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朝乡下女进城后(44)
嘴巴子是何妈变的不成,这么能漏!这说完了有半日吗?
天衣无缝的计划叫二哥弄得险些臊死,
次日杜容和仍厚着脸皮,丰神俊朗地一身滚边月白直缀出门了,长辫子叫何妈和楚韵梳得较往日更油光水滑。
杜容和顶着打趣、关心等复杂的眼神出门。在心里又把何家兄弟重重地记了一笔。
杜容泰闹出事了,不得不真穿了花衣裳上轿,杜容和则一直走到流水胡同,敲开了门。
何家庙也小,几个兄弟只有何显耀在做事,家里又讲排场,没客时,一家老小都穿粗布衣裳过活。
开门丫头胭脂认出来是和三爷,连忙迎进去。
何家兄弟没补上缺,穿着补丁衣,在家教丫头写诗,刚写了两行,听到杜容和来,怕是找事的,套个软甲收拾出来问:“稀客稀客,和兄弟怎么来了?”
杜容和笑:“我是替二爷三爷讲喜事的。”
何二何三对视一眼,怕他知道内情,在何家嚷出来,赶紧套了个青油驴车,往胡同里走。
知道杜容和有钱,还舔着脸找到家酱肉铺,喊了个走堂的,捧着两角清酒,八个碟子来。
一碟香肠,一碟豆腐干、一碟猪油小饺、一碟鹅油酥,一碟水鸡腿,一碟软香糕、一碟青菜花炒肉、一碗酥酪摆在桌上。
四只手吃得碗碟横飞,杜容和插不下一只手,眼睁睁地只喝了杯清茶。
他看得发笑,脸上仍关切地同人说话。
吃完了一抹嘴,何二也放心了些,笑问:“喜从何来,兄弟慢慢说。”
杜容和:“二爷三爷一表人才,长到二十五六不曾娶妻,外头便有诸多佳妇女打探。有门喜事,找到我头上。咱两家是旧亲。我就来做个媒,将来好吃二爷三爷的喜酒。”
何二:“她是哪里人氏,家里可有田产?若是嫁妆薄了,任她东西南北风,嫁不得何家来。”
杜容和:“是二十五岁的清白女儿家,小时落在戏班,后来唱出名了,自赎出来。人都叫她倪瑶婉,如今清名广传,只让称倪姑娘。自积了五六十亩地,珍珠玉器,香料蜡烛,合起来足有千贯。”
何二一听,没父没母,家资千贯,已是愿意了八分道:“她看上我还是我哥了?”
杜容和为难道:“二爷三爷都有才名,诗词歌赋,倪姑娘都熟读的。心里也不知选哪个,想再同二爷三爷书信往来一阵,挑个诗词最可心的。”
何三一看,不是做正头娘子,是小老婆,也愿意了八分,道:“她人在哪里?”
杜容和小声道:“她爱才心切,早早跟着我来了。等了三顿饭功夫,听见二位爷打了个饱嗝,才叫帮闲在对面给我使眼色,让二爷三爷与她一解相思苦。”
两人听了,都抹了下头,文雅地望着街。
杜容泰就坐一顶软轿内飘飘荡荡地路过酱肉铺,撩起帘子,露出一双桃花眼,眉目低垂,如小荷初绽。
两兄弟对着这双眼都看呆了。
好一朵风姿绰约的娇花!
那面纱下是什么样子?两人仔细打量着。
杜容泰哪会让人看,路过两人身边时,在轿内低声窃语背了白菜诗,情深意长地丢下一张帕子。
不知怎地,本也无风,汗巾子长眼睛似的,直捣何三脑门。
何家兄弟也怪。
杜容和知是二哥劲儿大,赶紧说:“风全有情人罢了,世上多少事,都毁在有缘无份上。”说得两人不再起疑,又作两首酸诗。
两兄弟捡起帕子一看簪花小楷就皮酥肉烂。
原本这还有两句酸话,杜容泰昨儿在院里露个大丑,无论如何说不出来了。
到了六月初,两兄弟和倪瑶婉鸿雁传书二三十封,都争着点状元榜眼探花,让杜容和收拾出来,夹在钟馗伏魔镂空匣子里。
此为物证。
至于人证。
杜容和见火候到了,特意叫二哥把人约在东头婶子空屋里,一解相思苦。
何二何三对倪姑娘亦是熟了,欢天喜地的,穿得油头粉面,进门就对上一双桃花眼。
杜容泰一身甲衣,用洒金扇子遮住半张脸,坐在竹椅子上笑:“我的儿,看看这是你哪个祖宗?”
杜容和笑:“二哥,他们只认的外头的新姐儿,哪认得旧兄弟?”
何家兄弟见不是事,拔腿就要跑。
楚韵提着一盒醉鱼儿,一条肘子,第三次敲开了姚家大门。
姚家人少,拢共不到十个人,住了三进的宅子。终日不见开门,一味关着门过日子,夫妻两个跟街坊把情都淡了,心里愿意华姨娘过去,只怕轻易点头失了尊贵。
尤其楚韵这杜家乡下媳妇过去,姚家都不许开正门,非让从东街侧门进。
楚韵在门上站了会儿,不见华姨娘出来,知姚家人仍在拿乔。
她闲着没事,就到处打量。
胡同里有老太太挎着小花篮在卖晚香玉,洁白馨香,许多妇女都在对老太太招手,要买回来挂在卧室,满室生香。
楚韵想着,也挤进去买,人刚走了两步,就看到东头婶子旁的空屋子里伸出来一只脚。
屋里有人骂道:“我|草|你大爷的,杜容和,把你小爷放开,只要你敢放开,小爷非打死你不可。”
很快那只脚就被一只手拽进去了。
楚韵提着花篮,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一看,杜容和极神气地踩在何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