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现场我靠玄学缉凶[无限流](518)
钟器询问舒韶苦:“志愿者是要接受什么脑部手术或者实验吗?”
“你电影看多了吧?”舒韶苦五官长相并不出色,胜在身形像模特, 很瘦很高,笑起来自带傲慢与挖苦。“志愿者只需要保持心情平静, 配合工作人员服用镇定剂,进入休眠状态,然后让仪器介入大脑,配合治疗就行。整个过程就像是给大脑联网而已。”
“那为什么齐铎……”钟器听过关于神经元移植的手术,以及齐铎作为大脑媒介需要配合的精细手术。
“大脑媒介和集体大脑的区别就在这里。”舒韶苦好为人师,解释道:“大脑媒介是要连接跃迁点,让魂体能量能够借由他的脑部作为中转站,定点跃迁进交集世界的。本质上是一部仪器。之前我们使用过非生物的物质来做转接器,结果都出现魂体不适配机器的问题。说到底就是人类对魂体能量的认识太少了,只能借助最原始的人类结构。”
舒韶苦将她引进私人的办公室,关上门,又说:“集体大脑不一样。集体大脑是接收器,它不是负责传输任何能量,它只负责连通系统,通过系统反馈的影像,去观察交集世界。后来我们又发现,集体大脑如果在跃迁点附近去观察世界会更稳定,所以我们才将集体大脑、系统和跃迁点三者绑定在一起。”
钟器从容坐在椅子上,观看办公桌上一张黑色无花纹的卡,卡面上只有一只金狮子商标。舒韶苦也看见了,于是将卡塞进办公桌抽屉内。
钟器抬头看她,问:“这么说,即使断开系统,也不会对集体大脑有什么影响?”
舒韶苦停滞了一下,饶有兴趣地看了看钟器,笑道:“你问的问题一针见血。理论上断开系统,患者不过像做梦中断一样,很快可以从梦里清醒过来。但难就难在有些人不愿意醒过来,所以它们的魂体和杂质就会溢入交集世界,强行唤醒反而会导致大脑损伤或者心理上陷入更加絶望的状态。”
“难道在实施项目前,你们评估不到这种风险吗?”钟器皱眉,刚刚经过病床,男女老少都有,真要出事,牵涉到的人没有几千也有几百。
舒韶苦也皱眉,但不是后悔自责,而是学者面对难题无法攻克时候的烦恼。“任何研究都只能看到大方向,不能看清全貌。再说人是很神奇的物种,什么事都有抱团自保的本能趋势。本来每个大脑都保持独立性,与系统切割起来就不算困难。但集体大脑慢慢出现了统一意识,这个统一意识与系统绑定之后,再要切割就更难了。”
她从抽屉深处摸出一张表格,摆在桌上,又说:“统一意识代表了那些想永远寄居在交集世界的人的想法,也是溢入的杂质凝结的魂体。现在我们希望能够找到办法控制统一意识,然后实现一些目的。”
钟器有什么说什么,“你的一些目的和辛知杼的一些目的,焦不讳的一些目的显然不一样。”
“那当然,研究者都有自己的私心,要不然为什么诺贝尔奖不是颁给一座大学呢?”舒韶苦指着志愿者表格,说:“填吧。我准备撤出海岛了,在此之前我要带走一些人。”
钟器佯装低头填表,实则发动了“思维跳跃”的能力。“思维跳跃”用在NPC身上时候,相当于通过意识“扫描”对方植入的魂体杂质,也就是系统安置在这个NPC身上关于原主的部分记忆。
虽然舒韶苦口口声声说系统不会改造现实人类的大脑,但事实就是系统在连通大脑的同时,就已经攫取了一部分魂体杂质,再通过大脑媒介,传输进交集世界的NPC身上。只不过他们自大地认为有办法消除这种损耗带来的影响。
当她将表填好后,抬起头对着舒韶苦释放出一个友好的笑容,她就已经完成了情报搜集工作。
钟器离开舒韶苦的办公室,下一个目标是辛知杼。
她在洗手间蹲到辛知杼,辛知杼第一眼看见她也是惊愕,然后肉眼可见的露出窘迫的笑容。
辛知杼:“小钟啊,来上厕所呢?”
钟器冷着脸,这句寒暄足见辛知杼有多没话找话说。钟器点点头,打算动手,辛知杼突然从洗手盆前抬头,从镜子里盯着钟器,观摩了片刻,又说:“小钟,你想不想吃饭?”
钟器无言地点了点头。辛知杼立刻擦干手,招呼:“走,去饭堂。”
钟器莫名其妙跟着辛知杼到饭堂,坐在餐桌前,看着辛知杼来回跑了四遍,摆了满满一桌子家常菜。
辛知杼动筷,夹了一块玉米糕给钟器,和和善善催促:“吃呀。”
钟器不动筷,问:“你是不是找我有事?”
“就单纯吃个饭,还有什么事。”辛知杼自己吃起来。
钟器盯着她俯下头,又打算动手了。辛知杼猛然抬起头,盯着她:“小钟,在第一团队待着不舒服?”
“还好。”
“第一团队的人排挤你?”
“没有。”
“记恨我?”
“哪里的事。”
“那你为什么跑去找舒韶苦?”
钟器抱臂,有些无奈,“我只是去打探敌情。”
辛知杼吃了一筷子辣椒炒肉,闲聊一样:“哦哦,我说你再不满意也绝对不去第二团队的。”
钟器觉得辛知杼态度太奇怪了,直觉让她反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辛知杼停下筷子,目瞪口呆,半晌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钟器越看越觉得奇怪,可惜她又不记得自己与辛知杼有什么交情,于是她忍不住了,趁辛知杼埋头下去吃饭,当即发动思维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