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之奴(107)
“当时你我都还年少,你还说不出话来,只懂拉着我的衣袖,结结巴巴的唤我主人。”
“如果是十一年后的阿璞,会怎样求我收他为奴?”
她的脸就在咫尺之遥,呼出的鼻息带着余温,不似本人那样冰寒彻骨。
柴奉征声音沙哑:“求主人……收下我。”
“我只有这副身体任君采撷,以报答主人收留之恩。”
“但求主人用得顺手,玩得快活。”
他已经沉醉在了小家奴的角色里,脸上却还是带着一抹娇羞的神色,眼角禁不住的朝窗外的方向捎了一眼。
这间客房就在外院,虽然送他们过来的薛道明已经领着部下先行退下,可周围还有荆王府的亲兵,还有一直在为将军府打扫的下人出出入入。
随时都可能有人经过,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看见他们荆州藩国的王卑贱的跪在地上,任由他的主人予取予夺,博她一笑。
萧元嘉拿下发带,覆住他的双眼,在他后脑紧紧打结。
她俯首在他耳边,魅惑的声音带着一丝婉惜:“可惜我的东西都留在建康,唯有委屈一下,先用你的衣服了。”
话音刚落,他便感觉都身上一凉,接着是衣帛撕裂的声音,身上华贵的锦袍已被脱下,被她毫不犹疑的撕成布条。
他的双手被她扭在身t后用布条捆起,脖子上也被布条像戴上项圈般拘住,脖子上的布条似乎由好几条连成,跨过房顶上的横梁,末段绑在他的腰后,却没有收紧,他便没有被越过横梁的布帛吊起来。
他听见主人戏谑而充满威严的声音命令他前后走动,他发现自己可以往四面八方都走出数步,却走不了多远,绑在脖子上的布帛便会把他勒住。萧元嘉大概打的是死结,这一勒绝没有强行把布条松开的可能。
除非他用内力把布条震碎,可是他的主人似乎笃定,自己绝不会违抗她的摆布。
就连他感觉到自己那处再一次被熟悉的红绳捆住,束缚的感觉他已经太过熟悉,却还是像第一次般的羞耻和难受,他忍不住低哼出声,却也不敢说出让主人不快的话。
最后,她把两团布帛塞进他的耳中,隔绝了外界对他的声音。
他只能凭皮肤上的触感,感觉到冷硬的物事沿着他胸膛上的肌理描摹,那件物事他也熟悉得很,那是她长鞭的的鞭柄。
他讨好的低吟着,用自己唯一可以自由传达讯息的器官,告诉她自己的渴求,希望以此取悦她,留住她。
“好阿璞。”她低低一笑,明显被取悦到,“你这个样子……好可爱。”
“我好喜欢。”
他想要她更多的喜欢。
鞭柄却倏地离开了他的肌肤。此后不知过了多久,身上都没有传来新的触感。
他开始呼唤主人,越来越大声的说着羞耻的话,仿佛忘记了自己是在随时都可以有外人出现的外院客房里,唇间吐着令人面红耳赤的话只想得到一丝回应。
被红绳绑着的地方,每一下不由自主的跳动都让他更加难受,他下意识的开始扭动身子,手腕想要安抚自己,却被扭在身后紧紧绑住。
没有束缚的双脚下意识的向前踢出,他走不了多远,双脚便也只是在虚空中挥舞,脚腕上的银铃此起彼落之声谱成了紊乱的乐曲。
“主人。”
“我该做些什么。”
“主人不来使用我么。”
“求求你……碰碰我。”
“看看我。”
他听不到一丝回应,不知是因为自己视觉和听觉被夺,还是萧元嘉根本不在。
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只有那句“我好喜欢”。
她喜欢他现在彷徨无助的样子么?
她现在还在边上,观赏自己徒劳无功的挣扎和求饶么?
我真的很听话了。
求你--不要离开我。
他不知自己已经在这里干站了多久,好像已经站到了地老天荒。他的脚掌保持着站姿不知多少个时辰,已经站得很累,脑海里也渐渐变得漆黑昏沉。
然后在漫长麻木的某个瞬间,熟悉的鼻息洒落在他的后颈上。
“主人……主人不要丢下阿璞,不要丢下小狗……”
“阿璞乖乖的,我来让主人听听铃铛的声音……”
他说着说着,还真有节奏的晃起了脚上的铃铛来。
伴随着铃铛的声音,还有他的哀求:“主人摸摸我,好不好。”
“让我知道,你还在,你还要我。”
他再次被封印在一片黑暗的天地之间,但这天地之间的某一处,他的神祇在静静凝望。
他知道她在凝望,所以他卑微的讨好她、取悦她,只待她逗弄自己、施予自己。
他开始想起了遥远的往事,十一年来每一个和她相处的瞬间,过去十一年的人生就像走马灯般在眼前掠过。
他的膝盖开始发软。
“求求主人,来使用我,做你的茶几、器皿,做什么都好……”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和膝盖一样开始颤抖。
颈后的鼻息似乎越来越重,耳朵上清清楚楚的感受到皮肤的质感。
她的手移到他的右耳上,拔出了耳朵里的布团。
“我说过我不喜欢把你当作死物使用的,难道你反而喜欢上了?”她的声音充满好奇。
“我不知道你在哪里,我怕你把我放在这里然后走了,我以为你又要把我丢下!”他的声音带了哭腔,忿忿不平的发泄。
身后的人沉默了,连鼻息也离开了他的耳畔。就在他以为她又要转身走掉的时候,她触碰了他。
颈上和腰间的布条被解开,拘束的感觉一下消失,他精神恍惚,不知自己是否还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