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手短打二】罗剎海市(17)
即便是痛苦难耐,她也决计不会再喝凤凰血。
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那人双眸越来越黯沉,幽暗似乎一点一点侵袭着眼瞳,只余下无边的黑。
“现在的局面,你觉得我还走得了么?”原本金色的双眸此时蒙上了一层灰色雾霭,入耳的声音低沉而冗长。
什么意思,他不会是要……
“我想我应该说得很清楚了。”九尾狐深吸了一口气,挣扎着便要推开他,却引来了对方更有力的钳制。
“你还不明白么!我们俩之间只可能活一个。”凤凰的声线加重,按捺住语气中怒意。
他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九尾狐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已经处于崩裂的边缘。
仿若山雨欲来。
她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他,眼尾的红由于情绪的渲染,红得愈深,“就算是这样,那个人也不该是我。”
凤凰胆是他的,凤凰血是他的,如今却要求她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一切,简直是荒谬。
为了躲开他,她在房间外面设了屏障。
却不想,那人可以轻而易举地闯进来,进而击溃她的心理防线。
“既然我把这个机会留给你,你就没有拒绝的权利。”这是你的宿命,也是我的选择。
伴随着话音刚落,他不由分说地揽过她纤细的腰肢,宽厚的手掌禁锢她的身躯,与他紧密相贴。
他低头堵住了她的唇,突破她的牙关,轻而易举就挤入她的唇舌间。
腥甜的血气充斥着口腔,温热湿黏的液体顺着舌根滑入喉中,滋润了她干涸已久的嗓音。
九尾狐用力拍着他的肩膀,来表达她的抗拒。
凤凰将血送入她的口中后,并没有将唇移开,而是捏住了她的下颌,勾住她的舌尖纠缠在一起。
九尾狐忘记了挣扎,那双赤红色的眼眸里流露出满满的震惊和不可置信。
他并没非没有吻过她,可往日只为渡血,一触即退,没有掺杂任何的情欲在里面。
而如今这般却更像是在发泄情绪,在口中毫无章法地胡乱搅动着,带着疯狂的侵略性和占有欲。
她的下颌被那人的一只手紧紧捏住,双手被另一只手反扣抵在胸前,死死扣住关节,霸道而强势的姿势,逼迫她仰头去接受他的狂风骤雨,破碎的声音从唇间溢出。
九尾狐能感觉到他的愤怒,因她偏执而愤怒。
他的舌尖划过她的齿贝,将她的喘息和呜咽尽数吞入腹中。
她刚刚喝了些凤凰血,力气还没完全恢复,挣扎无果,也就不再反抗,任由他为所欲为。
随着体温的逐渐升高,心跳声越发急促,拍打在鼻翼的呼吸也不约而同地灼热起来。
直到许久,那人似乎将自己的情绪宣泄够了,才松开手,微垂眼帘,瞳仁深处被情欲洇湿得模糊一片。
脱离桎梏后,九尾狐只觉得舌尖有些发麻,上面还残存着那人的津液。
唇瓣由于刚才的厮磨,嫣红瑰丽,波光水色潋滟,仿若三月初开的桃花,娇艳欲滴。
就连面容也恢复了些许往日的红润,不像先前那般毫无血色。
她退后了一步,良久缓缓开口,“你疯魔了。”
即便明知道自己会死也要她喝凤凰血,该是说你心怀悲悯,还是说你不可理喻呢。
凤凰啊凤凰,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那人一阵低沉的笑,像是在自嘲,“也许吧,可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面对她,他变得不再像从前的自己。
九尾狐张口无声,最终还是选择缄口不言。
她要如何说呢,本就是无解的命题,又谈何对与错。
“早知今日,如果可以重新来过,你会作何选择?”
是选择拿回凤凰胆,还是始终不变地渡血?
若是另一种选择,他本可以活下来的。
可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哪来的如果本可以。
黑暗中,那人低低的声音清晰传入耳帘,如夜色般泛着微微凉意。
“答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再重新来过,命运依旧会让他们纠缠不断。
正如佛所言: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Chapter 14 忘记是最好的记得
烛灯摇曳,悬月当空。
纱幔垂落在两侧,床下是散落一地的衣物。
朦胧的帐内,依稀可见两道身影交迭在一起,伴随着极其克制的喘息与压抑的呻吟。
九尾狐的长发滑落至肩头,半遮半掩间露出圆润的弧度,烟灰色的发紧紧贴在被汗水浸湿的额际,更衬得肌肤莹白如玉。
再向下是优美的下颌线,精雕细琢的锁骨,还有脖间淡红色的狐尾妖印。
灰发雪肤,唇红齿白,美到动人心魄。
她环住那人修长的后颈,缓而慢地咬住他的喉结,牙齿摩挲着,情难自制地撩动。
狭长而绮丽的眼眸微阖,半掩盖了底下摄人心魄的赤红瞳色。
凤凰后仰起后颈,感受着颈项间的牙齿啮咬,夹杂着轻微的刺疼,让人欲罢不能。
一双金色的眼眸中早已不复往日的清明,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情欲,带着一层氤氲的薄雾。
墨蓝色长发垂直散落,还有几根发丝因汗湿贴在肩侧,一路向后蜿蜒至脊背。
肩侧胛骨如蝶翼一般,微微凹陷的后背,紧窄的腰身,流畅紧实的肌理线条,将身形勾勒得恰到好处。
湿热的唇舌相濡以沫,交缠的呼吸扑打在鼻翼,他的舌尖掠过牙齿,细细舔舐着每一个角落,带动起她回应的深吻,身体下意识地贴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