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在修罗场里狂飚演技(60)+番外

翠红听得诧异,多问了两句。

张大娘也是稀里糊涂,当即同她说起方才青禾的奇怪之处。

取了莲子羹,翠红回到胡氏的院子,提起青禾的莽撞。

胡氏听了觉得不对味,她心思细,发问道:“那丫头说她家娘子委屈,我们吴家何时亏待过惠娘了?”

翠红摇头,“所以奴婢才觉她莽撞,说话没头没脑的。”

胡氏用完莲子羹,心里头不大痛快。

她自认这个婆母已经做得够好了,自沈映蓉进吴家后,立马交了权,处处护着,婆媳俩从未翻过脸。

却不曾落下“委屈”二字。

胡氏越想越觉得不舒坦,遂找了个借口差人把青禾寻来问话。

当时沈映蓉在书房里,外头忽然传来魏氏极小的声音,说青禾被请到老夫人那边去了。

沈映蓉心下了然,应了声晓得。

另一边的胡氏压下心中的不快,青禾是沈家的陪嫁丫鬟,代表着沈映蓉的脸面,故而说话的语气仍旧和软。

她先试探问青禾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青禾只垂首不语。

一旁的翠红道:“老夫人问话,青禾你莫要装哑巴。”

青禾仍是沉默。

胡氏耐着性子道:“你这丫头怎么跟闷葫芦似的,莫不是你家娘子对你说了重话?”

青禾露出欲言又止的模样。

胡氏:“有什么话只管说,我替你做主。”又道,“这吴家的主,我还是做得了的。”

青禾忽地跪了下去,小声道:“奴婢不慎说错话,还请老夫人莫要多心。”

这话听得胡氏皱眉,她看向翠红,她识趣退了出去,把门。

青禾这才道:“奴婢昨儿被娘子训斥了一顿,心里头委屈。”

胡氏问:“惠娘平日里挺大度的,对家仆和善,你犯了什么错被训斥?”

青禾把头垂得低低的,声若蚊蝇道:“奴婢不敢说。”

胡氏微微皱眉,“你只管说来,我替你做主。”

青禾迟疑了许久,才咬牙道:“奴婢替娘子不值,她被郎君这般对待,反而替郎君说好话,奴婢觉着窝囊,惹得她不快,被训斥了一顿。”

这话听得胡氏云里雾里,“你仔细说清楚,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青禾红了眼,泫然欲泣道:“请老夫人替娘子做主,今日奴婢就算豁出去了,也要为娘子说句公道话。”

见她这般模样,胡氏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赶紧说来。”

青禾抹泪,犹犹豫豫道:“前阵子娘子回娘家,是不得已而为之。”

胡氏:“???”

青禾:“请老夫人做主,我家娘子的清誉被郎君毁了,他卖妻求荣把娘子送到了国公府萧四郎的榻上糟践,奴婢替娘子冤屈!”

此话一出,胡氏整个人都懵了。

青禾含泪道:“老夫人,我家娘子与郎君成婚三年,待他如何心知肚明。

“可是郎君被鬼迷了心窍,竟然把发妻出卖给他人,此举委实荒唐至极!”

面对她的控诉,胡氏怒火中烧,厉声道:“荒唐!

“我儿是什么脾性我自己还不清楚吗,他岂会干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青禾激动道:“阿喜可作证,事发当晚,奴婢与魏妈妈被迷晕送至别院,由刘妈妈看管,待到天明才被放出。

“事后娘子痛心疾首,回了娘家,若非顾及吴家体面,早就大闹一场了,若老夫人不信,可唤刘妈妈和阿喜来对质。”

她是沈家的陪嫁丫鬟,这种丑事是断然不会往自家主子身上泼脏水的。

胡氏又惊又怒,瞪着她说不出话来,满脑子都是吴阅卖妻求荣。

青禾点到为止,之后不论胡氏怎么盘问,她都装聋作哑。

这可把胡氏气坏了,却不敢拿她撒气,只得让她先下去。

待青禾离去后,胡氏再也坐不住了,当即t差人去把吴安雄寻回来。

待到申时,吴安雄才归家,他一进院子,胡氏就上前把他往屋里拽,嘴里叨叨絮絮发牢骚。

吴安雄道:“好端端的,二娘心急火燎把我唤回来作甚?”

胡氏在家中排行老二,她此刻已经冷静许多,关上房门,说道:“致远犯了事,我说了,你可莫要动怒。”

吴安雄愣了愣,诧异道:“他能犯什么事?”

胡氏知道他的脾气,再三叮嘱道:“家丑不可外扬,你听了莫要动怒。”

她越是这般说,他反而心神不宁,皱着眉头道:“二娘只管说来,我受得住。”

胡氏迟疑了半晌,才道:“致远糊涂,为着前程卖妻求荣,把惠娘送给了国公府的萧四郎,今日青禾那丫头说漏了嘴,把我气得半死。”

听到这话,吴安雄顿时血压飙升,怒目道:“你放屁!致远是什么脾性我还不清楚,借他十个胆子都不敢!”

胡氏忙安抚道:“你莫要动怒,好好说话。”

吴安雄额上青筋暴跳,“去把青禾寻来,我要问话。”

胡氏不客气道:“老疯子,致远干出这等混账事,你哪来的脸去对质?!”

一句话把吴安雄噎得哑口无言。

胡氏继续道:“动动你的脑子,那青禾是沈家的陪嫁,她岂会找茬儿抹黑自家主子的名声?”

吴安雄嘴唇嚅动,瞪着她好似要喷火。

胡氏糟心道:“你瞪我也没用,待致远下值回来,好生问一问就清楚了。”

吴安雄着急道:“我如何坐得住?!”

胡氏:“坐不住又如何?!

“事情已经发生了,倘若那畜生真干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沈家只怕早就想寻吴家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