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恋爱脑(195)
其实这种事情也没有什么争第一口的必要。
只是崔栖烬不太习惯在外面跟人喂来喂去,但看到池不渝的眼神貌似又很期待,于是很勉强地绷紧下巴,喝了第一口。
池不渝捧着养乐多,眨着润润的睫毛,问她,“好喝不?”
养乐多不都是一个味道。难道第一口就会有什么不同吗?
崔栖烬这样想。
但崔栖烬嘴里却说,“还蛮甜的。”
池不渝这才满意,去喝第二口,咂巴了一下嘴,看一眼崔栖烬,乐滋滋地咬着吸管,很含糊地说,“原来养乐多有这么甜啊。”
她们抱着花再并排走出去。
余光中崔栖烬瞥到自己抱着花一直不送出去的动作,有点蠢,像搞笑漫里会发生的事情。而店员目送她们出去,在捂着嘴偷偷笑。
崔栖烬隔着彩叶芋,看一眼池不渝,她好像在很费劲地思考一排养乐多到底哪一瓶最甜。嘴里的甜味不知不觉泛出来,崔栖烬又在心里叹一口气,想,搞笑漫就搞笑漫吧……
至少这排养乐多,她让她喝了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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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崔栖烬的计划里,这盆彩叶芋,应该是要在打完招呼的第一秒钟就送出去。
最好是,池不渝问她哪里来的。她就说,路边看到的,随便买一买。
可是。
池不渝永远不会处于她的计划之内。
池不渝跑过来抱住了她,在她打完招呼的第一秒钟。
原本她还有备用计划。
只要池不渝问一句,她抱着花是来做什么的,她都可以送出去。
可池不渝为什么不问?池不渝看到这么一大盆花都不会觉得奇怪都不会问一句吗?池不渝本人就很奇怪。
于是崔栖烬只好抱到自己手酸。
将彩叶芋送回到了池不渝的家门口。
放下。
崔栖烬直起自己有些发酸的腰,终于听到池不渝问,“崔木火你今天晚上怎么一直抱着这盆花哟?”
她终于问了。
崔栖烬有些心累,听见自己很耐烦地说,“路边看到的,随便买一买。”
池不渝说“哦”,扯着叶片边边,问,“成都有这么漂亮的彩叶芋买哇?”
好像又来了。
那种感觉。
她觉得池不渝的眼睛好像一直在和她说——你看,崔木火,你就是有那么爱我,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承认?
“好吧。”
崔栖烬选择自暴自弃,言简意赅地将事实拓展了一小半,
“在泰国出差的路过,买下来的,当时本来想送给你当开业礼物,后来又后悔了。”
“为什么不早送!”
池不渝的语气听起来有点不满意。
可没等崔栖烬反应过来。
她又自顾自地把花从地上抱起来,仔仔细细地眯着眼,研究了一番。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肉眼可见的欢快,像一只小蝴蝶从眼睛里飞出来,很严肃地在她眼前绕呀绕,
“以后不许这样了,听到没!”
池不渝还蛮凶的。
崔栖烬莫名其妙被这只小蝴蝶吸住了视线。她清了清嗓子,表示自己听到,然后又往紧闭的门和电梯门那边都看了看,
“那我回去了?”
她这是个问号。她很讶异,自己说这句话时为什么是问号。
“好吧。”池不渝说。
池不渝的脸被彩叶芋叶片挡了一半,影影绰绰的,看不清表情。
“那你小心点养。”
崔栖烬嘱咐她,“不要又养坏了。”
池不渝声音瘪瘪的,“嗯。”
崔栖烬没有话再讲,又讲一句“我先回去了”,然后就转身。
结果刚转到一半,身后就传来很大声的一句“崔木火——”
她被吓了一大跳。
下意识回头。
隔着飘摇的粉色飞溅,看到池不渝躲在后面的脸——
廊前灯光很暗,池不渝委委屈屈地抱着花,外面套了一件很宽松的藕粉卫衣外套,袖子拉得很长,腮帮子瘪瘪的,眼底的水光摇来晃去,像一条受了严重委屈的粉色小鱼,很快就要蹲在地上画圈圈来诅咒她。
崔栖烬以为自己又要绞尽脑汁找自己到底在哪里犯了错误。
但脑汁绞了不到一秒钟。
池不渝把手里的花放下来,两只手像要抱一个巨大芒果一样展开,凶巴巴地昂下巴,
“你走之前都不抱抱我。”
错愕之间,崔栖烬不得不走过去。
在养了快半年的彩叶芋见证下,她刚走近,就像一颗被抱住的芒果一样,一点一点地滚进池不渝空着的怀抱里,被池不渝抱住。
两只手都被池不渝锢住,锢得紧紧的,肩膀被池不渝的脸贴得紧紧的。崔栖烬没见过这样的抱人方式,像是要把她捆起来。
崔栖烬再一次自暴自弃。
但她想到池不渝说,要抱抱我。
于是她很费力地把自己的两只手抬起来,抱住池不渝细瘦的背脊,很自然地在上面轻轻拍了拍。
什么时候她和池不渝抱起来的时候还会这么自然地拍背?崔栖烬不太自然地想。
池不渝这下终于满意。
在她外套上,把自己花了的妆很任性地蹭来蹭去,嘟囔着说,“这还差不多。”
然后又微微抬起下巴,用下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戳她的锁骨,用手指头有一搭没一搭地点她的背,很严肃地提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