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晚不能忘(瞎哑)(7)
说良心话、黑瞎子的肌肉看起来要更野一些、身量也更高大点儿,像张牙舞爪的狮子、一看就很凶。奈何族长大人天生有麒麟加持、上古狰狞凶兽赢在了起跑线上。他盯着那纹身挪不开眼,顺着纹路描绘。其实他觉得张起灵的体格更好、更有迷惑性,看着俊俏挺拔的少年、衣服底下全是能杀人的肌肉。
……
“你会吗?”他问,哑巴盯着他看、没懂。
“要不我先给你示范?我经验丰富。不是,你别这么看着我,理论经验也是经验,我看过的片儿总比你多吧?”
哑巴被说服了,商量都没有、撤了手躺平、任他鱼肉。
幸福来得太突然,他懵了下才扑过去、抱着人狂亲。
“宝贝儿你太好了!我真他妈稀罕你!”
哑巴觉得有点儿不对,得问清楚:“这样才好?”
黑瞎子色令智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边儿对人家上下其手一边儿咬着人激情告白:
“怎么会?你想哪去了。你怎么样都好我都喜欢,你让我当和尚我都喜欢你。”
……
他没干过这事儿,不过理论储备还算齐全、知道要收着牙……
这么好的人。他这么喜欢的人。肖想这么多年终于到手的宝贝,把玩时恨不得沐浴更衣净手焚香做足了准备。
……
麒麟是黑的,皮肤是白的、这会儿是粉的,嘴巴是红的,黑漆漆的眸子变得朦胧、正看着他。他想亲上去、又觉得得先擦擦嘴。哑巴没给他逃跑的机会,按下他的脖子就亲上了。
很急,带着点儿难耐。
……
像昆仑山尖的白雪落进正喷发的火山里、纤尘不染的白被桔红鲜亮的熔岩吞噬消融,变得炙热、变得能吞掉人。
哑巴的手在不知觉中抓紧了床单,他看到了、扯出来、换成自己的手跟他十指相扣。
……
他顾不得湿不湿黏不黏的、整个趴下去,赖在人身上蹭。
那阵轻微的颤动过去,呼吸又变得绵长。哑巴的手搭在他的背上,逗猫似的、顺着他的脊柱轻轻抚摸。他有点儿不高兴,明明这人是□□的那个,怎么反过来先安慰起他了?!
雪融
他抬头在人颈窝上磨蹭,咬着他的耳朵、非要说诨话。
“舒服吗?”
给他顺毛的手顿了顿、乱了节奏、摸得没了章法。他反手捉下来,放在嘴边亲。
“嗯。”
嗯什么不知道,总归是个回应。他又高兴了,抱着人打滚儿、三锤两下的、又升旗了。
他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哑巴就亲了他一下、有点儿不好意思似的,说他学会了。
啊?学会什么。
“哦~”
这个哦一唱三叹,拐的弯儿比北京地铁还复杂。
“那来吧。”
他倒是好说话。哑巴的笑意瞬间更甚、快要溢出眼眶,看得他心里发软、凑上去亲了一下。
“又不是不给你。”
说着翻了个身、带着哑巴的手去摸自己。张起灵有点儿紧张,伸腿要够那半瓶液体。
“不用。”
他拦着,
“洗澡的时候我就准备好了。”
……
黑瞎子现在的感受很奇妙,他都能感受到那两根长指上的茧,薄薄一层、是他百年来的所有辛酸苦辣、生死离合。有种情绪爬满了他的心脏,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又觉得堂堂瞎爷实在不能这么娘炮、于是他撑起上半身,……扭头冲哑巴笑。
……
哑巴是个纯情的哑巴,经不起心上人这么直白浪荡的诱惑。一头凶猛的狮子摆出这样臣服的姿势、冲击力实在太大、……
……
“疼么?”
哑巴好像也知道自己太莽撞,伏在他身上亲吻他的后颈。黑大爷被吻得舒服,反手摸了摸哑巴的脸……
“别废话,快点儿。”
必要的疼痛能最大程度提升人的快感,瞎爷(理论)经验丰富。
……
后来……后来瞎爷浪不动了。这人真没章法,半点儿技巧没有、就会横冲直撞…… 他咬着自己的手腕要堵住外溢的口水,眼泪却没法儿堵、落下来打湿了床单。手腕被人抽走,换了两根手指进来。
“别咬。”
那人说。
我还是太温柔了,瞎爷哭着想。
下次一定要把哑巴也弄哭。
……
他一直觉得张起灵像某种豹类,雪豹、漂亮又危险。这会儿高原之主无限温柔地看着他,他就没脾气了、……他咧开嘴笑,眼泪□□出来。哑巴就伸手抹掉,又去吻他的眼睛。
冰山融化得太快了,成了溺死人的春水。…… 蜜色的躯体把小水珠都染上颜色,像某种高纯度的威士忌、满口烟熏果木香。哑巴被熏得上头,偏生有人还在不知死活地喊着什么。
……
嘴贱是要付出代价的。
……
他们花了漫长的时间去拥抱。哑巴压在他身上,他箍紧自己的手、那人就回抱得更深。正午的太阳已经西斜、落日的余晖洒进室内,给他们交缠的肢体镀上一层金光。
毛茸茸的,像还没断奶的小橘猫窝在他心口、软坏了。
宝贝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呢?
他也不记得。
只是早就听闻哑巴张大名,在第一眼见到那人后忍不住想、长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怎么会被人忽悠成了当诱饵的阿坤呢?
他知道哑巴高看他一眼,因为他能打。强者永远是欣赏强者的。所以在无数个寂寂深夜、喊着困了不行要睡觉的瞎爷躲在自己房间里帐篷里练功夫,有空的时候直接找片林子几十公斤负重、累到双腿抽筋有上气没下气也不管,靠在溪边儿的石头上傻笑。溪水真清啊,清得能映出人脸。苍白瘦削、垂着眼不说话,活像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