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苏大人亦是为国为民操劳,难免会有疏漏。”三皇女从容应道,视线看向踉跄离开的四皇女,心间得意傲气。
平日里四皇女蛮横嚣张,如今这才刚刚开始罢了。
自己要让她好好尝尝担惊受怕的滋味!
话音落,二皇女幽幽走近,偏身看向跟朝廷大臣拉拢的三皇女,恭维般出声:“听闻昨夜三皇妹审察一宿,怎么还会让监狱典被杀呢?”
三皇女迎上二皇女打量目光应:“我亦没有想到凶手会如此放肆,毕竟暗杀朝廷官吏和杀几个重犯,性质全然不同。”
“是啊,凶手能在森严防备的大牢杀凶,想来为了脱罪,接下来一定会更加不择手段。”
“那看来往后你我出行要多加小心谨慎。”
二皇女颔首应:“当然,现在京都不太平,两位亲王遇害,凶手未被绳之以法,莫说京都,就连宫里的卫队近来都增加不少。”
说话间,两人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宫道巡逻的宫卫。
大家都心知肚明女帝在防备所有人,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疑心,会使得帝王把刀刃对准任何人。
其中自然亦包括自己的血脉骨肉。
“我还有事要办,告辞。”
“好。”
两人离宫,各自分道,街道车马内的二皇女有些心绪不安。
如果岑杍拿到岑岙骁的罪证,但是却没有告发,原因无外乎两个。
第一是跟自己一样,不愿先出来承担残害同族的罪责。
第二,就是对方还有其它图谋。
现在二皇女最怕就是三皇女查到自己跟四皇女联合谋害亲王的罪证。
所有能处置的人都已经处置干净,唯独只剩四皇女了。
车轮骨碌转动之时,二皇女指腹转动蓝宝石戒指,思绪落定时,眸间显露杀意!
现在三皇女可以耐心等四皇女逐渐奔溃失防,而后吐露所有真相。
但是自己没有这个时间,若是四皇女透露自己合谋之事,那就彻底输定了!
骄阳轻转,日上三竿,却已不如盛夏炎热,较为凉爽宜人。
四皇女在府邸内借酒消愁,视线看向效命的门客训斥道:“愚蠢,我让你灭口,你却干的人尽皆知,难道不知要掩饰或是藏尸吗?”
门客跪在一旁应声:“主子,我们昨夜守了一宿,没有人看见监狱典,人不是我们杀的。”
“什么!”四皇女面露意外的看着门客,满头思绪繁杂,“如果监狱典不是你们杀的,那会是谁干的?”
门客思量道:“主子,这会不会是有人想杀监狱典栽赃啊?”
这话一出,四皇女立即想到两个人选。
三皇女和四皇女,她们无疑是最有可能谋害自己!
可到底会是哪一个呢?
四皇女琢磨不透,更是抓狂,愤愤摔下酒盏,出声:“她们一个个都想看我死!”
“主子莫急,奴以为杀监狱典的人,兴许是知道您掺和其中,但是又没有告发,或许是自己人。”
“皇宫里根本就没有自己人,她们拿捏把柄就是为胁迫我,既然如此那就一不做二不休!”
门客面露惊讶迟疑道:“主子万万不可,现下京都在严查啊。”
“你怕什么,我就是想试试到底是谁装神弄鬼!”四皇女现在手里还有些兵马,如若真要寻机会,那还有一定胜算。
只不过总归是要先查清楚谁在背后捅自己刀子!
午后四皇女的宴会请帖,分别送入三位皇女府邸。
二皇女看都未曾看宴帖出声:“让人以生病为由推掉宴会。”
“是。”萧管事应声,便要动作。
“且慢,你先让人去打听三皇女和五皇女是否赴宴,再做回复。”二皇女想起四皇女那骄横姿态,一时又担心她会因羞恼而直接坦白罪证,到时自己只会被拖下水,现在真就必须稳住她。
而此时的三皇女府邸堂内,林管事奉上宴帖出声:“主子,四皇女来者不善啊,不如推辞吧?”
三皇女调着墨汁,难得好雅兴作画,眉目之间锋芒渐露应:“既然邀请其它三位皇女,想来就算是鸿门宴,亦不会公然动手,那就去让老五跟自己一块去赴宴。”
更何况以四皇女的性子,她摆不出鸿门宴,现在估计连谁在对付她都还摸不着头脑。
林管事见状,只得停下劝阻话语。
黄昏日落,御和殿内宫灯静燃,暗卫入内时,女帝正在提笔批阅奏折,蹙眉道:“何事?”
“圣上,监狱典府内查获三百金,而且八名死者身份已然查清都是四皇女的门客。”
“难道监狱典真是四皇女所杀?”
暗卫谨慎应:“目前不知情,昨夜四皇女确实派出多名门客,只是不敢跟踪太近,所以不知去向。”
女帝闻声,猜疑纷杂,心间气恼不已,但是又想替四皇女隐瞒杀人灭口一事。
毕竟现下不利的人证物证,四皇女应该都已经处理,接下来只要安分,应该就会没事。
“圣上,今日四皇女派人南兵营调领一部分人马秘密入都。”
“她,难道是要谋反!”
暗卫跪伏在地应:“目前不知,不过四皇女分别命人给二皇女三皇女以及五皇女送去宴帖,恐怕会多生事端。”
女帝这下才意识到,绝不能再纵容四皇女胡作非为,否则其它皇女指不定都要惨遭毒手!