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现场我靠玄学缉凶[无限流](324)
焦棠点点头,将王二狗的短发拨开, 露出一条血缝,“你从里面掏一掏,看是不是有东西?”
石竹啊了一下, 有点犯恶心,不过为了案情也只能忍了。于是两根丝线在她操控下, 钻入血缝内,掏腾半天后, 又伸出来。丝线下端缠着一枚尖利的石子,只有米粒大小。
焦棠用纸巾承接石子,反复看了看,推测:“早前王二狗进乡大院时候,他脑子后面有一块浅疤。正好在这处地方,假如他背面受袭,疤痕裂开露出伤口,这块石子即便能飞进伤口里,也不至于嵌得这么深。”
在场三个人一点就通。莫笙笛急躁问:“你的意思是,他不是背后受袭击?”
游千城补充:“是不是被人推进沟里,伤口落地裂开,扎入石头?”
石竹疑惑追问:“王二狗摔进沟里后,面部朝上,之后凶手又将他翻转个面,袭击他的脑后勺?”
这个时候,大家几乎猜出一种可能性,那就是王二狗假如摔进沟里时候已经断气,但这种情况是凶手所不愿见到的,凶手希望的是王二狗被判定死于后脑勺重物袭击。换言之,凶手希望王二狗看上去就是被周三海敲死的。
重击导致王二狗的脑骨凹陷,而且发缝内没有留下木屑或者沙石痕迹,说明“凶器”是较为坚固的物体。
焦棠在周围寻找,除了细小石头和树枝,没有见到符合推测的物件。
这么想时候,周凳带人冲了过来,他没有心思去纠缠焦棠她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相反吆喝后面的人抱着一个摞麻布上来。
周凳冲到游千城面前,用旱烟杆子挑开白布,露出一个铜人头像。这个头像与周三海有几分相似。
周凳解释:“我们就在这儿守着登代表过来吧。”
游千城问:“这是周三海?”
周凳闷闷嘬烟,瞟一眼铜人头像,答道:“这是周三海他爹,周大河。”
焦棠瞥见铜人头,有一抹褐色血迹,估摸是周凳搜到的“凶器”。
不出半小时,登无良风风火火将周三海五花大绑地带过来。周三海垂着脑袋,半天之间,面容发青,双目凹陷无光,已经像个死人。
周三海被登无良推到王二狗的尸体前面,周三海止不住哭起来,喊:“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登无良流露出大义灭亲的悲痛,吼:“周凳,凶器呢?”
周凳将铜人头轻放到周三海的面前。周三海抱住铜人头,大喊:“爸,救救我,爸。”
周凳用烟杆子敲周三海脑袋,咚咚咚响,边敲边骂:“你个忘恩负义的狗崽子。登大兄弟念在你大大救过他的命,把你认做干儿子。你就这么报答他的?你犯的是杀人的死罪,你是在诛你干爹的心啊。”
登无良一抹脸,果真诛心般绞痛,抚摸着胸,吼:“是我监管无方,是我失责。今天不给乡亲们一个说法,我就没办法给你死去的爹交代,给死去的杨二、田枣儿、北牧和王二狗交代。”
周三海憋住哭,怨毒地瞪登无良:“好一个大干爹,你拿我开刀,拿我祭奠死鬼。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这句话说完,忽然喷溅的热血泼洒向天空,浇落在滚烫的地面。
紧接着是周三海痛苦、破碎的尖叫!
四周的人屏住呼吸,哪怕泄露一口气都像会立刻晕倒。
周三海的两条手臂刚刚还在,如今已经被齐肘削掉。登无良看垃圾一样看地上那两条被他砍掉的手臂,呼出一口气。
“周三海说过如果敢杀人就断了两条手。今天我登无良就还他这个报应。”
焦棠拧着眉看登无良,即使见过再多死人,她也不适应这种恶人杀戮的戏码,尤其讨厌反派话多的剧情。
登无良一声震喝,让人将周三海捆起来,宣布今日傍晚在石神庙前执行绞刑。
周凳皱眉问:“是不是该等新长官上任再处刑?这是法治时代,私自绞刑不符合程序。”
“这个案件社会影响太坏了,如果等新长官来了再处理,这中间再出模仿周三海的恶行呢?绞杀周三海就是在警示全原村民,给大家上思想枷锁,扼杀大家心中的恶念。”
周凳面如死灰,他瞬间苍老了许多,叹口气,轻轻说:“这片高原哪里容得下善念?”
方砚从后面转出来,双手捧起那个被血浇湿的铜人头,脸上稍显吃力,向周围问询:“虽然铜人出自周三海家,但也不能证明是周三海取下来杀人的。对吧?”周围人噤若寒蝉。
方砚又说:“执行绞杀可以,但要一条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到底周三海怎么杀的杨二、田枣儿、北牧和王二狗?不弄清楚这个,大家心里始终有疙瘩。”
这个时候,登无良背后也绕出来一个人,正是阴阳怪气的阴阳先生。
焦棠注意到他长袖里藏着那方小鼎,眼神不经意地在她身上飘荡而过,然后定在铜人上面。
只听他说:“我有个法子能验明凶器上的痕迹。”登无良:“老先生快施法。”然后阴阳先生念念有词,投掷出黄符,黄符遇见周三海两条手臂便着火,奇怪的是,这火只附着在肌肤之上,烧了一分多钟便灭了。接着周三海的两只手掌显出了黑色的印记。
阴阳先生如法炮制,用黄符将铜人头绕了一圈,铜人头的脸颊处也露出两枚手掌印,掌心斜朝上。
阴阳先生:“这就是铁证咯。”
焦棠和游千城对视一眼,这种把戏当真敷衍,铜在空气中加热本身就会生成黑色的氧化铜。
不过这位阴阳先生的火很值得玩味,不是真火,也不是法术之火,倒像是一种假象。如果没记错,焦棠在四象园太极台上见过这种假象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