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读了我心声[重生](31)
剥极将复!左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皇帝告诉你能吃,但你别一下做的太过分,一筐子的鸡蛋你家里不行拿一个也就算了。
他们知道水清无鱼,也不刻意为难,可你若想把整个篮子都搬走,那可真就怪不得,上头的要把你九族也打包。
“谁敢啊,算了吧。”柯洁吃了那酒咂嘴又动筷,“户部是个好肥差,你是不知道这回跟来的。”
他说谢然看着是个不懂的,可那个乐星竹,不好说。
“这看着像是和上头哪位搭上的,你说说,几百两几千两,你就是给我上万两我敢接吗?”不敢啊,人上面的想拿拿不成。
他柯洁多大的小官呀?拿了人家拿不着的,这半夜脑袋还在吗?
沾了酱的牛肉就往旁人碗里送,柯洁这人谨慎,说到底也不是那贪昏了的东西,吃吃油水,是旁人普通人家好几百年的生活,但当官的,他这却偏偏也还算清白。
“算是你们明年修堤,我送你们了。”
结果容承一听那也是容光焕发,端起酒盏就和他碰上一杯:“哈哈,那感情好,容某可真要替我们孟城的百姓敬柯大人一杯!”
……
“乐星竹可不是冲这的钱来的。”
城中小筑,这还是一个沿着河岸搭建的茶楼,水汽漂浮,沿着岸边时不时划来几艘小舟。
“我知道。”就是不懂他们是从哪寻来这么一处清净没人的地界。
谢然玩弄着手中白瓷摆件,这的一层有许多书生。
文人会谈,搞搞诗会,辩赛似乎都在这。
随便即兴对上几道联,下边还有行酒令,风花雪月,正值春季,那几乎是关于什么花草的主题都有。
“他清高嘛。”所以他们找了个包厢,谢然趴在窗边看外边的水波流转,锦鲤成群,回想上辈子来江南的也不是他们任何一个。
然后转身,两只手撑着窗框,半个人几乎都要靠出去的懒散,“他一个书生。”
不是朱门酒肉臭?哪里还会自个给自个沾上那些?
读书人还是这点好,无论跟了谁都不改那些气节。
“但他是冲着图纸来的。”然后景阳的下一句话就完全打乱了众人节奏。
什么图纸?
是他们此行的目标之一?
于是景阳便把这连日以来的所见所闻,细枝末节一一道出。
光与白家小楼的秘密,“属下经多日探查,但奈何这孟城中的白家人也极少在外走动,后来还是通过白家前几代一个旁枝和离的夫人家的侄女的丈夫的表亲那听来。”
哇,听完不止谢然,连陆渝川也啧啧称奇,这么绕的关系,这早出五服之外了吧?
也真是为难景阳,还能听说那图似乎是一个兵器的设计。
“难不成,那还能是什么飞枪铳不成?”谢然随口胡诌,原本也从窗台边做回椅凳上,看手下的摆件,然后就听刚才还有些许议论之声的周遭霎时一片寂静。
秦岁安的神情略微严肃,瞧他。
谢然后知后觉,容色僵硬。
不是???
是,秦岁安的目光一一扫向众人,继而道:“我们要从长计议了。”
乐星竹今日去了白府。
“那个。”谢然放掉手中的摆件举手:“你们前几日说,白家小姐何时成亲?”
“干嘛?”陆渝川看他,揶揄,“怎么,抢婚啊?”
“不是!”谢然手上的青筋有一点跳动,陆渝川在但他家眷的面给他造什么谣言?
“请柬,我去给我们弄点请柬。”
众人:?
我在想
“你还能弄来请柬?”
陆渝川手中杯盏落地,在干软的毛毯上滚了一圈。
迎着几人探究的目光,谢然急忙别开话题,打了个哈哈:“对了,你们还没告诉我,从孟城入京的商队是什么情况?”
然而越说越错,自然开口询问的谢然也显然不曾意识到,即便是春猎场中之事,也貌似不该是他这个无官无职的闲散世子该问的。
景阳皱眉,“是我说的。”秦岁安马上接完。
“将军?”于是这回轮到他的下属诧异。
为什么这样的事要告诉谢然。
有一股淡淡的排外感被谢然嗅中。
于是原本格外放肆的他也不由多了两分尴尬。
是啊,谢小公子无权无势,还十分没有分寸。
场子一时之间居然冷下来。
“哎呦,说这个干嘛。”陆渝川左右看看,重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茶盏,还想要糊弄。
肩膀却被人一把按住,他回头,秦岁安看着谢然不说话。
世家公子,甚至许多京中官员,在景阳这种人眼里那是排不上号的。
他谢然今日之所以能站这,是因为有秦岁安,依照他们的关系,景阳作为下属,对敬重的将军,及其他身后的家眷多有礼让。
可是……谢然突然笑了,然后周身凝滞的气场霎时松懈,整个人懒懒的倚靠在桌沿边,屁股底下的凳子也由他的角度微微倾斜。
可是,江南一行,他谢然本就深涉其中足以知晓。
围场刺客,这确实更加隐秘的军务。
同跟上理,他谢然是谁啊?
若没任职文书,就当有足够助益,“急什么。”他看似随意,眼睛却看着景阳说:“可我就是知道了。”
所以接下来,他务必拿出足够的能力,不然凭什么教人信服?
“谢世子。”景阳不好前进,只将眉眼皱更紧。
虽然谢然分明只给出一个看也看不见的态度,但秦岁安放开了陆渝川的肩膀。
谢然先有这个态度就行了,因为接下来实践如何,他瞧了一眼场上形势,机会,是家眷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