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被偏执霸总盯上了(37)
江浔皱眉,眼底划过危险的信号,不等最前面的几个黑衣人反应,球棒已经抡到对方身上。
这边是市区,对方也不敢带枪,但也是有备而来,手上带着指虎,手里握着砍刀,跟江浔那根球棒比强太多了。
再加上人多势众,江浔想简单地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
“咚!”
江浔反手抓着壮汉的脑袋在墙壁上砸了一个坑,侧身躲过打来的砍刀。
他看着手表,马上就到了与许景淮约定的时间,现在叫人也来不及了,但是带着一身伤去见许景淮——在那情侣场的电影院里,属实煞风景。
“砰!”
在江浔分神的一瞬间,肩膀上结结实实挨了一闷棍,不用看都知道那块皮肉已经青紫。
江浔忍着钝痛,转身提起对方的衣领,把人抡在地上。
他这种人,不该有正常人的生活,尤其是陪别人看电影这样充满浪漫色彩的事情,离他太远了。
一开始就不该抱有期待……
也许没有挑拨做戏,他也该离许景淮远一点,对他们两个都好。
江浔思考怎么跟许景淮发消息爽约。
“嘿,江浔!”
抱着黑猫的单熙站在巷口,挑眉一看眼前众人。
“那么巧,赵高也在啊。”
乐于助人的单熙三两句话就解除了赵高跟江浔的矛盾,招牌营业式微笑挂在脸上,明晃晃警告说:“赵高,闹够了没?”
可见大明星是有三分薄面的,赵高恨恨地一瞪单熙,却害怕着什么似的,不敢再有动作,放任江浔坐上单熙的车。
哪怕做好许景淮估计早就进场的准备,江浔还是让单熙开车去绿地中心。
单熙挑眉:“你这一身的伤,不应该先去医院看看?”
江浔摇头,说:“许景淮在那边。”
“张牙舞爪跑仇家地盘上来耍,不会是你家那缺心眼小少爷的主意吧。”
江浔歪头看窗外:“他挺聪明的。”
单熙:“…………”
“没缺心眼。”
于是许景淮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司机单熙——
“赵高伤你哪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偏偏让这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小白脸来?”
江浔手上力气再大,也没按住许景淮连珠炮似的询问。
听的单熙透过后视镜的眼皮直跳,副驾驶的郑硕眼神徘徊,不敢扭头看,但又碍于好奇心,一个劲瞟。
单熙脸色难看,说:“小少爷,您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看电影选到赵家地盘,这下还问江浔的伤,我该以为你是那卧底了——”
单熙冷哼一声。
“你啊,乖乖出国留学,镀层金闪着光回来,安心做你那许家二少爷,那比什么都要好。”
这样点名道姓的嘲讽和鄙夷,许景淮十几年的人生中还没有经历过,他张口欲要反驳,却发不出声。
他的无能为力,面对江浔收到生命威胁时所有的徒劳,被一桩桩点破。
他一直生长在江浔的羽翼下,用年龄小做借口挡掉了太多黑暗和痛苦,直到江浔的血溅到他身上,他才猛然惊醒——自己没有保护江浔的能力。
江浔打断单熙:“好了,住嘴。”
“卧底是什么意思?!”许景淮抓住单熙话里的重点。
后视镜里,那双璀璨的灰眼睛意味深长地盯着江浔,一笑:“你身边那些吃里爬外的,小心点。”
*
第二天,早上八点的高铁。
江浔起床的时候,胳膊上还压着许景淮的胳膊。
昨天晚上江浔不堪许景淮之扰,在许景淮的坚持下把两张单人床拼凑成一架双人床。
昨晚睡得时候那是个楚河界限,泾渭分明,第二天早上起来,许景淮不安分的手已经把他半边胳膊压麻了。
保持着一个十分别扭、坚持的不允许江浔走开的姿势。
江浔弓着身子抽手,微微一动,身下的人立马睁开眼。
“别走,带我一起。”一大早醒来,许景淮还在坚持江浔出差带上他。
别的不说,单是这一趟是为了调查父母的死因,江浔也不会带上许景淮的。
“你父亲把意大利那边的单子都交给你了,你现在跟我一走了之算什么事?”
许慎有意培养许景淮——虽然是不管许景淮意愿的那种亚洲式父母的强硬培养,不论许景淮现下是不是在住院,公司从留学项目到与意大利的跨国贸易都沉甸甸地砸到许景淮头上。
更别提那经年累月的烂账假账了。
许景淮长舒一口气。
按他以前的脾气,肯定二话不说跟着江浔走了。
但是现在……许景淮想站到江浔面前,至少不再让江浔天天受伤了。
许景淮说:“那你记得到站跟我说,下车跟我说,晚上跟我打电话,还有……记的想我。”
他睫毛一敛,放开了手。
*
“江先生,您的目的地是在哪,我帮您打车。”青年打开手机,神色沉着地报告。
这人是海外留学回来的,做事利索心细,不该问的不会问,虽然来许正集团的时间短,但很得江浔器重。
江浔他自己的一应行程,甚至是许景淮的衣食住行,眼前的人——林望之,都清楚得很。
如果他身边有卧底,林望之嫌疑怕是最大。
江浔沉吟一声,按下林望之打车的手,说:“不急,听说这边的寺庙很灵,你先陪我去庙里看看。”
林望之微诧抬头,但没再多问,接着搜索起寺庙。
“离这边最近的是灵云寺——”
灵云寺黄墙黑瓦林立,峰塔高耸入云,香火袅袅,寂静之中偶有铜锣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