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格列次子,但是琴酒发小(121)
“卡普利斯!”
隐隐约约间,他窥见到冷色火焰中两道似有熟悉的身影。
江户川柯南立即凝神望去。
金色短发的人背对着他,身影因高温而显得虚幻、不切实际,柯南也不敢确认这到底是他的幻想还是真实。
看不清面容的人似是因他的呼唤而转身,抬起的右手食指竖在唇前。
“嘘。”
柯南仿佛听到耳畔传来声音。
随后,一切都被大火彻底吞噬。
……
东京郊外。
受不了泽田和尘放完火后再次虚上加虚的身子,下车后琴酒干脆将人扛在肩上,于夜色中踏入某栋郊外别墅,一把将人丢到床上。
“没想到你还真有自己的房?”
任凭自己陷入柔软的床上。全身酸疼无力,泽田和尘还是勉强半抬起头,一副被琴酒打破世界观的模样,惊讶打量四周环境。
简约,毫无生活痕迹,有的家具上还落了灰,像是刚装修好便被搁置的房产。
真大啊……没想到琴酒还挺有钱?
“可以不用,但不可以没有。”
琴酒将大衣脱下置于衣架上,对此做出解释。
“不错,你还挺有危机意识的。”
丝毫没有察觉到琴酒的不对劲,泽田和尘依旧自说自话,“你不知道,在医院那几天我可真没睡过好觉,本身两天就能恢复的身体,现在还——”
床一瞬下陷,他几乎立刻噤声。
银发的杀手将医药箱放置于床头柜,他自己则坐在床边,视线自上而下,扫描仪般掠过泽田和尘全身。
那双一直以来都被过度冷漠与杀意填满的眸子,如今却隐去了稍许骇人的锋利,眉目敛下,显得更多了些“人味”——泽田和尘只能想到这个词语。
说不清是哪里出了问题。在室内暖灯的照射下,即便是冷灰的发丝,亦点染着浅金的温度。
这样的琴酒,彭格列次子总觉得他……更像在切实地“活着”。
他昏迷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琴酒变化很大啊。
“我‘死’了,你倒是‘活’了,嗯?”泽田和尘挑眉。
琴酒轻笑一声。
手抚上次子已透过病服向外渗血的大腿,他的声音低沉而若有所指。
“该处理伤口了。”
致以再度重逢。
“你怎么扒人家裤子呢!”
泽田和尘哀嚎一声, 尚未恢复的身体只是反应慢了半拍,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病服下半被银发杀手一把抽走。好在衣物宽大,上身的衬衣勉强可蔽体。
琴酒瞥了他一眼, 只是拆开他左侧大腿上渗血的纱布。
狰狞的伤口被技术精湛的医生做处理后缝合, 显眼的缝合线穿梭皮肉间,深红骇人。琴酒拿过医药箱,一如既往手法娴熟。
他动作干脆利落,看上去力道充足, 落在身上却十分缓和。常年持枪握刀的手部分磨有粗茧, 每每擦过鲜少与外界有所接触的腿部肌肤,总显得存在感过于强烈,令人无法忽视。
泽田和尘屏息, 故意歪头不看,意识却无法自控地聚焦于其指尖, 跟随移动, 脑海中勾勒出运行轨迹。
“……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受伤?这不公平。”彭格列家次子试图转移注意力。
闻言, 绕圈勒着大腿的绷带在琴酒手中一紧,泽田和尘被疼得“嘶”了一声,自言自语般道:“算了, 还是让我伤吧, 我命硬。”
“你确实命硬。”
做完伤口处理, 琴酒身体前倾, 一把扯开泽田和尘扣着纽扣的病号服,注视其光滑平整无任何伤疤痕迹的胸膛,冷笑道:“命硬到被狙击枪子弹射穿胸口, 三天复原。”
戳着他心脏的位置,健康规则的跳动透过骨骼与血肉, 清晰传递至琴酒的指尖。
以质问的姿态,银发杀手俯身凑近,指尖用力。
他看到身下的卡普利斯金发落在床铺上,绿眸飘向别处,不敢与自己对视。过于明显的表情甚至不用加以任何猜测——他在心虚,或许还在构思该如何敷衍过去。
“我——”
泽田和尘刚要开口,便愣住。
琴酒的面孔放大,俯身吻住了他。
银发杀手上挑而在往日总显凶相的眉目柔顺下来,过度的戾气被包装成裹着棉花的刀子,危而不致命,甚至因其刻意的姿态放软而有请君入瓮之意。
相似的两双绿眸极近距离对视着,亲密接触,也无法掩盖他们眸底此刻显露的野心。
都想从对方那里获取到什么——一个真正的答案。
就像是面朝同一堵墙壁相向而行,如今,他们终于站在了紧靠墙壁的两侧。只需要轻轻一推,彼此的真正面目便会显露无疑。
琴酒心中发笑,咬住泽田和尘的唇,翻身上床,手向下探,满意地看到身下人骤然瞪大的双眸。
“唔——”
彭格列次子双颊绯红,一諵讽把推开琴酒,粗喘几口气后大声反驳,“你这是在趁人之危!”
他现在身体不好,要是满血状态……
“确实,我在趁人之危。”
琴酒勾起唇角,再次压上,任凭银发落在次子的肩颈与胸口。俯身于其脖颈侧边低声呢喃,“泽田……和尘。”
绿眸逐渐瞪大。
不可思议与难掩的喜色肉眼可见附着其上,并很快替代了其余所有的情绪。
声音几乎颤抖,泽田和尘侧过脸颊,伸手钳住琴酒脸庞拉近,瞳孔发抖,“你……恢复记忆了?”
“什么时候?”喉口很紧。
“杀你的时候。”
琴酒一手扯下毛衣高领,头一次主动展露喉口那道狰狞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