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攻穿进口口文后(57)
幼儿园的小孩子们普遍三四十斤,女老师们咬咬牙还能抱得动。
但其中一个小胖子体重将近六十斤,对所有女老师来说都是沉重的负担,不管是谁,每次抱完他都会累得满头大汗。
而且小胖子是男孩子,女老师陪着上厕所总归不太方便,习砚的到来正好可以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所以每次小胖子要拉粑粑,习砚都会被抓去做苦力。
偏偏小胖子像个多动症儿童,拉粑粑也不安分,这儿碰碰那儿摸摸,总是整出一堆幺蛾子,把习砚累个半死。
不过他后来发现,唱歌可以有效安抚小胖子的情绪,将拉粑粑时间缩短一半。
习砚为了自己的老腰着想,之后总会强忍恶心,在弥漫着粑粑味道的厕所里给小胖子唱儿歌。
想到这,习砚忽然灵机一动。
“封叙你还没好啊?”他喊了一声,积极自荐道,“要不我给你唱个歌吧,好让你拉得快一点。”
隔间里,封叙因为蹲太久腿麻了,正小心翼翼地改变重心,促进腿部血液流通,没空搭理习砚。
谁知他紧接着来了一句要唱歌。
封叙头皮一麻:“别……”
刚要开口阻止,外面的人已经扯着嗓子嚷开了。
“要大便了,
要大便了,
我要上厕所。
嗯嗯嗯,嗯!
嗯嗯嗯,嗯!
大——便出来了~”
唱完之后,他还不忘啪啪鼓掌,用夸小孩的口吻夸了一句:“真棒!”
习砚话音一落,气氛忽然变得沉默。
栾亦白眼睛瞪得像铜铃,因为过于尴尬一动也不能动,甚至觉得封叙有些可怜。
厕所里很空旷,让人社死的歌声余音绕梁,开始不受控制地在封叙脑海里自动回放。
在某一时刻,封叙觉得自己已经升华了。
曾经那些对栾亦白病态的迷恋和想要将人踩在脚下蹂躏的可怕邪念仿佛被排出的宿便,通通消失不见。
万般思绪只化作两个字。
“你,滚!”
小神仙
“好嘞!”
得到许可后,习砚麻溜地抱着猫滚了。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只是心血来潮唱了首儿歌,竟然误打误撞直接将大变态净化了。
困扰自己许久的如何守住小菊花的问题就这么迎刃而解,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巧了嘛这不是。
习砚离开后,整个厕所只剩下封叙一人。
他目前处于一种为之奋斗半生的理想乍然破灭后,心如死灰无欲无求的状态。
累了,萎了。
决定放弃了。
封叙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当初到底看上栾亦白什么了,竟然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宁愿不择手段也要将人囚于掌心之中。
算了,不重要了。
封叙淡淡地想。
他现在只想离开这个伤心地。
以封叙的家世,完全不需要和一堆人挤在一个小小的六人间寝室。
之前委屈自己只是因为想近距离接触栾亦白,如同最优秀的捕猎者隐藏爪牙潜伏在猎物身边,耐心等待,随时准备一击致命。
现在连这个唯一的兴趣都失去了,封叙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所以第二天便马不停蹄派人收拾行李搬出了寝室。
走得豪不留恋。
这对习砚来说是意外之喜,可就苦了以公鸭嗓赵宇亮为首的其他人。
几人自从被习砚教训过后,一个比一个老实,在寝室里谨小慎微,生怕一不小心又惹恼了这个瘟神,莫名其妙挨一顿胖揍。
不过因为有封叙镇场子,他们还心存侥幸,觉得习砚不敢把他们怎么样。
可如今封叙不在了,几人失去了唯一的庇护,瞬间笼罩在恐惧之下。
最终经过商议,公鸭嗓等人决定一起出去租房住,虽然有点费钱,但至少生命安全能够得到保障。
就这样,在习砚还没反应过来时,寝室里的常驻居民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不仅习砚的住宿条件从拥挤六人间升级为豪华单人寝,就连栾亦白猫猫也不用再东躲西藏,整个寝室都是猫猫的天下!
就一个字,爽!
*
不知不觉间,习砚穿书已经一个多月。
天气逐渐回暖,草长莺飞,整个校园显得生机勃勃。习砚脱掉臃肿肥大的棉服,换上了轻便单薄的春衫。
栾亦白猫猫经过精心喂养,不再是瘦巴巴的模样,毛色油亮顺滑,从巴掌大点长成了脚板那么大,外衣口袋已经装不下。
为了更方便偷渡猫猫,习砚给他买了一个猫咪外出专用斜挎包。
外观和普通斜挎包没什么区别,栾亦白猫在里面,可以成功躲过宿管大爷和老师们的眼线。
这天吃过午饭,正好下午没课,习砚便挎着包准备去榕荫园的草坪上晒会儿太阳。
C大校内各处景点的名字起得都挺有意思的,望月潭不是潭,榕荫园也不是园,而是一方足以容纳上万人的大草坪。
只因为草坪中央有一棵三四人合抱粗的大榕树,所以命名为榕荫园。
榕树有十几米高,树冠如同一把撑开的巨伞,枝叶纠缠,榕须垂挂,远远看上去很是壮观。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树被当做了许愿树,垂下的细密榕须上绑了各种各样花花绿绿的许愿牌。
有求学业的,有求健康的,但求的最多的,还是姻缘。
毕竟榕荫园与容姻缘谐音,光听名字就像是容易找到姻缘。
大学生们向来迷信,好像把两个人的名字写在一起,就能真的永远不分开一样。
习砚也动过把自己和栾亦白的名字挂上去的念头,又怕栾亦白发现自己的小心思,到底没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