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朝乡下女进城后(43)
话说到这,杜容和就委委屈屈地功成身退了,只是念及报复大哥的日子不多了,还有点遗憾。
拉着楚韵走前,不忘凑到爹跟前,轻声细语、温柔小意地劝了两句道:“爹,大哥一日只吃ῳ*Ɩ 两顿饭,哪受得了,饶了他吧。”
杜老爷一看小儿子这么懂事,转身又去大房把老大说得要不得。
楚韵看得眼睁睁的,在心里给杜大爷点了蜡。
她才知道,杜容和这人有时也坏着呢啊。
杜容和做下这事,私下又悄悄找到杜容泰把何家兄弟让大哥顶锅的事一说。
杜容泰人都傻了,道:“这两兄弟昨儿还在街上叫我,这心眼子大得,能装一头牛下去。”
他站起来转了两圈,道:“我非揍他们一顿不可。”
两兄弟倒是想一块儿去了,杜容和也想把人拖出来揍一顿,但是又怕那何家兄弟不肯出,就想了个美人计。
杜容和:“二哥生得好,二哥先请。”
这不是假话,杜容泰是个很漂亮的男人,男生女相的漂亮,杜家人里就属他最美。
杜容泰呸他一口,哪里肯干,道:“小油嘴又来臊人,再说哥哥有的弟弟怎么能没有,若是要干这事,咱兄弟少哪一个都不是亲骨肉。”
杜容和没法子,只好同意跟他一起诓人。
他还亲自用簪花小楷抄了下何家兄弟的打油诗。
具体是什么杜容和记不得了,从袖子里掏出来,瞅一眼,念道:“姑娘真可爱,就像大白菜,冬日少不了,夏日也要来。”
他抄了一遍已经是强弩之末,作为弟弟怎么能专美于前?立马按着二哥用同样娟秀的字迹写了一句话:我是你的白菜。
两人几欲作呕,一对视,都笑了。
第029章 小荷,你也在啊
杜家两兄弟说完话, 两人都风一样跑回屋。
楚韵和杜家女眷都在前院老杏子树底下打杏。
这时节杏子肥软烂熟,手上轻轻一捏就迸开酸甜的汁水。
杜家的婆子丫头都喜欢打了吃茶,今日几个老妈子捡了一碟给各房主子, 大家只尝了个味道, 干脆一起来打了。
大人有梯子, 丫头婆子在下边扶着。
杜芳看得急眼, 就催丫头把她抱高点, 好摘上头最红的。隔着枝桠, 她就看见亲爹在家里翻箱倒柜。
先是她娘的衣裳箱子被开了, 被翻得乱七八糟的, 接着她的箱子又被开了,也被翻得乱七八糟的。
魏佳氏五短身材,哪有什么大衣裳?杜芳才四岁,当然也不可能有漏网之鱼。
杜容泰找了半天, 把他妹妹杜月偷藏在二嫂房里的大裙子给翻出来了, 他拿来比划着套在身上,短了些, 却不局促。
想着杜容和设计的酸话, 他都没好意思在夫妻卧室念, 一抄手,偷摸往歪脖柿子树地下去了。
杜容泰:“我的爷,这诗做得好,可可儿做在我心坎上了。”
一时开始背那打油诗,念一句吐一句。
杜芳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这模样状若疯癫, 她看了一眼就跌在丫头怀里,哆嗦着尖叫:“娘, 爹疯了!”
魏佳氏以为是姑娘想爹了,等顺着她的手看见人,方明白疯了绝对是这孩子对亲爹十分客观的形容。
闵氏和楚韵听着动静,也大老远就看见杜容泰戴个假髻,露出前边半拉青脑袋。
楚韵害怕清朝男女都以秃为美,她瞧着着丑,疑心旗人觉着美,没好意思说真话。
两人把二爷的怪样看到眼里。
楚韵想着这个杜二爷素来正经,就往回找补说:“太太最近心口疼,二爷是不是想彩衣娱亲啊。”
“对!二爷真孝顺!”闵氏笑着地开口,她本来以为家里就她一个人的爷们儿不是个好东西,看见魏佳氏的爷们儿也这样,整个人都年轻了十岁,打打圆场也不在话下。
魏佳氏俏脸臊得通红,难得呸了句:“这丑东西!孝顺也不是这么个孝顺法儿!”
何妈看着这三人脸色,偷摸蹭上梯子看了一眼,老眼险些没闪花,她又看了老二眼如花似玉,伶俐聪慧的媳妇。
低头小声跟楚韵说:“奶奶,我想起个笑话,有户人家待客,婆婆让媳妇拌样凉菜出来,媳妇忙不过,叫丈夫帮把手,结果碟子打得粉碎。到了饭时,没菜上来,婆婆问媳妇‘凉拌菜在哪?’。那妇人说:‘娘,不知道什么凉拌菜,只知道巧妇伴拙夫’。”
楚韵笑得打跌,怀里果子滚了一地。
走前为二爷面子计,何妈仍说:“今日这事,你全当没看见吧。”
楚韵点头应了,心里却转得厉害。
啥彩衣娱亲啊,王熙凤毒设相思局当谁没看过?就是不知谁做凤辣子了。
杜容和生得也高瘦,自己有一米六五上下,他还比她高去一个头。
怕人偷穿自己好衣裳把东西撑坏了。楚韵还把自己压箱底的陪嫁大衣裳翻出来,这个他能穿。
玉色雁衔芦花样对襟袄儿,白竖领,豆绿沿边儿比甲,百蝶穿花百褶裙。这料子寻常,百蝶也就稀稀拉拉地小猫两三只,但好看的人,披麻袋也是我见犹怜。
杜容和刚沐浴出来,浑身还冒着水气,露出点雪白的颈子。
楚韵看他一眼,极客气道:“小荷,你也在啊。”
杜容和究竟做了多年语言学,楚韵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但他就是觉得上边有个草字头。
外衣都来不及披,大步流星地出门喊道:“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