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现场我靠玄学缉凶[无限流](325)
方砚哑了声,或许是承认了事实,或许是认为再怎么抗争,恶人永远有办法扭曲事实。
登无良将人带走。唯独王二狗的尸体还趴在坑里,像垃圾一样被遗弃。
王二狗的家人也没有出现,他的父亲听闻他的死讯之后,只是抽了一口烟,骂句“活该”。
石竹的丝线探进王二狗的耳目之中,诊断出王二狗死之前脉象平稳,不像是突遭袭击的样子,另外,王二狗死亡后听见了吱吱的声响,类似重物拖拽的声音。
石竹解释:“人死之后是可以听见声音的,只不过大脑无法解析声音的信息而已。”
焦棠从铜人头上确实嗅出了王二狗鲜血的味道,她的食魂兽同款鼻子在这个现场里,对死亡物件的敏锐度不知不觉中提高了许多。
所以她很肯定:“铜人头确实是袭击王二狗的‘凶器’。但如果是王二狗死亡之后才被拖拽过来的,说明王二狗的死亡可能只是一场意外。”
她继续说:“首先王二狗的脑袋上有新疤,其次他赶到乡大院时候说他在沟里摔了一跤,所以回家换了一身衣服。假如王二狗近日脑袋受过伤,又碰巧今天早上脑袋二次受损,那么两个多小时之前,不排除他再次摔进沟里时,脑部三次受损出血死亡。或者是他脑部有淤血压迫到神经与血管,导致他走到这里时死亡,然后摔进沟里。”
焦棠又返身蹲到血迹斑斑的地上。“还有一点能证明人不是周三海杀的。”
她用树枝翻动周三海两条死灰的手臂:“我们经常会看到周三海总是插着兜,吊儿郎当的欠揍样子。其实是因为他有手疾。”
周三海的右手骨骼错位,手掌和手腕形成一个向内扭曲的角度。
作为乡霸,周三海肯定不愿意别人关注到他的弱点。
莫笙笛:“我看铜人头也不轻,他双手不一定能抱住铜人头。”
焦棠:“虽然铜人头上的黑掌印右手有错位的痕迹。可是,那个掌印在人像的两颊处,以周三海的手腕角度,斜朝上是捧不稳头像的,必须横着抱,也就是掌心朝内,十指朝向鼻子两边。”
游千城柔声道:“那么两颊的掌印只能说明,周三海今天出门时候还清理或者摩挲过他父亲的头像。”
莫笙笛哼一声,嫌弃道:“看不出来他还是一个孝子啊。”
随后四人陷入短暂的沉默,案情推到这里碰到了一块无形的屏障——到底是谁希望将王二狗的死栽赃在周三海的头上?
石竹微弱发声:“我有个想法,不知……”焦棠:“讲。”石竹:“尚秋水。她是目前唯一的嫌疑人了。”
莫笙笛一拍双掌:“你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前脚尚秋水和王二狗勾搭在一块儿,口口声声锤死周三海,怎么后脚王二狗就死了?王二狗不就是尚秋水用完就扔的垃圾吗?”
焦棠沉默不言,有些地方她仍想不通。尚秋水三番五次改供词,设局拉周三海下水的心思昭然若揭。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是杀害杨金生、田枣儿、北牧的凶手。
游千城若有所思:“尚秋水和登无良是一伙的吗?我认为登无良对周三海的态度变化太大了,前边两个人还勾肩搭背去喝酒,现在已经迫不及待要处死他。”
焦棠淡淡开口:“除非尚秋水有东西威胁到登无良,迫使他不得不自断干儿子。”
是什么东西呢?
游千城等着她的答案。结果焦棠却转脸去看莫笙笛。
游千城问莫笙笛:“你有线索?”莫笙笛想了想,叹笑道:“有是有,不过找不见了,相当于没有。”莫笙笛举手表示:“首先,我是受制于登无良的监视,和排子岗的排外情绪,所以一开始隐瞒不报。后来是真的找不到东西,找不到机会说。”
她一番剖白之后,说出自己的发现。
当初发现杨金生尸体时候,排子岗的一位目击证人叫豆皮,很是不道义。莫笙笛第一眼看到他,就凭金属共振的能力察觉到这个人身上有两枚大银元。
莫笙笛一走访就知道豆皮是一个赌得倾家荡产的穷鬼,又结合杨金生当晚去赌坊的信息,便猜到那几枚银元肯定是豆皮从死人身上摸来的。
莫笙笛追问豆皮,这家伙一开始打死不肯承认,后来耐不住莫笙笛敲打,就交代其实那天晚上他见到杨金生赢钱之后想着敲诈一笔,走出赌坊没看见人,结果看到石神庙那边有光,他朝着光找,到河沟边发现了杨金生的尸体。
当时豆皮从杨金生身上摸走了一把银元,浑浑噩噩回到赌坊继续赌钱,结果手气差,输剩下两个。他转念一想,或许还能从死人身上摸到其他值钱东西,于是奔出赌坊打算去河沟。
跑出赌坊,他才发现天早就亮了,他转念又想到尚秋水那水灵灵的模样,心里发痒,想到如果是他发现杨二的尸体就能讹尚秋水一笔,于是趁着大家忙石神诞辰的事,抢先一步去到河沟。
莫笙笛想到什么,嘴角抽搐,气道:“我跟他讨那两个大银元,豆皮那家伙居然张开嘴就把钱吞进肚子里,说拉出来还能拿去赌。没当场噎死他算他好运。”
焦棠:“后来你去赌坊找杨金生的钱?”莫笙笛:“没找到。钱从登无良手上转来转去,早不知道转到谁手里了,要么就是被融成一块大银子了。”
焦棠又笑道:“后来你看到田枣儿的耳环不见了,又以为是豆皮偷走的?”
“是啊。”莫笙笛讪笑:“可是他死活说没拿。耳环后来发现是登无良给了李鑫,那是不是豆皮拿的都不重要了,反正看那个家伙看着也没胆量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