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现场我靠玄学缉凶[无限流](519)
钟器以为这不过是平常的一次“情报工作”,直到她意识到辛知杼的杂质与她的杂质混为一体。
钟器看到一处朦胧的校园春景,辛知杼的魂体站立在树荫下,正向不远处的操场眺望。
辛知杼没有看她,却精准感觉到钟器的“到来”。
她说:“没想到找到我的第一个人是你。”
钟器下意识问:“你是真的辛知杼?不对,你是辛知杼剥离出来的魂体与杂质,和焦不讳一样,你也分解了自己。”
辛知杼笑道:“我不是自愿。我是被舒韶苦一点点分解的。不过因祸得福,因为魂体进入交集世界,使我在这里得以用遥长的身份重生。”
钟器急迫问她:“你是怎么死的?我们应该怎样离开?”
“第一个问题需要你们去解答。我已经给出提示。”辛知杼仍然将目光聚焦在操场上朦胧的人影上面,“第二个问题,我已经告诉了焦棠。”
钟器掰过她的肩膀,逼视她,赫然发现她根本没有脸,钟器吓得松开手,忍住心颤,追问:“你说的条件二时间,是指每个魂体跃迁的时间,还是两个世界的时间差?”
那张没有五官的脸上轻轻吐出:“都是。你们要去找统一意识,它会告诉你们答案。”
钟器恨不得掏出笔记本,将所有重要的信息记下来,她太害怕忘记了。她想尽快清醒过来,忽然操场上一阵尖锐混乱的叫声打断了她迫切的意图。
她的意识本能地颤抖起来,滔天的恐惧几乎淹没她的感官。辛知杼牵住她,满怀痛苦与歉意安慰:“别怕,小钟。”
钟器想,我怕什么?灼热鲜艳的液体骤然泼向她的脸与脖子,她摸了摸,是血。谁的血?
然后,她便看见有两具年轻的躯体倒在她与辛知杼面前。她明明不记得许多往事,偏偏记得他们是一对好朋友,而且还叫得出他们的名字。
腹部中了数刀,奄奄一息的年轻人叫温弄景,为了掩护好友被歹徒切断大动脉的男人叫卫有志。
辛知杼指着温弄景,淡淡道:“这是我在国外带过最出色的学生。”然后她又指着卫有志,“这是你的男朋友。”
“我不记得我有男朋友。”钟器深深蹙起眉,她用袖子擦干净脸,心悸的幻觉越来越强烈。
辛知杼:“不记得有不记得的原因。”
钟器尽量不去看卫有志,反问:“我失忆是因为这段往事太痛苦了吗?”
辛知杼怜悯看她:“你是吗?”
“不是。”钟器很肯定自己不是那种被痛苦记忆折磨就会丧失理智,逃避现实的人。
“对不起。”辛知杼莫名其妙冒出一句道歉,紧接着画面淡化,钟器的思维被迫回收。
辛知杼端着饭盆,起身嘱咐:“假如舒韶苦招揽你,千万别去。”而后,她摇摇头,无奈浅笑:“我忘了,这都过去很多年,来不及了。”
钟器愣愣坐在那儿,她还沉浸在卫有志惨死的那幕场景里,她的过往不是白纸一张,她不是无缘无故出现在交集世界里。可是岑教授什么也没有告诉她,唯一能解答她疑惑的只有舒韶苦的化身——素短。
个人任务低于组织任务,她搁下心事,趁记忆新鲜,赶紧去找队友。
肖长渊开车将整个海岛绕了一遍,没有发现素短等人的踪迹,他就纳闷了,这些高贵的敌人为了一次远程谋杀,还学会了像野人一样,埋伏在山林海里了?据他对清洗计划行事风格的了解,那群乌合之众就是享乐主义者,根本吃不了苦。
视线在山林与海浪间颠簸,忽然福至心灵,肖长渊锁定了一个显眼又一直被忽略的建筑——信号塔。信号塔之下是发电厂,既满足许燎通过信号进行能力传输的需求,也满足了几人温饱享乐的需求。
肖长渊从抽屉里扯出一张纸,急急写了一串字,揉成一团抛向车外。然后他一脚油门踩到进入信号塔的山脚下。
肖长渊掠上山,靠近发电厂时候,远远窥见一抹黑色身影正从信号塔上面溜下来,显然对方占据高地,已经发现他的车停在山脚下。
旋即,发电厂走出来三个人,肖长渊是一个也不认得,但不妨碍他从身形与性别上判断对方身份。站在中间,短发染白,周身杀气的是素短。左侧年轻一点,脸上阴阴沉沉,怀中别一串玩偶的是阿难。右侧头发干枯发黄,全身布满线条纹路的男人,是长大版本的小塗,自己改了名叫塗自在。
三对一,肖长渊明显没有胜算,所以他主打一个掏箱底、冚家铲。第一炮用的是加强版狙击炮,咻一声射击信号塔尖。
塗自在不怕他的炮,但见到信号塔尖轰隆往下坠,压倒发电厂,引发连锁爆炸,他眉间聚集的笑意迅速化成怒气。
塗自在骂了一句:“这条疯狗。”
骂完,肖长渊第二炮打过来,打得更响,专打山壁,一时滚滚山泥倾塌,往三人站的地方滚下来。
素短也骂了一句:“隔靴搔痒。”然后她转念发动能力,根本没将肖长渊放在眼里。
肖长渊一个莽夫还要上第三膛大炮,炮筒猛然往下滑,砸在他的脚背上,来不及呼痛,他的手以诡异的姿势迅速扭曲、断裂,紧跟着是他的胸腹,还有双腿,整个身体从内充气,四肢撑不住最先爆裂。
场面何其惨烈,看得素短等人赏心悦目。欣赏片刻,素短眉头一皱,最先意识到危险,猛地往后撤,飘飘然飞掠上碎石,左手拉阿难,右手擎塗自在。
等她站定,肖长渊果然疯得有点过头,他似乎早早预料到对上敌人没有活路,因此将四肢硬生生植入火器,这是他的能力极限,用火器的后坐力与喷射力,使他进行最后一次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