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朝乡下女进城后(200)
但杜容和是个出门会把口子扣到下巴口的男人,他这别有用心地露出胳膊,楚韵低头想了半天,还是没忍住……答应了。
杜容和次日很得意地穿了一身便捷的骑装,骑装仍然是白色的,下边的裤腿都被靴子紧紧地绑着。
楚韵也学着他这样穿,她穿的是青色的,不然两身白出门,不知道的还以为杜老爷死了呐。
这个衣裳是男人的款式,但有何妈在,什么都能改。
这两人要出门,何妈也要跟着去,她已经看遍了黄米胡同的山水,志不在此了。
几个人早上吃了一碗凉拌黄瓜配小米粥,又各拿了个油炸鬼才出门。
郎氏在院子里跟两个媳妇儿给大爷二爷做僧衣僧帽,看两个人这副打扮就知道要往地里去,难免叹一回事。
杜家泥巴味是越来越重了。
她看看这对小夫妻,小声跟闺女杜月嘀咕:“去年三月,你哥想着四月要娶这乡下丫头,还在家喝闷酒。今年三月,已跟哈巴狗儿似的缠着人不放了,甚至连地都肯下!阿弥陀佛莫不是鬼上身了?往常咱们在家何曾见过他动一指头泥巴?”
孙婆子就撺掇着郎氏把地要过来,郎氏让她煽风点火一捣鼓,也有些悔恨,眼见着要一跃而起抓住楚韵。
杜月在一旁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唬得一众婆子都疾言厉色地问——姐儿怎么能翻白眼!
杜月又翻了个白眼,选完了男人就要选女人,她马上就要进宫小选,内务府已经把“杜家三妞妞”的名字报了上去,再不翻就翻不了了。
过些日子三妞妞就要坐着马车往真正的皇城走。
家里的丫头婆子姐妹兄弟都不许杜月冒冒失失的说话,她们不是怕杜月飞上枝头,是怕她在在外闯了祸把自己害了,主子跌倒奴才遭殃的事可多啦。
杜月憋得慌,只能杀鸡抹脖子般表示——我的娘,十亩没人要的烂地给了小嫂子你还心疼,你祖姓钮祜禄今为郎氏者难不成竟是改行做叫花子去了。
郎氏就跟闺女一人一句顶起来,两个人都用的手势,蛇般在院中扭动,都快活极了。
楚韵大老远看着就跟小荷老师道:“你们家的语言天赋真强!月姐儿若不能进宫,以后在家做个萨满与天地沟通也不错。”
简而言之——大神跳得很像。
杜容和听得叫了两声娘,不能信这爹病殃殃地在屋子里躺着,她就这么高兴啊。
让爹知道心里还不知怎么想呢?
那边母女两个玩得起劲好似没这人般,郎氏甚至对楚韵比了个——你是呆瓜。
楚韵看两母女上下比划,一个字不说,也跟着比划了一通,是陕西话的——你呆瓜。
郎氏瞅着也哼哼唧唧地回了一通手势,这回就一个字——你。
魏佳氏低声问大嫂:“她们说的什么?”
闵氏哪里知道,但大嫂不能没有不知道的事,所以她边比划边胡说——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弟妹说她去种地了,谢谢太太的地。太太说——我不要你的谢,只要在泥巴堆里打滚时不要说是杜家人就行。
魏佳氏目瞪口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可置信地问:“为什么你们都能这么说话,我不能?”
楚韵在门上给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比了两下。这回魏佳氏看懂了,她说的是——因为二嫂不够八卦。
魏佳氏:……
楚韵的地在獐子坡,听说以前这片地经常有獐子过来,后来让人吃光了还是叫獐子坡。
獐子坡比大王庄和野牛沟荒凉多了,这里住户不满百,好像说是因为煞气太重,人都不愿意在这里住。
楚韵甚至都能看见不远处的乱葬岗,走在路上也格外小心,怕不小心踩到人坟头啥的。
三月份的天还有些冷,许久不翻的土也很硬,上边有许多杂乱无章的大石块,还有半人高的不知名野草。
在这片荒凉地中,楚韵看着一个人站在小树林中,叉着腿,螃蟹似的慢慢横着过来。
她看见那个人是个小孩子,可能有十一二岁左右,穿着整齐的明制儒衣。
楚韵看了会儿小心翼翼道:“楚宗保?”
怎么跟被煽掉的猪似的啊?
楚宗保大张着腿,以一种快要寿终正寝的姿态跳了过来,对着她叫了声:“姑,你来了?”
第105章 如狼似虎
楚韵开口先问楚东陵在哪, 楚宗保忧伤地看着她问:“姑,你有我还不够吗?”
杜容和在旁边听见就想,这一趟果然来对了, 楚家人都是豺狼虎豹, 他不来, 能行吗?
这做派随时就把楚韵带走了啊。
杜容和伸手把楚宗保抓到自己跟前, 楚宗保看着杜容和打了个哆嗦, 他有点怕他。
他娘横如螃蟹, 去年杜容和抬了二十个箱子进门她都没敢吱一声, 楚宗保对他自然而然也有了姑父的尊重, 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小杜姑父。
“你换先生了?”楚韵问,她都有些不认识楚宗保了,这还是那个上课逃学买菜断腿的便宜侄儿吗?
楚宗保嘿嘿一笑:“我没换,我把他的学生都带了出来给你做帮手。”
说完, 楚宗保一挥手, 山坡里就跑出来许多人,有些楚韵认识, 她惊呆了、怒道:“你怎么把杭家人拐出来了!”
楚宗保嘀咕, 獐子坡这么大的地方就来他一个人, 要真是十亩荒地不知道弄到猴年马月,当然得找帮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