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炮灰被反派大佬盯上后(85)
傅淙之一手拎着剩下的烤地瓜,一手牵着林屿,他观察着林屿的神情,确定林屿不难过,才慎重地开口:“他们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林屿尴尬地说,“我刚刚卡住了……”
傅淙之视线向下:“又?”
林屿恼羞成怒:“不是拉链!”
傅淙之清了清嗓子,“怎么回事?”
林屿哼唧哼唧,声若蚊蝇:“头卡栏杆里了。”
傅淙之掀开林屿的帽子,这才发现林屿脸颊两侧红得厉害,偏偏林屿的皮肤容易留下印子,看起来仿佛多了两个红色的鬓角。
傅淙之:“……”
当晚,医院后花园栏杆处多了个“禁止探头”的警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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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屿住院,傅淙之也跟着住院,不跟林屿躺在一起,傅淙之就睡不着。
但即使抱着林屿入眠,傅淙之还是梦到了前世的事。
梦里,他坐在车上,窗外下起了大雪,天始终灰蒙蒙的,笼着厚厚的阴影。
车子奔驰在去糖厂的国道上,手机不停地响,爷爷质问他为什么丢下跟Y.S的合作案不管,问他是不是发疯了,易达通正在收拾他一走了之后的烂摊子,傅淙之被铃声吵得心慌意乱,但他不敢关机,生怕错漏了林屿的电话。
路漫长得没有尽头,直到天边的火光跃动着映入他的眼帘,噩梦进入了又一个噩梦中。
“林屿……林屿……”
林屿在睡梦中听到傅淙之的声音,醒了过来。
“傅淙之?”林屿迷迷糊糊地推傅淙之,声音带着睡意:“傅淙之,醒醒。”
傅淙之双眸紧闭,额头上全是细密的冷汗,他陷在梦里,醒不过来。
糖厂被大火包围了,林屿就在里面,人群议论着什么,傅淙之全都听不见。他用水浇湿了全身,风吹在身上尤其冷,雪花落到大火四周就融化了,地上一片泥泞,他冲进大火里寻找,却怎么都找不到林屿,消防员拦住他,他挣脱——再被阻拦——世界失去了声音,每一幕都在旋转,傅淙之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是他倒在了地上。
有人说他烧伤了,把他抬起来送上救护车,但傅淙之感觉不到疼,他抓着医护人员不断询问林屿的下落,却没有一个人能回答他,所有人都再用哀切的、同情的眼神看着他,傅淙之恨透了那样的眼神。
雪下得更大了,糖厂四周却像下了一场暴雨,水珠落在傅淙之脸上,顺着眼角不断淌落,空气中有烧焦的甜味,苦不堪言,傅淙之绝望地一遍遍呼唤同一个名字。
“林屿、林屿……”
“傅淙之!”林屿拔高了声音,傅淙之猛地睁开了眼。
室内亮着灯,傅淙之不适应地立刻又闭上了眼睛,林屿连忙用手挡在他眼皮上。
“屿宝……?”好几秒后,傅淙之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噩梦。
“是我。”林屿心疼地抱紧傅淙之,不断用双手抚摸傅淙之的脸。他原本以为傅淙之表现如常就是没事了,没想到他被绑紧的事居然让傅淙之这么害怕。
“我没事了,我就在这里。”林屿重复着这句话,时不时亲亲傅淙之安慰他。
傅淙之闭了闭眼睛,揽着林屿缓缓坐起,然后偏头凑到林屿唇边,加深了亲吻。
他吻得很用力,林屿觉得疼了,但没有拒绝傅淙之,直到傅淙之重新找回平静,才放过了林屿。
林屿气喘吁吁地躺在傅淙之怀里,忍不住道:“你差点憋死我。”
傅淙之很轻地笑了下,在他锁骨上啃咬,留下一个印记,“怎么亲了这么多次,你还是学不会换气?”
林屿就没见过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瞪了傅淙之一眼,林屿说:“也没有很多次吧。倒是你,技术这么好,跟谁练的啊。”
“跟你。”傅淙之捧着他的脸啄吻。
许久之后,噩梦带来的不安渐渐散去,傅淙之倚靠在床头,林屿坐在他怀里,两人依偎着说悄悄话,暖黄的灯光铺洒在被子上,窗外月光黯淡。
傅淙之问他:“屿宝,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鼻梁上有疤的人?”
林屿又困了,眼皮子慢慢阖上,闻言想了想:“没有哦……”
傅淙之应一声,轻轻亲了下他的额头。
“是谁呀?”林屿艰难地思索着,“跟我的绑架有关吗?”
“没什么,睡吧。”傅淙之又亲亲他的耳朵,“晚安,屿宝。”
“晚安,淙宝。”林屿睡着了,傅淙之却毫无睡意。
那场大火后来被证明了是纪夏鸣的指使,为的就是阻止傅氏和Y.S的合作案,但当时纪夏鸣人在合作案的签署会场,真正杀死林屿的另有其人。
这个人,上一世并没有查到,也成了上一世傅淙之直到死都解不开的心结。
噩梦无意中放大了他的记忆,在围观大火的人群中,他看到了一个穿着运动服、戴着鸭舌帽和黑手套的男人,口罩挡住了男人的脸,但他鼻梁上有一道短短的疤。
男人的眼神很兴奋,下颌有几个喷洒上去的血点,怎么想都不对劲。
傅淙之等林屿睡熟后,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找了个记事本把男人的半张脸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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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后,林屿黏着傅淙之观察了好一会儿,无奈傅淙之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林屿不知道他这是不是好了。
“你不会再做噩梦了吧?”林屿问。
傅淙之摸着他有些红肿的嘴角,“再做噩梦,你叫醒我。”
“也行,我会叫你的。”林屿见傅淙之拿出眼熟的药膏罐子,自己把脸凑上去,傅淙之用食指沾取一点,指腹轻柔地在他嘴角画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