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被偏执霸总盯上了(56)
外套被单熙丢回郑硕怀中,他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服,走进夜色中。
郑硕呆呆地望着单熙远去的背影。
他低头,视线描摹着残留单熙温度的指尖。
“保护好自己。”郑硕呢喃着没能说出口的嘱托。
*
白云苍狗,时间飞逝。
江浔和许景淮眨眼间又回到了A市。
半个月的肌肤相亲,陡然间变得如此有距离分寸感,让许景淮一时难以接受。
但是他将要拉住江浔的手,被江浔一个眼神定在原地。
只在进到云湖别苑,许景淮才大胆地搂住江浔。
“哥,你这样可太像那什么渣男了,你都跟我求过婚了,怎么转眼就就不认我了。”
洗完澡的江浔一旋身子,从酒柜上拿出一瓶波本。
他仰头灌下一口,眼睛一眯,冲着许景淮勾了勾手指。
许景淮扳住江浔的下巴亲上去。
江浔的手缠住许景淮的腰,跟许景淮接了个酒气的长吻。
在许景淮意乱情迷,还想继续更进一步的时候,江浔忽地抬头,说:“先去洗澡。”
“做完还得再洗一遍,多麻烦……”
收到江浔不悦的目光后,许景淮立定站好,圆润滚进洗澡间。
目送那人进洗澡间,流水声响起,许景淮再没出来的机会后,江浔走进书房,拉开上锁的抽屉,拿出一把手枪和一瓶喷雾。
通通放在枕头下面。
许景淮围着一片浴巾出来,头顶的毛巾随意擦了擦头发,便见江浔斜靠在床头,只盖了一层薄被。
颇为诱人。
而江浔对许景淮的打量与心猿意马旁若无闻,垂眸,摆弄着两枚一大一小的戒指。
许景淮顶着一头湿发,钻进了江浔怀中。
江浔轻声笑说:“还跟小时候一样。”
顺手拿起毛巾,给许景淮擦头发。
许二少爷无论年纪多大,难伺候的程度都是不变的,小时候就是,异常讨厌吹风机——讨厌吹风机的热气、讨厌吹风机的隆隆声,总之坚决抗拒用吹风机吹头发。
为了不不让小少爷年纪轻轻成为面瘫,江浔就拿着毛巾给许景淮擦头发。
此刻他的垂眸、笑意还与以前一样。
但是跪坐在床上的江浔,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垂在身侧的那只手,随着动作飘动的衣摆,似有若无地刮过许景淮的那一处。
毛巾下的许景淮微微抬眼,“江浔,你故意的吧。”
江浔微微一笑,不说话,仍旧擦着头发。
但是手腕僵在半空,被许景淮的禁锢住。
结果就是,头发还没擦完,江浔就已经被许景淮压在身下了。
“头发,还没干。”江浔撑着胳膊想要推开许景淮。
“哥——”
在床上,许景淮格外喜欢这样叫江浔,喜欢看江浔因为这个称呼愣神、僵住身子。
“你下mian可比我头发湿多了。”
无悔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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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做完,抱着人洗完澡已经是后半夜了,许景淮搂着早已陷入沉睡的江浔,安心地闭上眼。
微弱的晨光穿透厚重的窗帘,躺在许景淮怀中的江浔忽然睁开眼。
眼底不见一丝倦意。
他摸出枕头下的92式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抵在许景淮太阳穴上。
“我父母死在你们许家人的手上,许景淮,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江浔垂眸,像是在审问犯人。
而被审问的那位并不自觉,嘴巴撇,在睡梦中呓语:“江浔。”
许景淮好像做了个很温暖、美好的梦,眉眼舒展开,在手枪下绽出笑眼。
江浔食指搭在扳机上,稍一用力,他就可以替父母报仇雪恨。
朝夕相处的人、趴在他耳边叫哥的人,顷刻之间从活生生的人变成一滩冰冷的尸体。
“哥……好喜欢你……”许景淮呓语传进江浔耳中。
搭在扳机的手指终究没能按下去。
江浔一笑,眼底是释然和包容,他移开手枪,转而拿起被摘在枕边的银戒指。
他第二次,为许景淮戴上戒指。
江浔揉了揉许景淮的鬓发,在许景淮额头印下一个吻。
他很快地抬起头,屏住呼吸,握着喷雾在空中喷了三下,确保床上的人陷入沉睡,江浔别着手枪,走出云湖别苑。
楼下早已停好了一辆宾利,林望之坐在车里,等江浔出来。
“许二少爷,需要我安排人看住他吗?”林望之问着看向江浔。
江浔半仰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指节分明的手指翻转着手枪,明明是易碎清冷的美人貌,此刻却像是掌握了无数人生杀予夺的权利。
林望之飞快地收回视线,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他明白江浔在道上的传闻了,玉面阎罗,名不虚传。
“不用,他出不来……结束以后替我送他上飞机就行。”
“是。”
“张文,他还有动作吗?”江浔问出的话里带着他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作为一名合格的下属,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不去探寻领导的私人感情,林望之回话时格外理智。
“还跟在许云越身边,今天的事他大概率也会到场,提前解决掉?”
“不用管。”
江浔歪头,冰冷的夜色晕染在窗外,乌云遮月,看不到一丝亮光。
“我先去替许总泡茶,这么久不见,旁人泡的茶我都不放心。”江浔冷冷地说。
手机里是单熙发来的一切准备就绪的消息。
演员都到场了,大戏要开演了。
*
码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