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深帐暖(5)
魏紫心思一动,这两日她想了很多破局办法,但无论哪一种都缺一个推手。如今,这推手来了!
“还要我看病吗?”魏紫出声,示意屋里还有一个人。
风澹渊阴冷的目光,骤然落在魏紫脸上。
突然,他眉头一蹙,猛地呕出一口鲜血。
“主子!”风宿从地上一跃而起,扶着风澹渊将内力输入了他体内。
风澹渊咳嗽了几声,借着风宿的内力努力压下体内翻滚的气血,冷声道:“给她服下‘绿蚁醉’。”
风宿顿时明白:“是!”
魏紫只觉的眼前黑影一闪,还没反应过来,下巴被人扣住,一粒冰冷的东西已经滑下了咽喉。
“咳咳——”她被呛到了,忍不住咳嗽起来。
“‘绿蚁醉’,三个时辰后毒发,如蚁噬骨头,痛不欲生,六个时辰后,世间再无解药,十二个时辰后,任你再厉害,也不过一个‘死’字。”沾着血的美艳红唇,吐出鬼魅一般的话。
“你——”这个疯子!
魏紫怒了。这具身体本就因为生产孱弱不堪,还喂她吃毒药,是嫌她活着碍眼吗?!
风澹渊淡淡道:“哦,差点忘了,那是对一个身康体健的人而言,像你这样的,我估计一个时辰后就会毒发。”
“所以,你有一个时辰,治我身上的伤。看你治孩子手段了得,想来这些时间也够了。”
魏紫气得肝疼。
深吸几口气平复情绪,她冷静地对风宿说:“扶我过去。”
风宿将魏紫连人带椅,搬到了风澹渊的床边。
魏紫也是服气的。
“伸手。”魏紫对风澹渊说。
搭了风澹渊的脉后,魏紫眉头一紧,继续道:
“张嘴。”
“脑袋凑过来点,我仔细看看……”
“你不怕死,可以继续拖延时间!”风澹渊明显没了耐心。
魏紫说:“你要不相信大夫,不配合,后果如何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你胆子很大!”
“我都吃了你的毒药,还这副鬼样子,你觉得我能玩什么花样?你不用高看我。我跟你一样,只想好好活下去。”
魏紫在现代从医生转做法医,就是受不了病人的聒噪。相比各种麻烦的活人,她觉得还不如跟死人相处。
“这种病症,什么时候开始的?多久发一次?上一次复发什么时候?”魏紫心里大概有数了,但仍旧同病人确定一下。
风澹渊懒得吱声,风宿便代他作答:“大约一年前,主子受过重伤,伤势没好全。九个多月前有过一次症状,和你……他就好了,没想到这次又……”
魏紫明白了,风澹渊和魏家嫡女的那一晚,是这么来的。
难怪了,他在床上那么禽兽。
只是,如果仅为了泻生理上的火,并不需要女人,用手也是一样效果。
这些古代人的逻辑很奇怪,她就没听过哪个男人被欲火憋死,不是都有一只万能的右手吗?
可怜了魏家嫡女。
第八章 把衣服都解了
“问完了?你能治吗?”风澹渊冷声道。
“能。”魏紫回得干脆利落。
这倒让风澹渊意外了:“能完全治好?”
“能。”魏紫依旧言简意赅。
“哦?”风澹渊看着她,剑眉微挑:“云国第一神医想了一年都没办法的病,你一盏茶不到的时间,就想明白了?”
魏紫说:“身为医者,‘诚实’是第一条。我不说谎话,也不说大话。能治就是能治,但有条件。”
“说。”风澹渊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有点意思,便耐下性子来。
魏紫实话实说:“首先,医治这段时间里,不能碰女人,再难受也忍着。”
风澹渊眉挑得越发高了,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魏紫耐心解释:“这是一种慢性毒药。想发泄只是一种表象,如若当初发作的时候忍下,再配以药和针灸之法,早已除干净了。但上次你没忍住,面上缓解了,实则是让毒渗入骨髓。现在是第二次发作,我还有办法治,再往后我就没办法了。”
“毒?”风澹渊的表情阴恻恻的。
风宿也愣了,月神医从来没提过主子中了毒。
魏紫对风宿说:“拿针来,我先把他的毒压下去。至于完全清除,我需要一段时间,如果能拿到中的毒最好,不能的话,我要他的血来提取里面的毒药成分,再配解药。”
“‘一段时间’是多久?”风澹渊问。
魏紫摇头:“这我不能保证,看拿到毒药成分顺不顺利。”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十年八载配不出解药,我就要一直做和尚?”
魏紫诚实回答:“是。”
“你耍我呢?”风澹渊冷笑一声,他对女人兴趣不大是一回事,被人这么恐吓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赤红的眼凌厉如刀,他没了耐心,大手毫不犹豫地扣住了她的细脖。
魏紫忍着疼,艰难道:“我说过,我不撒谎。不会十年八载,只要拿到毒药成分,三日之内,我就能配出解药。再者,我刚刚也说了,要是在下一次毒发前,你的毒还没解,我就没办法解了。
“所以,最多只有八个月的时间。我不能拖,你也拖不了。”
风澹渊松了手,嘴角却是慢慢勾起,笑容渗人:“上一次,你没发现我中毒?”
魏紫心中一惊,当即明白了他言下之意:既然男女交合只会让毒入骨髓,上次和他睡了,是不是有目的地害他?
打死都不能承认自己借尸还魂!
魏紫咳嗽几声,平顺气息后,迅速想好托词:“那时候我醉得不省人事,怎么知道你中没中毒?更何况是你强迫我,不是我要故意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