒意汹涌而至,咬牙切齿道:“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多谢提醒,若无旁的事,”皎芙抬手指向外面,“还请你和你的人离去。”
以前她碍于自己的小命,以及还要借用萧长风的宠爱在安阳侯府站稳脚跟,一直都害怕萧长风动怒生气。
现下她知萧长风不会要自己的命,她也无需在安阳侯府立足,自然不会顾虑萧长风恼怒的后果。
何文乐颇为认同:“就是,你们在这儿打扰到我和林兄了。”
萧长风的凤眸里一闪而过杀意,厉声吩咐:“把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带出去。”
那阴翳的眼神让皎芙头皮发麻,她拔腿就往外走去,才走两步,手就被萧长风拽住。
“我身边不留无用之人。”
这话是萧长风对绿荷说的。
听此,绿荷赶忙上前拖拽着何文乐往外走:“公子,我家公子与林公子有要事相商,你留在这儿不合适。”
何文乐不愿意走,侧头看向皎芙:“林兄,真的么?”
不想把无辜之人拖下水,皎芙还是点了点头。
“那我晚些再来寻你。”语罢,何文乐才依依不舍离去。
何文乐与绿荷一走,这儿就只剩下皎芙与萧长风二人。
觑向关不上的门,皎芙不由有些庆幸。
人来人往,萧长风纵是要对她做什么,多少也会多些顾忌。
……
第49章 第 49 章
萧长风一把拽住皎芙的手腕, 迫使皎芙与自己对视,压低了声音:“我是你夫君,你不照料我,竟让另一个男子与你亲近。林皎芙, 你真是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