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大佬喂我饭吃[快穿](161)
话不多说,直奔主题。
童子初识此间趣味,且每做一回就得等上半个月,一见面就猴急了些,唐朗月十分理解。
他们相处时,衣带从没有系好过,距离不是为零就是为负。
不过,在最初几次狠狠解了渴之后,琏增就不再显得这样把持不住了。
但唐朗月格外“贴心”,每次醒来抱上就啃,与其用嘴巴交流,不如用身体交流。美人主动投怀送抱,琏增自然不会拒绝,但后果就是,他将这一月一次的宝贵时光在床|上用尽。他甚至都没说上几句话,唐朗月就又陷入了沉眠。
琏增越来越觉得,自己来月宫,就是来送|炮的。
他很想跟唐朗月谈谈情,说说爱,让他看看自己为他画的像,告诉他自己最新学了女红。
他甚至学会了几样菜式,虽然现在唐朗月的身体无法食用凡间食物,但也许以后可以。
琏增自然舍不得唐朗月只能用着这尸身精魄铸成的身躯,一月只能醒来一次,没有体温也没有脉搏,畏光畏热又无法进食。
他早就开始搜寻天下密法,要为唐朗月造成一个人的身躯,让他真真正正地成为一个人。
到时候他们可以共赏春花秋月,夏雨冬风。
再去看看万家灯火,看林海雪原,看瀚海戈壁,看孤烟千里……
春种花,夏酿酒,秋品茗,冬天窝在炉火烧得正旺的房里,分一块烤得甜滋滋的红薯,做任何他们爱做的事……
如果百年还嫌不够,他可以觅得长生之法,他们共享长生。
或许他们有一天累了倦了,便共饮一杯鸩酒,相约来世续缘。
琏增好不容易,断断续续地跟唐朗月说了。
唐朗月听后,将脸埋在被褥中,低低道了一句,“我的燕王爷啊,你想这么多,终不如及时行乐来得痛快,不是吗?”
无言以对
唐朗月突然一抬手,扯下了琏增的面具,琏增慌忙想要按住,却被唐朗月拍开了手。
他们共处时,琏增从不会摘下右脸的面具,唯恐唐朗月看见自己恶鬼般的半边脸,会感到恶心厌恶。说到底,哪怕他位极人臣,心底还是自卑的。
唐朗月摸上了他的右脸,慵懒地撑起半边身子,与他额头相抵,“你现在还不敢看自己这半张脸?”
“……别看了。”琏增别过脸,试图用散乱的头发遮住。
唐朗月及时按住他,“燕王半面如恶鬼,你不敢看自己的脸,还是你敢正视心中的恶鬼?”
“……”
唐朗月拍了拍他的脸,笑了两声,“怪不得你修不了佛法,当初还俗还得这样利落。”
估摸着又要过子时了,唐朗月准备安心躺下,迎接一个月的优质睡眠。
琏增的目光流连在他身上,也满是不舍。
但就在唐朗月从琏增脸上收回手时,淡然的神色突然凝固在脸上,狭长的眼眸中泄露出一丝藏得很深的痛苦。
猝不及防地,他口中喷出一口血雾,瞬间染红了琏增的脸。
琏增心脏骤停,大惊失色,“月儿!”
唐朗月默默擦唇,含糊道:“忍好久了,没忍住……”也许这壳子有保质期。
但后面的话他还没有说完,就眼睛一闭,不省人事了。
恍惚间,他看见了琏增甚至来不及整理好衣衫,将自己打横抱起飞奔而出。他看见燕王府内的管家仆人战战兢兢地跪成一排。他看到了师爷那张老脸,而面对盛怒的琏增,那张脸上也浮现出了恐惧。
最终,他看到苏三立在自己面前,手捂着心脏,表情似乎有些痛苦。
他抬眼看向自己时,那双幽深眼眸中浓烈到足以令人窒息的情感,让唐朗月心头一震,心脏竟也微微抽痛起来。
佛不渡
数月以来, 燕王府人人自危。
谁也不知道,为何燕王那日从月宫出来会发这样大的火。近日府中无论是侍人还是门客,说话行走都免不了小心翼翼。
更离奇的是, 一个燕王府的侍卫在夜间巡逻时,竟离奇地看见那月宫中人影幢幢,衣香鬓影,莺声燕语, 丝竹舞乐之声不绝于耳。有方士说, 那是燕王设鬼宴宴请鬼王,保明月公子躯壳不散。而那座朱红色的月宫, 也成为了整个燕州城人心中的鬼蜮。
饶是谁都能看出,燕王的魂已经被明月公子勾走了。他不理政务, 不管朝事, 整颗心都系在明月公子身上。
一轮明月高悬,清辉洒向人间。
纤长的睫毛如蝶翼轻轻颤动,唐朗月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苏醒。
他感觉自己这一觉睡得有些长。睁开眼时,朱红色的帷幔染红了他视线中的每一寸空隙。
琏增忙扶起他, 亲手给他洗漱更衣。
这一次苏醒, 两人倒是没有再做一些损耗精|血的运动。甚至在唐朗月隐晦示意时,都被琏增严肃回绝,摆出一幅“存天理,灭人欲”的架势。
以后决不能由着唐朗月乱来了。
琏增心疼唐朗月,唯恐他的身躯有半分劳损,甚至不让唐朗月下地行走,去哪里都要抱着才安心。
唐朗月不惜琏增那大张旗鼓的架势, 于是两人出行时,琏增不再让那么多的侍卫跟着。唐朗月想要什么, 琏增都代为去拿,府中的一景一物哪里不合心意,琏增就即刻下令让仆人改动,他要让燕王府中的每一处,都顺着唐朗月的眼。
唐朗月也发现,燕王府中的人少了许多,也比往日更显萧瑟。
月宫四角都用红线布了看不懂的阵法,琏增也没有解释。
更离奇的是,房内所有的琉璃镜都被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