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是什么(41)
涂抑的叫声在活动室此起彼伏。
一个小时过去,他总算能交出几道满意的题目,木棉打完分抬头,就见他满脑袋粉笔灰,脸上也白一片脏一片,噗嗤一声笑出来。
涂抑呆钝钝地:“学长笑什么?”
木棉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低头。”
涂抑乖乖把头垂过来,他便用手帕轻轻为涂抑擦脸。忽然手腕被握住,没有任何东西阻挡,肌肤贴着肌肤,他下意识要甩开,被涂抑抓得更牢。
“干什么!”脸色迅速冷下,变为一贯发号施令的模样。
“学长。”涂抑不惧怕他,强势地握着他不松手,“上次在植物园我抱你的时候就想问了——”
拇指甚至还嚣张地在他血管处摩挲:“你现在是不是已经不讨厌我碰你了?”
作者有话说
网络上胡乱查的,有错别骂我,我不懂金融
第24章 现眼包
“你现在是不是已经不讨厌我碰你了?”涂抑握住木棉的手腕,两人的呼吸在安静的活动室里交缠出很大的声响。
木棉看似镇定,但摁着他脉搏的涂抑可以感受到指头下激烈的搏动,可以轻易入侵他脆弱的防线。
期望触手可及。
然而木棉没有崩塌到最后一刻,他的防御重新收束,眼皮抬起时眸中的冷光已然重现,凛冽而讥讽地说:“如果真打算不要这只手了,你可以继续这样握着。”
涂抑现在还不能变成完全的恶犬,他见好就收,如木棉所愿松开他,并附上招牌的憨笑。
这回木棉没有立即原谅他,握着自己发痛的手腕将他盯住,眼中冷意强烈,“你最近胆肥了?再三违抗我。还是说......”他露出耐人寻味的审视,“你本身就有这样的一面?”
涂抑的脸上还保留着那种单纯的笑容,便显得木棉的质问莫名其妙,毕竟这样一张脸怎么可能有太多心机?
“学长。”他只是委屈地揉揉满是粉笔灰的脑袋,“你这粉笔丢的也太准了。”
木棉冷笑:“我学过飞镖。”
涂抑满眼崇拜:“学长太全能了吧!”
木棉对此不为所动,垂眼将习题册收好,“你可以转移话题,但下次要还敢这样我会让你后悔。”
涂抑把自己的课本往怀里一搂斜过身来:“我只不过是学长最乖的小狗。”
连续一周的补习让涂抑险险擦过及格线,也算是勉强通过了补考,并在木棉的严厉监督下开始认真学习,成绩不再像最开始那么吓人。
秋天熟透了,性格就越来越阴晴不定,昨日还是艳阳天忽然就阴云滚滚,涂抑望着逐渐包围过来的云团连声叹道:“一会儿不会下雨吧。”
“涂抑同学。”木棉不悦地曲指敲击桌面道,“天气不需要你来操心,请认真听自己部长讲话。”
京大百年校庆在即,因为运动会的成功,校领导乐意把这次校庆活动也交给金融社主办,此刻全社团成员都聚集在活动室开会,对项目各抒己见。
涂抑把椅子从窗边撬回来,对着木棉卖乖。
企划部长清了清嗓子,试图将两人的注意力拉拢回来,“既然已经确定了这几个点子,那么接下来我们要派人去抱泉县确认采购的物品,副社,人选还是老规矩吗?”
木棉:“恩。”
企划部长便道:“后勤部出两人,企划部出一人,再加上一位社长陪同。现在社长不在学校,那就直接副社陪同吧?”
木棉同意。
“好的。”事情很快拍板,“剩下的人数就各个部长自行决定吧。”
涂抑哗啦一下举手:“我!”
“涂抑同学请讲。”
“我报名去采购!”
看他这么积极,企划部长很爽快确定下来:“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咱们部就你去吧。”
后勤部也很快有了人选,一男一女,一个大二一个新生,唐酿丰和柳池。木棉记下外出人员,定的明天一早出发。
晚上,两人在家收拾行李。
抱泉县隶属陆京管辖,只需要搭乘一个小时的高铁就能到,他们计划在那里呆两天一夜,每人一个小的行李包足以。
木棉刚拉好拉链,门缝里就长出颗脑袋。
“有事?”
涂抑点头,得到木棉许可的眼神之后走进来,“学长东西都收好了吗?我能看看不?”
木棉费解:“这有什么好看的?”
涂抑:“这天气忽冷忽热,我怕学长带的东西不够用。”
“当我小孩子吗?”嘴上虽这么说,却还是把包让了出去,“你要看就看吧。”
涂抑撕开拉链检查得很认真,竟还真被他挑出了毛病,“抱泉这两天要大降温,学长的衣服带薄了,就这一套留着,剩下的换成厚的吧?”
听他这么说,木棉便用手机看了眼抱泉的天气预报,果然会急速降温,没想到涂抑还挺细心,又不愿意承认自己缺失生活经验,硬倔倔地说:“我本来也是要看天气预报的。”
他打开衣柜要去拿毛衣,涂抑在后面提醒道:“拿两件吧,把那件羊绒外套也带上。”
木棉习惯了以上位者的姿态待人,从认识涂抑开始,更是一直以学长的身份相处,小狗服从他,他也会指使小狗。
现在这种关系忽然对调,感觉很古怪,但是却不讨厌。
木棉听了涂抑的建议换好行李,往包里装时遇到了困难:“这包好像小了,我换个大的吧。”
“装我包里。”涂抑道。
“你包?”木棉怀疑道,“你的包和这个包大小差不多吧?既然我装不了你又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