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真话系统,靠和病娇贴贴续命(2)
“你怎么了?”
司宴州将手放在安聿的手背,一扫先前的阴鸷,漆黑阴戾的眸子闪烁担忧。
“安聿!”他将人从地上抱起。
【宿主寿命加十分钟,疼痛解除。】
话音刚落,安聿身上的疼痛一瞬间消失,他挣扎着从司宴州身上下来,胃里翻腾起一股呕意。
不知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依旧头痛欲裂,头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控制,无法挣脱。
他只能由着这种痛苦折磨着他,像是被人操控的傀儡娃娃,任凭别人摆布。
司宴州蹙起眉,轻声问:“吃坏东西了?”
安聿颤抖着手指去拿旁边的纸巾,依旧没有回答司宴州的话,他没有吃坏东西,只是司宴州一碰他,便会引起一阵恶心的感觉,恶心到他想吐。
撑着墙站起身,越过司宴州时垂在身侧的手被握住。
熟悉的呕意袭来,甩开司宴州的手,撑在洗手池旁干呕,胃里空荡荡,除了酸水之外,什么都没有。
喉咙里像是火烧一样,灼热的痛感。
“安聿。”司宴州的表情认真起来,强硬的扶住安聿。
安聿抬起头,视线模糊,稀碎的水光落在他的眉宇间,浅色的薄唇染上层绯色,眼尾潋滟朦胧的红色,司宴州凸起的喉结滚动,粗糙的拇指轻轻摩挲。
“你别碰我…”
安聿衣衫凌乱,脸颊上沾染些许红晕,发丝凌乱。
“你到底怎么了?”司宴州皱起眉。
“我要,和你划清界限。”安聿一字一顿,毫不犹豫。
比起需要靠和司宴州接触换来的寿命,他宁愿不要。
活着不一定能逃脱司宴州,至少死了可以。
司宴州勾起嘴角,松开安聿的手腕,冷哼,双臂环胸斜睨着他:“离开可以,五百万。”
“好。”安聿声音很淡,低垂的眉眼平静,清隽的侧脸在白炽光束下显得清冷无比。
【恭喜宿主解锁自给自足礼包,寿命增加一周。】
司宴州诧异一瞬,以前提起这五百万安聿都会保持沉默,今天答应的这么果断?
手掌轻轻攥起,抵了抵后槽牙,“这段时间的利息再加一百万,一共六百万,一周内还给我,过期不候。”
安聿眼睫微颤,泛起水光的唇微扬。
“好。”
“到时候六百万没还上呢?”
“随便你。”
“可以。”
疯批的强取豪夺,啊!强不起来!(2)
快到傍晚,走出司宴州的住所,路灯一盏盏亮起。
黑沉的天空下,耳边是喧嚣的叫卖声,路边的小摊叫卖着烧烤,摊主热情的招待着客人,脸上始终洋溢着笑容。
安聿站在路边的路灯下,背着黑色单肩包,细碎的刘海始终遮盖他的眉眼,徐徐的晚风吹过,也只轻轻吹动一角,光洁分明的下颚在白光的照射下愈发白润,身上似乎散发若有似无的清傲气息。
但一转眼,那种清冷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旷野深处来回刮动燥乱的气质。
“嗡嗡嗡!”
突兀响起的手机震动声打破这个氛围。
安聿动作缓慢地接起电话,看清上面显示的联系人时清凉迷惘的双眸失去了平静。
拇指不受控制地抽动一下,安聿吐出一口气,按下接听键,浅粉的唇瓣微微张开:“妈……”
细细听去他的声线含着细微的颤抖,喉结艰难地滚动,一时间连说些什么都不知道。
安母那边传来阵阵喧闹的背景音,安聿静静的听着,直到安母哽咽的声音传来:“崽崽,你爸的病情又恶化了,要不…就这样吧,咱们不治了,几个月,所有钱都搭进去了。”
“还有你说你借的朋友的钱妈想办法还上,你自己现在好好读书,你马上就毕业了,就别掺和了,这就是命。”
安聿干净瘦削的手一点点收紧,抿着嘴角,听着安母细数最近的花销。
上辈子也是这样,为了治爸的病他鬼迷心窍的借了高利贷,最后利息越滚越大,直到司宴州…
想到这个名字,安聿身体一僵,他其实根本不清楚司宴州到底是做什么的,只清楚所有人都很怕他,他有钱,似乎还有权。
当时几个收高利贷的找到他,被路边的司宴州瞧了一眼,司宴州就莫名其妙的帮他,到最后成了金主的关系,至于司宴州说的喜欢他一个字都不信。
他想办法还钱,司宴州也只会一次次的让他丢掉工作。
甚至于到最后把他关起来做的那些事,活动范围也控制在司宴州的视线之内。
安聿握住手机的手指愈发用力,显露出浅浅的筋骨来,自称司宴州的弟弟说能够帮他逃出去,只需要告诉司宴州在哪里。
到最后他确实离开了。
他躲到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父母也不敢联系,直到他听到司宴州死了的消息,才敢买车票回去,却没想到中途出了意外,醒来重新回到司宴州这里。
对面的路灯下,一辆阿斯顿.马丁的司机始终盯着安聿。
司宴州烦躁蹙眉,顺势点燃一根香烟,叼在嘴边。
“老大,你为什么不直接把人留下?”副驾驶上的米炎不解问。
司宴州斜睨一眼,冷哼,“以为我脾气好,胆子大了呗。”
“你跟在他身边,把他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挨个给我记下来,要是他身边再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人有你好苦头吃。”
想到继续,继续说:“那可是老子好不容易看上的人,让那些人说话小心点。”
米炎探身看着一直站在路边的安聿,试探问:“老大,你真喜欢那小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