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炮灰被反派大佬盯上后(76)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林屿费力地转过头,一眼就看到傅淙之额角的大包。
林屿:O-O
“傅、傅淙之……?”林屿声音都打颤了,“你不疼吗?”
傅淙之:“疼。”心太疼了,幸好一切能重来,幸好他和林屿没有再走上辈子的老路……
“我也觉得你疼。”林屿的食指在傅淙之的额前徘徊,想碰又不敢碰,这得多疼啊,把傅淙之都疼得哭鼻子了!
“这是磕哪儿了啊?你晕不晕?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傅淙之迟来地感觉到疼痛,林屿问了三句,他就听到最后一句:“不放!”
迟一步追上来的易达通、古天栎来到客房门口,姜月领着满头大汗的李禾山冲上来,后头是一整个医疗团队。
李禾山恨不得用嘴巴替代救护车的警示灯:“让开让开,不要围着!让空气流通!——傅淙之,你可真行!出车祸了居然先回家抱媳妇?!”
李禾山要气死了。
“车祸——?!!”林屿惊呼,“什么车祸?”
李禾山指挥易达通和古天栎:“你俩来,把他们掰开。”
易达通&古天栎:“傅总,请您配合。”他们向后拉扯傅淙之,傅淙之一脸坚定:“我不放手。林屿,我不会……”
林屿要崩溃了:“傅淙之你快让李医生看看吧!”
李禾山急得上火:“掰手啊!林屿你也放开他!”
林屿:“我放开他他不会倒下吗?”
傅淙之慢慢闭上眼睛:“林屿,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林屿都哭出来了:“你你你流血了呜呜呜傅淙之你不会死的李医生呜呜呜快救救他……”
场面一度混乱。
一小时后,打了镇定针的傅淙之躺在大床上沉沉睡去,检查结果也出来了,各项指标都正常,额头的大包用红花油抹两天就行。
这一次在走廊接受批评的人变成了林屿。
李禾山:“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傅淙之这么恋爱脑?刚刚那生离死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说遗言呢!”
林屿蔫蔫地听着,李禾山看他眼睛还红红的,于心不忍地放缓了语气,“……你和淙之,感情没问题吧?”
林屿茫然:“没有啊。”早上出门还啵啵呢。
“那他怎么……”怎么一副你要抛下他了似的,李禾山最终没把这句话说完,而是感叹道:“他可真牛叉啊……”
林屿附和:“是啊。”不是一般的意义上的牛叉。
李禾山:“既然他谁的话都不听就听你的,你回头得好好说说他。”
“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育他。”林屿认真保证道。
李禾山说傅淙之至少要睡到晚上,但下午三点多,傅淙之就醒了。
他根本睡不安稳,在梦中无限反复地奔驰在去糖厂的那条路上,追逐着扑不灭的大火。
“林屿……屿宝……”
“我在我在。”林屿一直守在床边,傅淙之一睁眼他就发现了,“傅淙之,你感觉怎么样?”
傅淙之感觉到林屿握着他的手,目光舍不得从林屿脸上移开,“嗯,没事了。”
林屿不信任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哦,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就不陪着你了,我忙着呢。”
傅淙之拉着他不让他走,“有事。”
林屿板着脸问:“哪有事?”
傅淙之:“……头有点疼。”
林屿这才哼一声,拿起小镜子让他自己照照:“这么大一个包,你能不疼吗!”
傅淙之立刻掌握了让林屿心疼的流量密码,开始装弱小、装难受,“……还有点晕,屿宝,别站那么远,我听不清你说话。”
林屿迟疑地弯腰凑近:“这样呢?能听清吗?”
傅淙之:“还是不行……”
林屿有点慌,“你不会耳鸣吧——”
傅淙之:“没有耳鸣,你躺下吧,我仰着头脖子酸。”
林屿:“……”
傅淙之:“好晕……”
林屿:你演得敢再假一点吗。
傅淙之:“我要抱着你,感觉才能好一点。”
林屿:干脆不演了是吧?
林屿能怎么办?
当然是满足他啊。
无奈地掀开被子躺进去,林屿感受着傅淙之的气息和温度把自己包围,小声问他:“现在还晕吗?”
傅淙之心满意足地抱着他:“不晕了。”
“傅淙之。”
“嗯?”
被窝里很暖和,明媚的阳光装涂了卧室,两人声音浅浅地说话,时间慢得仿佛拉长了针脚。
林屿抱着傅淙之的腰,说:“我今天发现九漏会欺负其他的鱼。”
傅淙之在脑子里慢慢将上一世和这一世的记忆区分开,闻言道:“怎么欺负的?”
“比如吃东西的时候啊,明明它已经吃饱了,还要故意去打扰别的鱼吃饭,别的鱼躲着它,它还撵在人家后边儿。”林屿抬起一条腿架在傅淙之腿上,“它还会故意用尾巴去捉弄别的鱼,你说它是不是蔫坏蔫坏的?”
傅淙之摸着林屿的大腿,三心二意地回答:“是啊,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那你说,九漏是跟谁学的?”林屿问。
“……”傅淙之突然觉得他意有所指。
林屿又接着道:“我今天就骂九漏了,我说‘你这么不乖,一点都不听话,回头我不喜欢你了就把你换掉,我不高兴了就把你丢掉,惹我生气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你说九漏能听懂吗?”林屿说完,似真似假地叹了口气,斜眼看着傅淙之。
傅淙之听懂了,指儿子骂老攻呢。
他虚心道:“九漏肯定能懂的,你要给九漏改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