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炮灰被反派大佬盯上后(84)
好歹是个正经主意,林屿恳切道:“拜托了!”
大爷、两个女孩、烤冷面的老板隔着栏杆围住了林屿,严家人很快就发现不对劲。
“老公,小鱼是不是卡着了?”楼昭华伸长了脖子往那边看。
严行健迟疑:“好像是……”
严夕实急了,弟弟怎么不太聪明的样子啊!
“爸妈,咱们快过去看看吧!”
三人快速走近,他们的墨镜、口罩加帽子的造型引来栏杆外四人的惊讶,林屿看不到身后,只能看到面前四人看着他后面同时露出惊讶的表情,不由得问:“怎么了怎么了?”
老大爷最是耿直,问严家三人:“你们仨捂这么严实做什么?见不得人?”
楼昭华:“我脸上有胎记。”
严行健:“我长得吓人。”
严夕实:“……我起了水痘。”
三人一边编瞎话,一边还紧张地不停看林屿,生怕他察觉。
林屿很想转头看看是什么人,但他的头动弹不得,一番不正确的发力,成功把林屿脸颊两边都磨红了。
“小……孩儿,你别急别急,”楼昭华拍拍林屿的背,安抚道:“你不要用力了,让……我老公帮你!”
林屿额头出了汗,虽然看不到是谁,但听起来很善良,林屿连声向他们道谢。现在他身边围了七个人,在别人眼中就是大写的热闹,鸽群都不散步了,在栏杆上停了一排,咕咕咕地叫着,好像在放声嘲笑林屿,卖烤鸡蛋的帮不上什么忙,便打开餐车上的蓝牙音响,放起了《怒放的生命》。
林屿已经无欲无求了。
严行健小心翼翼地捧住林屿的头,严夕实细致地把油抹在栏杆和林屿的脸之间,楼昭华托着林屿的背和脖子,终于在歌曲播到高潮时把林屿从栏杆里拔了出来。
林屿:有的人活着,但仿佛死了。
——社死。
“谢谢大家!”林屿迅速戴上外套的帽子,礼貌地向周围的众人道谢,他心里最感激地还是在栏杆这一侧的三人组,“谢谢你们,我……”
林屿望着他们,慢慢张大了嘴,严家三人这才想起来他们为了能看得清楚摘了墨镜,不由得慌张起来。
严夕实最快反应过来,拉着父母转身就跑,林屿心急地想叫住他们:“喂!那个!爸——”
严行健猛地回过头,林屿和着激情开嗓的音乐声硬生生改了口:“叭叭叭、叭叭叭、叭叭……”
林屿:“……”
严家三人:“……”
“叮咚,”手机响了,是傅淙之问林屿在哪。
林屿:花园里
林屿:快点来,趁我还没入土
林屿:QAQ
51.傅淙之的噩梦
林屿在心里念叨着咒语“傅淙之快来快来快快来”,一边保持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栏杆外卖烤鸡蛋的摊主切歌了,播起了很有年代感的《吉祥三宝》。
“——爸爸,太阳出来月亮回家了吗?”
严行健有些心塞,刚刚不会真的是他听错了吧?
楼昭华最先忍不住,她朝林屿走去:“小鱼……”
林屿低头回避她的视线,“我叫林屿,不叫小鱼。”
眼睫颤动着,林屿抬眼偷偷看面前的女人,他确实跟楼昭华长得很像,难怪严有常能一眼认出他来。
视线接触,心底的声音遥遥呼应。他们在生理上有着相同的基因片段,这是“血”,失散多年不曾放弃寻找,天意让他们遇到,这是“缘”,有血有缘,才能做一家人。
“林屿,好,好,那可以叫你小屿吗?”楼昭华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但林屿一下子就知道自己爱哭鼻子的性格来自于谁了。
“可以。”林屿小声地回答,脚尖蹭了蹭地面。
“小屿。”严行健激动地唤一声,严夕实也温柔地自我介绍道:“小屿,我是姐姐,我叫夕实,夕阳的夕,果实的实。”
林屿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正不知所措着,傅淙之遥遥地走过来:“屿宝——”
他打破了沉滞的气氛,林屿眼睛一亮,紧绷的肩膀瞬间放松了。
林屿把烤地瓜塞进严夕实怀里,“请、请你们吃!谢谢,再见!”说完,林屿转身快步跑向傅淙之。
见他跑来,傅淙之便停在原地等他,林屿一头扑进傅淙之怀里,像只逃避的鸵鸟回到了它的沙坑。
傅淙之抱着他,极其顺手地在林屿背上拍了拍,林屿抓紧他的外套,社死的羞恼迟来地淹没了他。
怎么偏偏是在他们面前被卡住了头啊!他们会不会觉得我很笨?林屿不安地想。
傅淙之对严家三人微微点头致意,态度不亲近、不热切也不过分冷淡,打了招呼便搂着林屿往回走。
严夕实眼睁睁看着弟弟飞进别人怀里,忽然理解了严有常提起傅淙之时那种不爽的心情。
她想追,楼昭华拉住她,摇了摇头。
“妈……”
“我们不能急,慢慢来,还好他没有排斥我们。”楼昭华抹了抹眼角的泪,笑得很是温和、充满希望,她数着严夕实怀里的烤地瓜:“你看,一二三四……”
严夕实惊讶道:“居然还有有常的份?”她反应过来,激动道:“小屿是不是不生气了?他是不是愿意接纳我们?”
楼昭华也是这样想的,“我们快回去再问问有常,小屿都喜欢什么。”
严行健收回落在那两道背影上的视线,捏了捏酸涩的眉心,欣慰地说:“幸好,是个温柔善良的孩子啊,幸好……”幸好在他们缺失的时候,有人能为小鱼保驾护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