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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说实话,我是我哥最大的粉头(157)

作者:夕仰 阅读记录

“同名之剑,公子未脏,它亦澄明光闪,我未见脏污。”

王翦问着垂头不断擦剑的公子,忽想起了他第一次随军出征,一路之上,也是为抢粮不择手段,彼时年少也曾因军令亲自杀死过弱子,他亦扪心自问过自己,他是不是真的是个无情无血的人。

他是吗?他也许是吧。

琇莹抿直了唇,他乌沉沉的眼睛阴郁地望向王翦。

“那是将军看错了,我亦脏了,衣摆上都是血呢。”

“公子啊,脏了就脏了吧,咱们这血里打滚的也不能追求天天干净。”

王翦长叹一声,良久,才道。

“我彼年在赵,人欺我与阿兄幼无力,向我们举刀,我当时便觉得向无知弱子抬起刀来,便是世间最恶之人了,而今轮到我自己向旁人举刀了,明明我们无冤无仇。”

他笑起来,笑得悲凉。

“我与那些人没什么两样。”

他接着道,“不,我大抵更虚伪,我放下了对他们的实质的刀剑,却抢了韩人的粮,抢了魏人的粮,让他们接下这无形的刀剑。我知道饥饿的感觉,却让别人受了。可笑那时候的我口中还叨着,让天下无饥馑,而今我要饿死数万人。”

今夜月光被云遮住了,只有两三缕照了下来,照的手中剑剑光如水,那平滑的剑面映着他的脸。

琇莹拿布帕遮住了剑上的他自已,唇角的血不停的流。

“我现在都不敢面镜,怕见昔年之我,生怕自已都不认识自已。”

王翦未说话,他亲眼看见那公子的鬓边苍青化成白霜。

王上这次错了,公子哪里合适啊,他的愧全在心中,他哪里如表现的那样坦率释然啊!

琇莹擦了擦自已咬破了的唇角无意识落下的血,向王翦轻笑了一声,“让将军见笑了。”

王翦叹了口气,“公子在恨王上吗?”

琇莹将帕子放下,摇头,“我为何要恨吾兄。”

“兄长的安排是对的,我手下的人是搜刮地皮的好手,而且我为大司农,今日魏都起水祸,只有我最合适安排后续事宜,朝中或有大人比我有经验,可他们大多年纪大了,再无人比我更合适。”

“若楚军至,将军打仗,我赈后方,亦可为将军添几分助力。我若是阿兄,亦会如此安排。”

阿兄觉得这件事理所应当,他缺粮便得抢。他与兄长思想不同,才会有而今的痛苦挣扎,但这是他自己做的决定,做的事与兄长没有任何关系。

他愧然,心伤否都是私情,都要为秦让步,为天下的统一让步。他知道,以战制战,才是最快的方法,那些人还不是他的子民,他们是敌人,对敌人有任何的慈柔都是对秦的背叛。

明天他亦会继续聚粮。他先是秦琇莹,才是琇莹。

王翦用他的帕子替琇莹抹了一下剑,“公子心如明镜,公子对王无恨无怨,亦知身为秦臣,当承此身垢。”

“将军曾与我相同吗?”

那公子鬓边霜雪累累,脸上血迹未干,他抹了一下便不再管了。

王翦哈哈大笑,“臣是秦将,总要为秦人,为王负责的。让秦军少些损失,是为将的大幸。臣是有一身血擦不干净了。”

他叹了口气,“若能换来年秦月朗照天下,就不擦了吧,顶着一身血痕,往前走,也成。”

琇莹也笑,他点头,“往前走吧。”

他颜如苍雪,快要化了,却还要强撑着。

鬓角的白发与心上的血痕铬在那里,昭示他罪,无恕。

但该向前还要向前,无论抬头或是低头,都是为了向前。

一个特小的番外,不感兴趣不买哦,么么哒

[嘿嘿嘿, 听说了吗?某大型历史类手游要出一个新游戏人物。]

[不会是我众筹三块的那位吧!]

[是吗?是他吗?呜,张苍来了,李斯来了, 简在帝心的璨在哪里?]

[是,是,快去开游戏, 开池子了。]

[真的吗, 我终于能如愿了吗?]

“文伦一统, 秦币万家, 富国强兵,大国之姿。”

游戏界面中带着金光的卡翻开,刚翻开, 便听见一道声音, 声音清润,像淙淙流淌的泉水。

[我天, 政哥是“车轨同文,秦剑所向,万国臣服,大国之态。” ]

[嗷嗷嗷,好激动]

[公子, 公子, 到我碗里来]

[他真的,我哭死, 我在抽卡时写了政哥, 一抽他就来了]

[我也是, 我写了幼弟,他就过来了]

那边的音效换成了日月, 那公子束了玉冠,乌发如云带了半缕白,脚上蹬着玄黑镶白兔毛的锦靴,一身玄色嵌银色乘云纹绣的宽袖长衣,下着曛色裳,腰间负长剑和铁鞭,肩上架鹰,右手拿弓,模样温雅中可总带着一些桀骜张扬,远山凤目,与阿政像了七八成。

他从月色下走来,白纤如玉的手指拂开玉色的柳枝,踏水而来。

[我天,他是嬴璨本人吧,这建模已经赢得我的心了。]

[身姿纤长,气势弘雅,常佩长剑,肩架鹰鸟,腰系长鞭,善弓弦,谱雅音。]

[他来了,他来了,千金一笑。]

那公子来了之后,轻笑一声,只四处寻找着,“我刚听见吾兄声音,我来了,兄长都不亲自来接我的吗?”

[秦娇娇,不愧是你。]

[公子脑子长得很漂亮,长成了我王模样]

[他把我当成了下人,我贱兮兮地把他当老婆]

[老婆,嘶哈,他哥都是我外夫,他也要是]

“公子,我乃此地主人,应始皇陛下所请,接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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