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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修罗场里狂飚演技(59)+番外

萧煜冷哼,“有点脾性才更好,听话的女郎多得是,我何苦非讨沈氏不可?”

吴阅闭嘴不语,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招惹了大麻烦。

萧煜如水蛭一般叫人恶寒,下通牒道:“你若与沈氏和离,这事就算谈妥了。”

吴阅心神不宁,稳住他道:“且容我回去考虑考虑。”

萧煜:“十日内答复我,若不愿意,可就别怪我明抢。”

他这般不要脸,委实把吴阅气着了,懊恼道:“还请萧四爷多顾忌着些国公府的脸面t。”

萧煜“啧”了一声,无所谓道:“我萧煜早就声名狼藉,做尽了混账事,不缺这一桩。”

吴阅瞪着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萧煜不想跟他周旋,下逐客令道:“吴县丞请吧,十日为期,你若不愿与沈氏和离,我自有法子强拆。”

吴阅着急道:“倘若是沈氏不愿意呢?”

萧煜:“你可以写休书,成婚三年无子,可休妻。”

吴阅:“……”

那祸害真的太歹毒了!

萧煜做请的手势,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吴阅咬牙甩袖而去。

离开别院后,吴阅坐上骡马车,怒气冲天。

阿喜不敢吭声,犹豫了半晌,才小心翼翼问:“郎君是要回家吗?”

吴阅沉默了许久,才道:“去河边,我想静一静。”

于是阿喜带他去了河边。

吴阅胸中翻涌难平,他万万没料到萧煜那般混账,竟然想把沈映蓉带走。

那纨绔子弟,女人于他而言不过是衣物般任意更换,一旦沈映蓉被带去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又没有背景,只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吴阅虽然卖妻求荣,但没想要发妻性命。他头痛地捏了捏鼻梁,陷入了两难。

倘若他跟沈映蓉和离,沈家势必会把他卖妻求荣的事迹抖出来。到那时声誉受损,吴家必定会被人戳脊梁骨。

想起老子吴安雄的火爆脾气,吴阅有些怂。

可若不与沈映蓉和离,萧煜又不会善罢甘休,他夹在中间着实两难。

与此同时,沈映蓉开始着手清理自己的嫁妆账目,把嫁妆与吴家田产剥离出来,便于日后带走。

算盘噼里啪啦,在指尖下起伏。

当初娘家陪嫁给她的商铺和良田可是她日后傍身的依靠,夫家无权干涉,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临近正午时分,吴越才从外头归来,似乎有心事,拧着眉头去了书房。

沈映蓉也没有多问。

庖厨备好饭食,她亲自去书房喊他用饭,吴阅却道不饿。

沈映蓉站在门口,试探问:“郎君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吴阅望着窗外,心里头有些烦,“惠娘自行先用,我等会儿过来。”

沈映蓉不再多言,默默退了回去。

听到脚步声走远,吴阅的视线落到墙壁上的画卷上,那是沈映蓉端午节画的夏蝉,妙趣横生。

他不想与她和离,可是萧煜步步紧逼。

想到自己的处境,他不由得焦头烂额。

先前是为着前程烦心,现在是前程和婚姻一起烦人了,委实应付得疲乏。

外头的沈映蓉回到边厢,心里头想着事,魏氏问道:“郎君不来用吗?”

沈映蓉:“他要等会儿再用。”

魏氏给她盛粥。

沈映蓉看向外头,艳阳高照,夏蝉扯开嗓门疯吼。

她轻轻摩挲扇柄,自萧煜找茬儿后已经有好几日了,他想拆她婚姻,肯定会找吴阅,看来得盯紧点才行。

接下来的两天吴阅都紧锁眉头,沈映蓉仍旧跟往常一样,只不过离了心的夫妻到底比不得以前。

若是以往,沈映蓉必定会嘘寒问暖。

现在她仍会关切问他,但心境完全变了,眼神里藏着权衡与观察。

吴阅这两日的心神不宁给沈映蓉敲响了警钟,猜到萧煜不会善罢甘休,她吩咐魏氏找机会接触阿喜,定要从他口中套出话来。

不出所料,魏氏私下里避开吴阅,对阿喜一番敲打。他没经受得住吓唬,交代了吴阅跟萧煜会面的事。

沈映蓉得知消息后,整个人陷入了阴霾中。

魏氏内心惶惶,压低声音道:“二人会面,定会干见不得人的勾当,娘子得早做打算才好。”

沈映蓉看向她,也有点心慌,皱眉道:“吴阅卖妻求荣,萧煜寻他,多半是为许下条件。”

魏氏着急道:“娘子可不能坐以待毙,任凭他们处置。”

沈映蓉做了个打断的手势,“魏妈妈莫要自乱阵脚,容我好生计一计接下来的退路。”

听她这般说,魏氏只得闭嘴。

室内一时变得寂静下来,沈映蓉握着团扇,若有所思来回踱步。

魏氏不动声色退了下去。

先前沈映蓉试探吴阅底线,意图用他保住自己拖延到萧煜回京,吴阅也确实表示要重修旧好。

但现在两人会面,中间多半会生变故,她得主动出击,断不能像之前那般任人宰割。

思虑再三,沈映蓉把主意打到了婆母胡氏身上,决定用二老给吴阅施压。

青禾在庖厨同张大娘唠嗑说漏了嘴,她称赞张大娘厨艺好,只怕以后都吃不到这般好的手艺了。

张大娘颇觉诧异,好奇追问。

青禾没有应答,只说了声娘子委屈,便说自己多言了,匆匆回避。

恰逢胡氏的贴身婢女翠红过来取莲子羹,差点被青禾撞着,嘴里埋汰了两句。

张大娘心中憋着疑问,翠红皱眉道:“那丫头真是莽撞。”

张大娘应道:“也真是奇了,方才都好好的,忽然就红了眼,说什么娘子受了委屈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