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不入流(9)
“不是,公司今天办活动,同事让我帮点忙。”
女人惊讶地表情上展露出笑容,“你是齐潮科技的员工?”
田凡看着女人不俗地穿着,“冒昧问一下,您是……”
“我叫赫敏菲,今天代表极睿资管来参加活动。”
田凡马上挺直腰背,“赫总好!我叫田凡,是从分公司抽调来帮忙的。”
“能被选中,说明你也有过人之处。”赫敏菲把纸巾丢进垃圾桶,从包里拿出护手霜涂在手背上。
“刚刚不小心听到了你和闺蜜的几句话,看来,是有艳遇?”赫敏菲突然俏皮地朝田凡眨眨眼。
身份的悬殊令此刻的田凡不敢怠慢,只好陪笑的敷衍。
“只是和朋友的玩笑话,眼下还是以工作为重。 ”
赫敏菲收拾好手包,手自然地搭在田凡的肩上,“工作只是生活的一部分,我们女性在爱情里也是自由的,大胆一点,没什么不可以。”
赫敏菲微微翘起的下巴,配上挑眉的利落,田凡对这个洒脱又霸气地女总好感瞬间满格,笑容也轻松了很多。
“期待以后能看到你优秀的表现!”
“我会尽力的。”
祁远的身形此刻已经被忘记。
如果能成为这样的女人,谁还稀罕什么男人。
赫敏菲本来邀请祁远和骆以谦一起吃晚饭的,但骆以谦拒绝了。
回到家,脱下西装,解开脖子上领带和纽扣的压抑。制作好气泡水放两颗果味冰块,一口气喝掉一杯,骆以谦才觉得自己缓过一口气来。
他不是不想和她吃饭,是不能。
一下午和她待在一起,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忍耐。
他很想抱着她,告诉她这七年自己有多么努力地想忘掉她,却又在无数的夜晚翻找她在法国的点点滴滴到凌晨。
可自己以怎样的身份去这么做呢?一个从小在她呵护下长大的弟弟吗?
骆以谦用手臂压住眼睛,企图用重力压碎脑子里的杂念。可她身上的气味还萦绕在脑子里,那股淡淡的小洋菊香气,一直没变。
骆以谦的回忆突然有一丝恍惚,拿开手臂坐起来。
思念会让人对记忆里的一切都变得敏感,对,是自己太敏感了。
徐珊珊在视频里笑得不停用手按住脸上的面膜,田凡嗔怪她法令纹都加深了一厘米。
“能让我闺蜜成为富婆,多几条法令纹又如何?”徐珊珊倒是摆出了一副讲义气的姿态。
“你现在好好想想,那天晚上我到底有没有在夜店里摘掉过面具!”
徐珊珊翻着白眼,努力回想,“那天我们是喝的有点晕,但并没醉。我记得,我们是上了出租车才摘的面具。”
“那我的面具怎么没有拿回去?”田凡迫切想要确定这根救命稻草结不结实。
“落车上了呗,活动一结束,你就拉上我往出跑,出门就上出租,一分钟都没耽搁,哪有时间摘面具!”徐珊珊相当肯定的样子,给了田凡很大的信心。
“人家那么高的职位,估计也不会见面,其实也不必担心这么多。”
老田家人最擅长的自我安慰法此时又起了作用。
李慕芫洗完衣服推门进来,田凡赶紧和徐珊珊道别挂断电话。
“凡凡姐,你不用这么照顾我,我学习可以戴耳机的,不碍事!”
田凡同这个可爱的妹妹笑笑,“我是正好也要去洗衣服,你好好学习。”
把外套放进洗衣机,田凡拿起轻薄地衬衣开始揉搓,衣服面料传来的手感让她产生了另一种联想。
那晚,那个男人的肩膀、手臂和腰身,和祁远的身材……
溢出来的水洒在脚上,田凡赶紧把水龙头拧紧。
看吧,遐想的旖旎永远比不上现实的紧迫来得重要。
第六章 理性,只是情绪地糖衣
“我们有专利 注册可以证明,网上舆论已经平息,但要找出策划人,还需要些时间。”许彻打来电话向骆以谦汇报事情处理情况。
“不急,把事情查清楚再回来,后续如何处理让他们自己决策吧。”
骆以谦挂掉电话放在一旁,继续对着沙袋打拳。
“你为什么拒绝敏菲姐请客?”
祁远站在旁边拿着哑铃练肩,骆以谦本就是为了躲他才来这边练拳,可祁远黏人的功力真是与日俱增。
“我最近胖了。”
没想到会是这答案,祁远没吃住力将哑铃丢在地上,“你觉得我会信?”借口都不好好找一个。
锻炼已经打断,祁远索性就坐在拳击台边,“你还是爱她,对吗?”
骆以谦狠狠打出一拳,从听到赫敏菲回国消息到现在,一直压抑地情绪终是爆发出来。
祁远说的没有错,但他已不是个情绪化地男孩儿,不会因为好友说真话就任性,只是对情绪地失控感,令他憋屈地难受。
“你不是一个因为担心拒绝就不敢表白的男人,”祁远直直盯着靠坐在凳子上的骆以谦,“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畏惧’?”
骆以谦拿起毛巾擦掉头上的汗,拿起杯子喝下大半瓶。
“我和她,差太远了。”
这个答案更无语。
祁远声量都提高了几分,“你差在哪儿啊?常春藤毕业,投资奇才,没靠家里关系,自己努力走到今天,你和她差在哪儿啊?”
骆以谦没回答,仰头把剩下的水喝完。
祁远思索着他话里的意味,轻声询问,“是老爷子的意思?”
“行了,别猜了!”骆以谦拍拍好友的手臂,拿起东西往洗浴室走。
“以谦!”祁远喊住他,“晚上菲姐叫去她公寓,她说亲自做饭给我们吃,这次不能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