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疯批老婆时(68)
住的主都不急,那昭妩肯定也是不急。
通知完事,她便把人给放行。
这个点,沈瑾文都是在后台练习。她轻车熟路的掀开后台那的围布,呼唤了一声那人的名字。
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嗓音,沈瑾文忍不住心跳漏了一拍。
“怎么过来了?”
“想见你,便来了。”
如若是之前,那她大抵只会把这句话当成孩子的思念,现如今她却私心地认为是对方的爱慕。
见到人,那之前心心念念想要问的话竟也没那么急切了。
沉默了一会,她想起了昭妩方才与自己说的话。
“方才昭妩老板与我说,那西厢房有一个房间空了出来,如若我想住,明日便可以搬走。”
她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嘴,只是当做没话找话的闲语。
毕竟她可从未想过沈瑾文会舍得让自己一人孤苦伶仃的住在陌生的房间里。
这话让本就心虚的人手心冒汗,她低垂着眉眼,敛着双眸道:“那就搬过去吧,这样也好,方便很多。”
“?”
进展
还以为是自己会错意,她不确定地再重复了一遍方才所说的话。
但最终得到的,也依旧是那人原封不动的答复。
“为什么?”
不忍直视那人宛若受伤小兽般的眼神,沈瑾文错开视线道:“你身为昭妩的座上客,一直与我住在一起实在不合礼数。现下有了间单独的屋子,难道不是一件好事?”
压制住内心复杂的情绪,沈亦棠嘴角扯起一抹自嘲的笑,“原来姐姐一直都认为与我同住一个屋檐下,不自在了是吗?”
沈瑾文睁大了眼,连忙否认:“怎么会……只是……”
怎么能说得出口,自己那份见不得光的爱慕。
对方这支支吾吾的模样让一旁的人明白了,她点点脑袋,故作轻松乖巧地说:“我晓得了,今晚我就搬出去。”
对方这副懂事的模样惹人心疼,可是她又没法再说些挽留的话语,于是眼睁睁地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
一股无名火在身体里滚动,烧得人失去理智。
心中又委屈又难过,这股气淤积在胸口让人无所适从。
就这样气鼓鼓地大步回了房间,她手脚利索地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本来就没有多少东西,很快就收拾妥当。
她抱着被迭成一坨的被褥,没死心的望着房门口,并暗自发誓,如若接下来沈瑾文愿意说一句挽留她的话,那她可以不再计较,勉为其难地与她冰释前嫌。
约莫过了半晌,门口传来一阵轻柔的脚步声,随后房门被推开,沈瑾文走了进来,与床榻边蜷缩坐着的人四目相对。
沈亦棠委屈巴巴地望着她,眼里闪着光。
沈瑾文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可惜她还要装拙。
“东西收拾妥当了?可否检查过有些遗漏?”
“并无。”她选择不再自欺欺人,“我东西不算多,那便也不必等到夜黑,我这趟过去也就不用再过来了。”
话说完,她拎着自己全部的家当朝着西厢房走去。
到半路,她去找昭妩要了房门的钥匙。到了地方,也没有什么心情收拾,看都不看,一股脑地把手里的东西扔进屋内。
面无表情地拍拍手上的灰尘,沈亦棠靠坐在朱红色的门框边,那被委屈与怒气冲昏的头脑才勉强冷却下来。
她抬眼看天,在一朵朵雪白的云朵下,才蓦地回忆起自己起初想要去找沈瑾文议论的事情。
可只是想起,她便沮丧了起来。
“想来,现如今也不必多问。”不若只是不予同床,现下也是不准同房了。
脑袋里山路十八弯,她干脆把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很武断的归功于所有起源的变数。
要不是那个该死的苏大人,沈瑾文又何故如此疏远自己。
想通了缘由,她的耳尖兴奋地透着红,一溜烟起身跑了出去。
与赤奴打探清楚了消息,她这才知道原来陈姨官人口中的那个苏大人原来是个七品官员,在这天子脚下的首都便是轻如鸿毛,不值一提。
岂料有个好大的威风,能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放肆。
不过无论是何缘由,沈亦棠都并不在乎。
得知此人的府邸在城中何处,她换了一身不甚显眼的衣裳,早早地蹲在对方的房顶瓦片之上静等消息。
夕阳西下,天边慢悠悠地留下一抹绯红的弥留之色。沈亦棠百无聊赖的躺着,终于听到了有人经过的声响。
她倏地坐直腰板,眼睛直勾勾地望向那个神色不自然的男人。
那人每每往前走上几步,那双眼便要像鹰一般四处打量。
很显然,这是个十分谨慎的人。但他万万没想到,还会有一个大活人正在他头上默默打量着他。
待到那人走远,沈亦棠跟着他在这座府邸中绕着弯,直至他左顾右盼地打开一扇门,走了进去。
掀开房顶上的瓦砾,她俯瞰着下面的画面。
里面堆迭着许多的书册,书桌前横着一排的毛笔,看来这就是苏大人府上的书房了。
瞧着这副神神秘秘的架势,她突然没有那么急切地想要做些什么了。
“苏大人,听探子来消息,那人快要归城了吧。”
“就这几天的事……想来这里要有大变动了。”苏城高深莫测地摸了摸胡须,话锋一转,“东西带来了吧。”
那人点头哈腰,恭敬地抬上一个盒子。
苏城满意地点点头,手臂轻抬,把盖子掀了起来,里面是一锭锭黄金。
爱不释手地抚摸过,他随意地拿起其中一个,丢给一旁站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