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疯批老婆时(69)
“这次做的好,赏给你了。”欣赏够了,他把盖子放下,“放回老地方。”
忙不迭把黄金塞进怀里,他连连说好,搬着东西走出书房。
看够了热闹,她跟着那个男人又走了一路。
绕了一段路,他停在了一个逼仄的小房子前,与之前那般左顾右盼一番后,推门进去。
谅谁能想到,表面上清廉的苏城大人背地里藏匿不义之财的地方居然是自己的柴房呢。
在外面耐心地等待了一会,那个男人走了出来,惊恐万分地与靠站着的沈亦棠碰了个正着。
“你……你是谁?何时在这的?”
很有礼貌地行了个礼,她笑眯眯地问道:“苏城大人府邸这般大,一不小心便迷了路——碰巧遇上小哥你,便想要随口问问。”
或许是想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慌神,他正正身,表现出极好说话的模样,“想问什么便问吧,别什么地方不知道就瞎走。”
“前几日我途径某地,碰巧见到苏大人的队伍中有个户主心切的下属踢开了一个拉车的师傅。那姿态英姿飒爽,让人看得好生动容,因而特地前来拜访……”
睁着眼睛瞎扯了一番好听的漂亮话,她轻挑眉梢,望向面前那个男人的脸,“小哥瞧上去便是苏城大人的心腹,想来一定认识这等人物吧。”
被夸的红光满面,那个男人摆摆手,故作谦逊,“谬赞……谬赞,哈哈哈……姑娘有眼光,那日的人便是在下。”
带笑的脸蓦地变得阴沉,“原来就是你啊。”
指尖把玩着从腰际侧拿出的匕首,语气轻快道:“小哥可知道什么叫做血债血偿呢?”
察觉出不对劲,那个男人猛地收回笑,瞳孔缩了缩,“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耐心与他谈天说地,她反手拿刀,干净利落对着对方的脖颈一划,温热黏稠的鲜血染红了锋利的刀刃。
他甚至连求救的瞬间都还没来得及便逝去了呼吸。
嫌弃地将刀刃上沾染的血迹在对方的衣衫上擦净,她好奇地打开了面前的那扇木门。
跟着进去,才发现这普普通通的屋内居然暗藏玄机,旋开机关,右侧被遮掩处竟然有个暗道。
从里面的通道往里走,便可以看到一个收藏了许多珍宝的暗室,琳琅满目到令人应接不暇。
指尖轻轻扫过那些珍贵的藏品,沈亦棠低敛着睫羽。
也不知到底搜肠刮肚多少平民百姓的辛劳才能有此番“成就”。
扫视一番,她的视线停留在一个檀木匣子上。
与一堆奢靡的珍宝相比,那暗沉的颜色就显得格格不入。把它从台子上拿下,里面放着的东西就显得更加低调朴素。
仅仅只有几份拆开阅览过的密函,再者便是一张被迭起的信纸。
在看到那密函的内容后,沈亦棠抿着唇,直至拆开了那张信纸,那种兴奋的思绪才彻底燃烧了起来。
嘴角咧开一抹夸张的幅度,她语气轻快地说:“没想到在这找到你了。”
偏爱
心不在焉地结束了今日的表演。
沈瑾文捂着自己那跳动到心悸的胸口,宛若千斤铁锤击打在身上,她只得冷汗直流地扶住一旁的木桌。
那种绞痛感宛若失衡的木板,振动得惹人心颤。
不远处俯首待命的陈姨见状,赶忙过去挽住那人瘦弱的肩膀,"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喉咙传来一阵猩甜,她倏地用手帕捂着嘴,猛地咳嗽了几声。怕陈姨过分担忧,还深呼吸着摆了摆手。
过了半晌,她将手帕移开,素白的帕面上晕染开一圈扎眼的红色。
“血!”陈姨担忧且难以置信道:“小姐,这……”
“不要太过于声张。”沈瑾文打断了对方的话头,淡定地用指腹蹭去嘴角残留的血渍,说道:"走罢。"
望着那块熟悉的牌匾,沈瑾文的眼神动容。
上次前来是为了陈姨,这次便是为了自己嘛。
将手腕摊开,大夫指尖搭上,眉心逐渐皱起,脸色凝重:"这病大概有些年头了,不是短时间之内所造成的……"
“我们小姐近些年来都有按时喝药,理当来说,应该是不至于如此严重才对。”陈姨着急地说道。
“大夫所言甚是……娘胎里自带的毛病了。”扯下袖口遮住手腕,她冷静地询问了一句:“可还有救?”
“这……”大夫迟疑了,瞧着面前这两双渴求的眼睛,他嘴里的话,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来,嘴唇蠕动了半刻,只能回道:“我再给你开几副药吧。”
对方的话语十分简略,可在座的每个人都听明白了其中深藏的意味。
悬着的心陡然落地,沈瑾文释然地微笑,嘴里道:“麻烦了。”
陈姨的脸上盛满了悲伤,只是又唤了一声,“小姐……”
“人各有命。生死都有它的命数。”她在这个时候才体悟到了那日陈姨官人口中的“命”。
原来人在这种时刻,脑海中所浮现出的也就只剩下这个。
鼻尖若隐若现地传出苦涩的草药煎煮过后的刺鼻气味,像是受不了一般,她很快地站了起来,匆匆留下一句,“劳烦陈姨你在此等候,我到处逛逛去。”
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此番原是冲动之举,哪里有什么特别明确的目的地。
百无聊赖地漫步在热闹的街市,一个晃神,便不知不觉地拐进了一个小巷子里。
有一带着黑色眼镜,看不清神色的男人毫无形象的倚靠在凹凸不平的街道边,衣衫褴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