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今天也想篡位gb(102)
一家女眷们喜笑颜开地起哄,顾西瑗逗了会儿襁褓婴儿, 抱回给舅娘,笑靥明媚,随口敷衍。
生是不可能生的。
鬼门关打转的事,她这么惜命,就算有现代科技保障都不想冒着丢工作、身材走样、老公孕期出轨的风险生育,何谈在这医术落后的古代。
柔软的雪地里布着车辙,摆着年货,家仆正一箱箱往马车上搬运,都是各家送的年货特产。
殷明垠一袭天青云纹长袍,肩披狐皮大氅,静静等在一边,看着几步开外,顾西瑗与亲眷们谈天说地,聊得热火朝天。
他不擅处理亲情,应对这种场面总不太得心应手。
天空飘下小雪,年轻的太子挺拔矜贵,眉眼如画。
额前碎发与头上玉冠沾了几片薄雪,愈发衬得肤白胜雪,姿容清丽,往那一站十分受过路的百姓瞩目。
无人认出,他正是东宫那位搅弄风云、提剑上位的铁血储君。
只道哪家少年郎君,生得如芝如兰,如琼如玉,甚至有人想上来问他是否婚配,未及靠近,就被便衣随行的侍卫拦下。
顾西瑗应付完亲戚们,舒了一口气回过头,看见这白雪配美人的画面也是一愣。
小狐貍是真美啊。
光冲着这皮囊,她也算赚到了,何况他还有一具世间独有、妙不可言的身体。
殷明垠总在情浓时显出脆弱,眼尾薄红,吮咬着她的唇,反反复复问她会不会嫌弃他。
当然不会了,顾西瑗往往亲他一大口,明明白白说,啥药对啥症,她就好他这一口。
这听起来不像什么好话,殷明垠还想细问,被她抱住亲亲蹭蹭地糊弄过去了。
“阿属,回家。”她眉梢一弯,欢欢喜喜地奔上来。
殷明垠清冷疏离的眉眼跃上暖色,莞尔时清绝生辉,自然地伸手来牵她,二人踏上马车,潇潇簌簌的白雪中驶远了。
“瑗儿。”
马车上,殷明垠正襟危坐,长睫敛下,眸光如轻飘飘的雪花落在顾西瑗身上。
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腿,清冷瓷白的面庞微红,便似雪中开出琼花。
顾西瑗明白他的意思,无非是在一本正经地撒娇,方才冷落了他一会儿,想要她抱抱了。
她起身依偎过来,坐到殷明垠的腿上,自然娴熟地环住他的脖子,附赠香吻一枚,亲得他耳根微红,她又用鼻尖去蹭他玩,没脸没皮地抱着人直笑。
马车微微颠簸,车内年轻的太子与太子妃相依偎,好似融为一体。
“瑗儿,你喜欢孩子么?”
寒风卷起车帘,珠玉碰撞出轻巧的叮咛声。
顾西瑗靠在柔软温暖的白色狐皮上,听见殷明垠没头没脑地问她一句。
“喜欢啊。”她不假思索,“除了熊孩子。”
殷明垠手臂圈着她的腰,没问什么是“熊孩子”,他低下眼睫,从车帘外簌簌掠过的飞雪影子上收回目光,含笑低头,在她唇角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
修长的手指也从她腰上下来,轻轻覆上她的小腹:“咱们也……这么久了,为何还没有动静?”
自那日酒醉圆房,她像开荤的猫儿日日蹲守小鱼干,得空就要拉着他共赴巫山。
每晚热火朝天,然后无事发生。
顾西瑗被他问得一愣,剥开他的爪子,心虚地抱住殷明垠的脖子,把脸埋进去,眼珠子转动,大脑开始紧急动工。
总不能说,因为她每次完事都偷偷喝了避子汤吧。
她连婚都不想结,遑论生娃。
生是不可能生的,上辈子不可能,这辈子也不可能,下辈子……再说。
当然了,这话不能让殷明垠知道,他一个封建王朝的储君,理解不了她现代化的不婚不育思想。
若被他知道她偷偷喝避子汤,不知要闹成什么样。
顾西瑗还在绞尽脑汁想理由,微凉的手抚上她的脑袋。
殷明垠抱孩子似的,把她抱在腿上,抚摸着她毛绒绒的头发,嗓音温柔:“不急,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
他顿了一下,顾西瑗抱着人,看见眼前白净的耳廓像染上云霞,忽然红了个遍。
“只是,你不要每次都玩我……若要孩子,还得做点正经事。”
殷明垠似乎自己找到了原因,磕巴说完这句话,白皙的脖子根都像熟透了。
顾西瑗蓦地抬起头,杏眼圆睁:“干你怎么就不是正经事了!”
殷明垠赶紧捂住她的嘴,顾西瑗唔唔两声保证不喊了,他才脸红红的松手。
又低下头去,亲了亲她被捂红的肌肤,睫毛撩起,黑眸里遍是欲语还休的羞赧。
顾西瑗瞧着他的样子,又起了玩心,伸手隔着矜贵的布料抚上少年平坦的小腹摸了摸,义正言辞:“对喔,我都这么卖力了,你怎么没有动静?”
殷明垠长眉一挑,抓过她的手裹进掌心暖着,似乎压着脾气:“我是男人。”
顾西瑗提醒他:“你是芪月族的男人。你娘……呃,你爹?”
她一时不知怎么称呼自己这位婆婆或公公,索性道:“母妃不就生了你么?瞧,你自己就是个例子。”
殷明垠吻上来,堵住她叭叭的小嘴,没一句他爱听。
顾西瑗被他亲得直笑,瞧瞧,问题落到自己身上,就没耐心了。
这就是男人啊。
想让她豁出命给他生个丑孩子,做梦。
顾西瑗决定以后只要殷明垠催生,她就反向催生,谁怕谁啊。
*
年一过完,春天便翩然t而至。
东宫的桃花开了,粉粉嫩嫩的,如云似雾簇拥着殿宇飞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