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海棠月色(51)

作者: 三月与歌 阅读记录

她还管那个人做什么,由得他疼死算了,省得不知道让多少姑娘伤心。

月亮爬上西头,晚上风吹得人直打寒颤。阮清禾擦完头发出来,就往被窝里钻。

“我洗好了。”想了想,她敲了敲隔壁的门。

李沁芳不在楼上洗,她习惯了用盆洗。两个人也得排着队。

她坐在桌前看历史书,听着浴室门响了一下,知道他进去了,又开始埋头学习,可思绪总是不知道在哪飘。

“喂,怎么停水了?”傅屿白打开浴室门,大叫了一声。

阮清禾家里用的是太阳能的,李女士觉得节能环保,她们有几天没在家,唯一的可能只有…

阮清禾推开门,低头去看自己的脚趾,“可能是太阳能没水了。”

傅屿白长叹了一口气,自己还是一身的泡沫,头发还没过上一遍。

“我去壶里给你烧水。”毕竟来的是客人,阮清禾心里有些不好意思。

傅屿白在她转身欲走的那一刻,拉住了她的手。冰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下一秒她被浴巾紧紧包裹着,贴近了那人炙热的胸膛。

“怎么啦?”李沁芳担心地问了一句。

阮清禾被紧紧裹着,声音都是嗡嗡的,“没事,脚滑。”

傅屿白温热的舌舔上了粉红色的耳垂,阮清禾声音被他封在唇瓣。

这个疯子,阮清禾狠狠咬了他一口,血腥味在舌尖萦绕着。

阮清禾被他拦腰抱起,一脚踹开了卧室门。夜长,吹皱一池春水。

事后,阮清禾躺在床上,眼底有一滴清泪滑过,“你把我当什么?一.夜.情的对象?”

“这么想你能心安理得的话就这么想吧。”傅屿白温柔地拭去了一滴泪,翻了个身下床抽烟。

阮清禾第二天是被沈今棠的电话轰醒的,她在电话里吵着要来吃饭。

阮清禾还在迷糊之际,就被她连番轰炸着。她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到底是个怎么样的饭局。

李沁芳一大早就在厨房里忙碌着,阮清禾扎了个丸子头,用清水洗了把脸就想去帮忙干活了。

“妈,今天家里来人,多烧些菜。”阮清禾摘了个白菜菜心。

傅屿白一大早去遛弯去了,带着她家的狗。

“我知道我知道,屿白和我说的,你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领。”李沁芳埋怨了她几句。

“妈,秦朗不还是你给我介绍的,现在翻脸的也是你。”

李沁芳没话说了,把她推出了厨房。

“阿姨,好久不见。”阮清禾将打扫了下厨房,就听见沈今棠在围墙后面叫,身后还跟着陆言。

“你怎么把他也带来了?”阮清禾给她开门,昨天没见到。今天倒表演上大变活人了。

“我花钱养着的,我怎么不能带。”沈今棠打了她一下。

陆言冲她帅帅地笑了笑,花钱养个这么耐看的放身边也挺好的,架不住人家有钱呢。

“你还提了这些干嘛,不知道不提东西来我妈也疼你吗?”

“阿姨和我天下第一好。”沈今棠一见李沁芳就抱住了她,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亲。

秦朗一走进院子里,被吓了一跳,沈今棠和陆言在院子里摆起了露天烧烤摊,烟没控制得好,都快吹上天了。

“清禾,都是你朋友吗?以前没见过。”秦朗想和他们友好地打声招呼,沈今棠和陆言都默契地扭过了头去。

“阮清禾,你怎么什么朋友都交啊。傅屿白他知道吗?”沈今棠这话说得很不客气。

“我知不知道也不能强迫人家的啊。”傅屿白正好散步回来,凉凉道。

从前她嫌院子空旷,于是种了很多花草。如今再一看,这院子似乎有点拥挤了,而且很吵,不是浮于表面的那种吵。

“傅少?你怎么在这?”秦朗十分惊讶。

傅屿白微微挑了挑眉,却是稳如泰山的模样,“我和阮小姐是朋友。”

朋友这个词有很多含义,秦朗一时沉默了下来。

他一直觉得和阮清禾中间隔了一座沟壑,是自己努力还无法够到的一座山。如今,他就站在这里,似乎明白了根源在哪里。

这场面无异于修罗场,阮清禾也不想解释什么。傅屿白对她而言已经是过去式了,她更多得是要过好现在。

“秦朗,啤酒在厨房的仓库里,你去搬过来吧。”阮清禾喊秦朗帮忙,是亲昵的语气。

他们来者都是客,孰亲孰远已经很明显了。沈今棠看了一眼傅屿白,有些嘲笑地意味。

毕竟她可是很少有这样带机会能见他吃瘪。

“屿白啊,这锅子烫,你过来端。”李沁芳在厨房里喊。

秦朗正好走到了厨房门口,顺势问了一嘴。

李沁芳摆了摆手,“不用了,你是客人,赶紧休息去吧。”

沈今棠觉得自己这趟真是没白来,差点错过了一场盛世好戏啊。

拉扯

阮清禾故乡的特产是地锅鸡,旁边会摊一圈的饼。她在外这么多年,无论是多么出名的五星级餐厅,都比不上这一口饼蘸汤来得入魂。

无论是在傅家还是和她日常的相处,阮清禾几乎都见不到傅屿白做家务的一面。此刻,他端着热腾腾的地锅鸡,胸前被系上了母亲朴素的碎花围裙。

沈今棠一边嗑瓜子一边笑他,“哟,这还是傅大少爷吗?女婿可真不好当啊。”

阮清禾冷着一张脸,给沈今棠嘴里塞了一张饼,“少说话多吃东西。”

阮清禾给秦朗添了一碗饭,“你吃得了辣吗?”

“我都可以的。”秦朗笑了笑。

李沁芳去坛子里拿来了新鲜冷藏的梅子酒,“这个是去年我亲手藏的,到金秋吃正合适。”

上一篇: 暗夜荷灯 下一篇: 清风几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