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朝乡下女进城后(217)
小荷老师在外间听着,咳嗽一声,道:“如今我连树上掉下来的果子也没拿过一只。”
楚韵便偷笑。
这不脱不知道,脱了后何妈一伸手便摸到了楚韵薄薄的腹肌和人鱼线上。
这个不是饿出来的瘦骨嶙峋,也不是娇软如鱼腹那样的丰润之态。但这样流畅、薄薄的线条,她道:“像一尾鱼在水里游过的水波。”
楚韵对同性并不害羞,比基尼谁没穿过?她还扭了两下问:“怎么样,好看吗?”
何妈慢慢道:“好看,好看,我听说许多在马背上的满人姑娘才有这个,你有了,以后也不小心让太太看看,她就不会老说你身份不好了。”
其实不用看腹部线条,楚韵已经在郎氏心中地位大飞升也,甚至她也出了点力在郎家搜刮了一通果树枝桠。
重要的是,枝桠不要钱。
第113章 山人自有妙计
杜家风平浪静的过了两日, 楚韵问了几回都没听说杜家三兄弟又跑出去把何家兄弟揍了。
杜容和道:“这事本不是我们的错,娘已经上他们家打了一顿,咱们再去反落了下风, 何显耀说不定在家正等着我们提刀过去。”
总之, 男人间的一架谁先动手谁是狗。
楚韵看不大上他们, 委实太墨迹, 还不如郎氏打上门痛快, 但不管怎么样, 何家姐妹因着这场僵持的架, 暂时在杜家住着了。
杜家屋子本来就不大, 这回又挤了两个人,郎氏便吩咐喜鹊收拾出一间耳房让两人住,这耳房以前是用来放杂物的,收拾出来把郎氏卧房也占了小半不说, 屋子里熏艾烧炭还是一股霉味。
自诩礼仪人也的杜容锦瞧着那半间窄得只能转身的屋子, 皱眉道:“这不是待客之道,既是做好事怎么不好事做到底, 让她们住这屋子, 说不好以后还落下埋怨。”
“她们住得不好, 难道我就住得好了?你瞅瞅咱家猪圈大的地儿,你要做好人,成,拿钱来!”郎氏对着自己菜市场般的卧室,已捂着胸口倒了两日,这会儿正气闷, 杜容锦撞她枪口上让她好一通大骂。
杜容锦不当家且穷得只剩一张脸,听到钱便如夹着尾巴的狗, 就差顺着缝儿溜了。
郎氏:“谁稀罕她们感恩戴德?一个守寡的寡妇,一个落了选没半点前途可言的姑娘,要她们感恩做什么?便是埋怨,还能扒上咱家一根毛不成?过了这遭儿,咱们两家死生不复往来,要怨就怨好了!”
杜容锦看老娘威武如此,抱着头,蹿了。
其实何家姐妹在何家过的日子比在杜家坏多了,两人差不多算住在厨房里,便是家里下人都能对她们说两句闲话,吃的是剩饭穿的是旧衣,随时还要受奚落。
盐商家里虽好,但深门大户更是如履薄冰。
比起那样的日子,眼下已经好得太多,看起来都欢天喜地的,尤其何大姑娘,早上撞柱下午起身。次日下地扶墙走,这身体素质有如神助一般。
只有、唯有、仅有杜老爷,还躺在床上吃黄连嘴里念叨着马车。
楚韵听杜小荷说了以后,对杜老爷的鄙视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作为儿媳,她过去看人时便跟郎氏道:“娘,爹想是馋郎家马车了,那大马车,宽宽阔阔的,爹这辈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坐过一回!”
郎氏有些呆气,而且一直爱听人吹捧郎家,听到此ῳ*Ɩ 处沾花一笑,顺道还把那个巨大的琉璃花簪送了楚韵,她也是嫌这个太土,一直不肯戴,道:“风哥虽不如你这般是泥腿子出身,到底也没过过什么富贵日子,上回在楼子里,看见好菜,嘴馋撑坏了肚子,这回看见马车也眼馋,上辈子饿死鬼投胎怎地?”
当晚便让郎助又把马车悄悄拖过来要抬着杜老爷上去转两圈兜风,可怜杜老爷高兴得一条街都听见他在马车里喜极而泣的天籁之音了。
杜容和看着爹被这么连托带抢地抬到车上,头上冷气直冒,跟楚韵道:“这……这太不孝了。”
但孝子如杜三爷,最终也没伸手拦一下亲爹,他第二日眼睛就不爽利了,眼睛不爽利,看不清楚爹是怎么个哭法也情有可原。
楚韵一边欣赏杜老爷一个人的乐队,一边趁着等枝的功夫观察了一下这两苦命的姑娘。
这两人跟上一年相比大不相同了,之前何大姑娘没嫁人,不说面黄肌瘦,那面相叫胡同西头小瞎仙一瞧,准得跳起来说一句人之将死。
如今想是在盐商家里没饿着,人一下就长开了、白了、美了,两人又瘦弱,活生生两朵小白花。
不过何家姑娘并非真白花,两人自有其坚强之处。
至少杜家人都还记着她们前十年不来给老爷太太磕头的事,故此都不大搭理她们。
两人闷不做声的还想着要烧饭、洒水、洗衣裳。
杜家自然不会让她们做这等贱活,但两人只穿了一身过来,也没个换洗的,郎氏也不说要给她们做新的,两姐妹也不伸手,喜鹊半夜看见她们商量着洗衣裳,晒在屋子晒一晚上,看第二天能不能干。
她回去便跟何妈聊天,道:“咱们这样的人家,从没见过这等拮据的姑娘,便是黄太太以前三个月还能打只新镯戴。”
何妈个大漏勺,嘴里长了八百个窟窿,没一刻钟整条胡同的狗都知道了何家姑娘穷得连换洗衣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