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晚不能忘(瞎哑)(6)
……
“料挺足啊哑巴,带劲儿、瞎爷喜欢。”
他说着要去咬人泛红的耳朵,却被按住脖颈接吻。又急又凶,像某种箭在弦上的兽类急需宣泄。
……
这个暗示意味实在明显,但瞎爷无所谓。他是觉得能睡哑巴再好不过了——这长相这身段儿,谁不想睡?但是如果张起灵实在坚持,他也不是不能躺平。谈恋爱嘛、爽最重要。怎么他的屁股是金子做的别人碰不得?没这个道理不是。
这么想着,瞎子就更浪没了边儿。……
结果被哑巴按住了。
……
“怎么?瞎爷又不让你吃亏。”
他以为哑巴心里过不去坎儿,仔细一想也是、人堂堂一个族长呢,怎么能屈居人下?结果他给自己做完了心理建设,哑巴却摇摇头。
“你还在医院。”
?
瞎子是真气笑了。这比不让他吃火锅还离谱。
“你刚跟我打一架,我好没好你不知道?”
哑巴点点头又摇摇头,意思是好是好了、医院不行。
得,挺讲究。
“也对”,瞎子自己琢磨过味儿来,在人鼻尖儿上咬了一下:
“张族长金贵,这环境是简陋了点儿。等过两天瞎爷补你个洞房花烛夜。”
张族长想说什么,被人拿嘴堵着了。
“不过我都这样了,你得给我点儿甜头不是?”
火锅
这人动作实在是快,张起灵还没明白他要干嘛,俩人的裤子就都没了。
……
瞎子抱着他的脑袋讨亲,就算准了不给他看下面儿。
……
像有人开枪放烟花,浪漫里带了点儿野性的火药味儿。
他没忍住扯掉了瞎子的衣服,又担心人冻着、搂着他的腰欲盖弥彰。瞎爷正自己爽得痛快,懒得理有人跟狗圈地似的在他锁骨上东啃一块儿西咬一嘴。不过这两根实在是太费手,他一个人不行。
“一起。”
瞎子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拽下来的手是有长指的那只。
……
他有点儿高兴得不知东南西北,埋在哑巴颈间笑。
日历往前翻几页,要是有人跟瞎爷说有天他会在医院里色令智昏、瞎爷一定会站起来锤爆那人狗头。这会儿昏话成真,心里倒没半点儿不自在、除了快乐就是遗憾——遗憾哑巴实在讲究,不给他快乐个彻底。
哑巴替他披上衣服,他又忍不住要使坏。
……
有人双眸一凛,有人笑得春风得意。
“憋挺久了啊小伙儿。”
哑巴难得红了脸,按着他的头亲了好久才放开,支支吾吾地说:
“还有你的。”
瞎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抱着人脸啃了好几口也舍不得撒手。
“嗯,我也憋挺久了。”
憋挺久的瞎爷到底没吃上九宫格——也不完全是哑巴管着了、他心里另有盘算。只是这盘算不好跟人说,就只能任由那几个狗玩意儿嘲笑他夫管严。他对管严这件事没意见,就是对前一个字疑问很大。
“我他妈怎么就不能是上面的了!?”
此言一出,正在吹牛逼的三个人集体停下动作、看傻子似的看着他。还有一个?哦,还有一个在给他涮青菜,牛骨汤里的。
“师父啊,做人要有梦想没错、但不能有妄想。”
吴邪率先打破沉默,给他倒了杯唯怡豆奶。多新鲜啊,堂堂瞎爷出院了都不能喝酒!怪谁!
胖子唯恐天下不乱,举着啤酒要跟他干杯:
“不是你的问题、真的,瞎。你扪心自问,你觉得谁能攻得过咱小哥?”
解总就没这么拐弯抹角,给他夹了筷腰子、直言:
“生理上来说下面的确实更爽,反抗不了不如享受,早享受早快乐。”
……
这饭是没法吃了!
开玩笑的。当然得吃。解总喝到兴头,要送他俩新婚礼物。齐瞎子没脸没皮惯了,当即直言要去海岛度蜜月。等头等舱直接把两人送到马尔代夫又转豪华快艇落地法累群岛时,齐瞎子才缓过劲儿来、扭头跟哑巴说:“解总这朋友能处,有钱他真给花。”
张起灵也难得开心,不过他的开心不是因为白嫖了海岛蜜月、是这作死的玩意儿终于彻底康复,又是生龙活虎到处撩骚的瞎爷了。撩骚倒不至于,现在不算旺季、这种海岛私密性又很高,他们根本遇不到几个人。最多是帮拿行李的侍应生多瞄了几眼快把工字背心儿撑爆的饱满胸肌,前台checkin时多盯了几秒硬朗俊逸的帅脸,管家临走前最后一个眼神的落点是那骚包孔雀正在脱衣服露出来的半截腰……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惜哑巴年纪大心眼儿小,关了门就把人按在墙上一通亲。
瞎子一边儿迎合他一边儿暗爽,谁让这人忒不解趣、都说了度蜜月还穿得像个清纯男大学生。飞机上头舱那几个中年富豪看他的眼神恨不得给他吃了!真是,想想就生气!
冰消
超豪华酒店和一般宾馆的区别,大概主要在于体贴入微的人性化服务总是想人所不能想。黑眼镜盯着床头柜里最显眼的那副手铐心猿意马——那玩意儿包装上还特别贴心地写着“全新未使用”,叫他如何能不去想用这把张起灵铐起来任他摆弄的可能性。
只要一想到那大冰山怎么双目含春眸光潋滟的……瞎爷就仿佛嗑了药。
没有人不想张起灵。真的。除非那人有病。
没病的黑眼镜只是单纯眼瞎,没注意到他脱到只剩裤衩跳进泳池撒欢时、身后哑巴张若有所思的眼神。
具体是谁先忍不住的没人记得了。总之热恋中的孤男寡男共处一室,椰风海岛烈日碧波的、就很容易擦枪走火。等他俩回过神来稍微分开点儿、衣服早不知道丢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